没多厚,钱有福跟冯重还是在院子里找了根竹竿在屋檐的位置敲打了几下,让屋顶上的雪都顺着瓦片滑落到了院子里,这才安心回屋躺下。
隔壁还没睡的徐涛、戴远听到动静出来看到干干净净的屋顶,沉默了两息,两人注意到对方,彼此对视一眼,又默默关门退了回去。
“这场雪真大。”
第二天,挥舞着木掀准备在大腿深的雪里艰难挖出一条道的钱有福痛并快乐的道。
冯重比钱有福大,个头比他高,力气也比他大,也干的满头大汗。看到徐涛他们从屋里出来,笑着招手招呼他们一起。
这次徐涛没拒绝,把袖子挽了挽,衣摆往上撩了撩便埋头跟着干了起来。
戴远、张家宝起来后一起加入。
几个人一起动手,很快便挖出一条通往大路的道来。
到了大路上,挖路的人就更多了,他们的进度也更快,于是,哪怕没有现代铲雪机,他们依然靠人力硬生生赶在考试之前挖了一条差不多两尺宽的道出来。
“这么厚的雪,河里是不是也结冰了?”那他们过几天等大考结束,还能坐船回去吗?
钱有福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一下子有点发愁。要是坐马车或者牛车回去,一天他们可到不了家。
而且他跟他哥都没从府城坐马车回去过,也不知道路上好不好走。
“河里肯定也结冰了,不过结多厚就不知道了。”冯重指着旁边明显结了一层厚厚冰的湖给钱有福看。“今年,我们多半是要租车回去了。”
钱有福点头,心里想着如果大家都租车回去,他们临时去租,也不知道能不能租到?
心里存着事,考试的时候,钱有福却依然能做到全神贯注,只是等考试考完,怎么回去这个问题,便再次袭上了他的心头。
然而还不等他去寻他哥商量,另外一个消息,就先一步差点把他砸晕了——松鹤院有屋子塌了,把他师父黄夫子给砸了。
“师父没事吧?”得知消息,钱有福急匆匆就往这边赶,因为走得急路上还摔了一下,扑在雪里半天才爬起来,是以身上全是雪粒子,看着颇有些狼狈。
“先生受了点小伤,问题不大,刚刚已经请大夫过来给看过来了,也已经敷了药了。你这是啥情况?你是不是路上摔了?”松子拿着毛巾过来给钱有福拍打身上的雪。
钱有福点头,“外面雪太深了,不好走,这边又没有挖出来路,一时走的急了,就摔了一下,不过没多大事。师父伤哪儿了?”他师父年纪大了,年纪大的人骨头脆,钱有福还是挺担心的。
“先生伤的是脚,积雪把房子压塌的时候,夫子听到动静往出跑的时候,不小心把脚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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