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存贵颔首,他原先想的也是要么直接交钱,要么让老二去。
既然钱长林主动开了口,钱存贵也就没再说什么。
事情定下,钱有福晚上睡觉的时候,爬到钱长林怀里问钱长林,“爹,你去服劳役的时候,我能去看你吗?”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服劳役,想去看看。
正好他爹要修码头的地方他知道,就在镇子东边,离他们山南村比去镇上还稍微近一点。
钱长林拍了拍钱有福小屁股,给钱有福调整了个更是舒服的位置,笑着摇头,“最好不去,那边到时候怕是乱的很。”
往年疏通河道,修理河堤的时候,还有过人掉下河被河水冲远淹死的情况。这次修的码头那边虽然水流、地势都比较平缓,应该不至于有人淹死。可人一多,就容易乱。钱有福才多大?去那地方,不安全。
“好吧。”那他到时候去村口等他爹。
钱有福想的好,可是他爹去服劳役第一天,他就失约了。他爹回来的实在太晚,等他爹到家,他早就受不住周公召唤,跟周公下棋去了。
为此,钱有福第二天一天都没什么精神,在私塾这边,早上念书也是有气没力的。
“阿福?你咋了?”
周一鸣的好奇的看向钱有福。之前钱有福在私塾里精神头可好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钱有福这样。“你是不是病了?”周一鸣学着他娘的样子,伸出小手去摸钱有福额头。“好像也不热啊?”
“我本来就没病”,钱有福挥手打落周一鸣的手,“我就是……”
“就是怎么了?”
正好这会儿周夫子去了隔壁,他们这边没人管,刘大厨闻言也跟着凑过来。
“就是昨晚我本来想等我爹的,可是还没等到我爹,我就睡着了。”钱有福皱着小鼻子懊恼,他明明心里想着等他爹的。
“可是等不到不是正常的吗?”刘大厨他爹也去服劳役了,昨晚跟钱长林一起结伴回来的,“我也没等到我爹啊。我娘说我爹他们回来都要亥时了,那会儿我们早就睡熟了。”
这个时候又没有电,时人讲究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平时没事的时候戌时就睡下了。
其他人附和点头。
“你要是实在想等你爹,我给你出个主意。”周一鸣眼睛咕噜噜转转,朝钱有福坏笑道。
钱有福好奇,“什么好主意?”
“你听过脑袋悬梁,锥扎屁股吗?”
“什么?什么脑袋悬梁,锥扎屁股?”
周一鸣说的太通俗,钱有福一下子还真没反应过来。
“就周夫子之前说过的一个故事,说是有个人读书,担心自己困的睡着了,就把脑袋悬在梁上,用锥子扎屁股,哈哈……”
“周一鸣……”周夫子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雷般响起,钱有福下意识转头看去,就见周夫子黑着一张脸,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教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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