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然?闻言,看了那高阳春一眼,却没有因?为他年少?就?轻怠了,只忙问起他是用什么药,又是如何给这些人治疗的。
那高阳春早得了白亦初的帮忙,已经将他那青梅竹马给救出来,如今也在这里养身?子,方便他一起照顾。
而前几日里,就?从白亦初口?中得了消息,那神?医国手贺知然?已经赶来了这桐树村,因?此早早就?盼着的。
那参军的,都以白亦初为偶像,而他们这杏林中人,自然?是最为尊敬这贺知然?了。
所以可想而知他这几日里是何等的激动,想到不但能见到贺神?医,且还能在贺神?医手底下打下手,十分欢喜。
但同?时又担心,自己年少?,那贺神?医会不会不信自己?反正那没见到贺知然?之前,他是左想右猜,十分不安。
却不想如这贺神?医却是不问他年纪,只看他的医术,当?下简单作揖后,便问起他各样来。
高阳春虽是紧张,但到底是用功了的,所以也能对答如流,并没有出半点错,只是在贺知然?面前,他仍旧觉得自己学的原来不过是皮毛罢了。
哪里晓得贺知然?见他年少?,已是有如此本事,大肆赞赏,更觉得他这药方是可行的。
在将那些病人检查过后,更觉得倘若不是这高阳春也配置了一味药方来,将他们继续泡在着药池之中,只怕这些人,当?真是有性命之忧的。
他如同?得了一少?年知己,完全不知疲劳,只同?高阳春一起继续研究这些药方,只希望早早就?得了个叫他们解毒的方子来。
可谓是不眠不休。
村子里的后续,白亦初也解决得差不多了,沈窕是没有了什么用武之地,便帮忙照顾那高阳春的青梅竹马杜月秀。
两?人相?处了几日后,她?越发觉得这杜月秀有些眼熟,又听?得对方一口?的上京口?音,便问起她?来:“姐姐是上京人?”
话说那高阳春自打贺知然?来了后,两?人就?一头扎在药房里,每日只围着那些病人转悠,自然?是没顾得上说几句话。
所以沈窕也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医术从何处学来的?
只是如今听?着杜月秀的口?音,忍不住生出几分好奇心来。
那杜月秀比高阳春长了个五六岁的模样,如今已经是二十七八的年纪了,又被那大夫关在地窖里殴打,如今看起来比她?本来的年纪还要垂老几分。
现在的沈窕是没了什么上京口?音,但是因?她?这个名字,杜月秀只觉得熟悉不已,眼下听?她?问起,只颔首答道:“沈姑娘猜得不错,我原本就?是上京人,若不是那天灾战乱的,怕也不会和阳春他走到这一步的。”
说罢,只将目光落在沈窕的脸上,似乎是试图从她?脸上寻找什么痕迹一般。
沈窕叫她?这么一看,有些不自在,又多有疑惑:“月秀姐这样看我作甚?”
杜月秀微微一笑,眼里却是带着几分哀伤,“我从前有一个朋友,她?妹妹与?你同?名,如今听?着大家喊你,我便又想起她?来。”说到此,忽想起这几年的人生浮沉,便扯出一抹笑来:“其实?,她?不在了倒也好,省得活着受罪。”
在屛玉县,也有不少?从上京来的官员,但是沈窕当?年即便作为沈大学士的女儿,但是面对父亲沉迷炼丹,甚至信那鬼神?之说,让她?关在院子里,所以她?不认识那些人。
那些人也不晓得有她?这一号小姑娘。
所以即便方才?确认了杜月秀他们是上京人,但也没有多激动,直至听?到杜月秀上一句话,她?那已经被尘封起来的过往记忆,忽然?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她?忽然?像是变了个人,那一身?的浮躁好似都完全收起来,这个时候的她?,忽然?让杜月秀觉得,好似有那么几分眼熟的样子。
但也不敢确认。
不想沈窕却主动开口?:“你认识沈窈么?”
“你?”杜月秀几乎是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但是她?的伤势还未大好,一时剧烈起身?又因?这过于激动的情绪,使得她?的伤口?分明是受到了牵扯,脸色因?为疼痛而变得刷白。“你真的是她?妹妹?”
杜月秀当?时虽不是什么大户之家,但却因?她?叔伯是大夫的缘故,好几次去那王家替那少?夫人诊治,便将她?这个也浅学了些医理药识的侄女带在身?边。
一来二去的,她?自然?就?和那沈窈熟了起来,也知晓沈窈过的是什么日子。
有心帮忙,却又因?自己无权无势,且又是一弱女子,并不能给她?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只能多陪陪她?。
但是万幸没有想到,那年自己随着叔父回了一趟老家,回来却得知沈窈竟然?被发配到东海,且病死在了东海的消息。
不但如此,那与?她?情投意合,若不是那王家少?爷,本该与?她?双宿双飞的上京第一冰人祝子骞,还与?之殉情。
这一噩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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