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却一点都不忌惮,反而继续上手。
周梨哪里还能?忍?即便她对安夫人的夫君是清风书院的人不满,但?也不能?看眼?睁睁看着这母女被欺凌。
不过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晓得安夫人一直不敢开口出声,就是顾忌名声,不然就自家那头干活的云众山他们,立马能?听到过来?营救的。
所以?朝香附使了个眼?色。
香附时常跟在她身边,一时就心领神会,直接纵身跳进院子里,不顾安夫人惊诧的目光,只一巴掌将?那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给劈晕了过去?,随后扯了半截井绳,将?人绑了个结实。
这才去?给周梨开门。
眼?不能?明,那听觉自然是比寻常人灵敏,一下发生了这许多事?情,那安姑娘哪里还不明白,只颤颤巍巍地伸着手摸过来?,哭着喊母亲。
安夫人却是不敢哭出声音来?,只呜咽地安慰着,“娘没事?,娇娇不要怕。”一
面又朝周梨主仆道谢。
香附只觉得这安夫人虽是有苦衷,但?是为了那所谓的脸皮,自己身子尊严性命都快没了,到底是有些看不起她这般人。
反而恼火她不晓得反抗,见了周梨进来?,只问道:“要押去?衙门不?”
周梨摇着头,只朝安夫人看过去?,叫她自己做决定。
安夫人还没开口,她家那盲眼?女儿?安娇娇就急起来?了,“是不是那畜生又来?了?”一时哭着怨母亲,“我早前?便说,告知父亲,母亲您偏不愿意。”又急得伸手到处摸安夫人,想检查她似乎受伤。
安夫人还是怕惊动外面的人晓得家中丑事?,虽自己没有半点过错,但?难防流言口舌,只低声哽咽道:“我又有什么?法子,你父亲如今在那头也艰难,处处叫人欺辱,若真叫他给赶出了书院,往后我们一家三口还怎么?活命去??”
世人果然是各有各的难处。
安夫人恨恨地看了一眼?那被五花大绑困在井边的中年男子,气得跑过去?往他身上踹了几?脚,却仍旧不能?解气,只双手捂着脸低声抽啼。
但?到底还是还叫外头路过的行人听见,只又到屋子里哭。
安娇娇晓得母亲顾及什么?,只辨着声音,朝周梨这里福身道谢:“今日之事?,还仰仗了小周掌柜你们仗义出手,我母亲自来?胆小,又怕牵连父亲的名声,方?一忍再忍。”她在院子里时,听到过周梨的声音,所以?晓得周梨的身份。
她说到这里,只请了周梨和香附一起到屋里去?,一边哭道:“可我为人女儿?,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这般受辱,今日是遇着你们,可下次又能?遇着哪个好心人?所以?还请两?位帮我们作个证。”
一听她这话,在哭的安夫人急得起身跑过来?拉住她,“我的儿?,万不可啊,这若传出去?了,你父亲如何做人,你将?来?又如何找人家?”
“母亲!”安娇娇似乎也不大赞同她母亲这样胆小怕事?,“您便不能?替您自己也想一想么??今日是亏得小周掌柜她们来?得及时,若是晚了些,你是不是真要丢下我和父亲,跳到了井里去?了?”
安夫人又一阵哭,但?终究是个胆小的内宅妇人,没得个法子。
反而是她这盲女安娇娇,安慰了她一回,便请周梨帮忙,“我知晓小周掌柜不喜清风书院,只是我这般样子,也出不得门去?,所以?还求小周掌柜帮忙找个人托信与我父亲。”说罢要跪下来?求。
周梨见她这样,也不好拒绝。加上看那安夫人做不得半分主,总不能?就任由那个轻薄她的男人捆在院子里,也是无奈答应了。
只叫安娇娇拿了个信物,她叫香附去?隔壁云众山他们那头,请了个脚程快的出城去?清风书院找安先生。
等?请安先生的人去?了,安夫人这般也哭累了,却是六神无主,又怕男人忽然醒来?,大喊大叫,还是要败坏自家名声。
于是拿了个袜子塞到他嘴里。
安娇娇这会儿?也同周梨道出,那院子里的猥琐之人,其实也是清风书院的,叫做贾宝明。只不过他就是个贪花好色的酒囊饭袋,偏运气好,表姐夫是清风书院的山长,所以?他如今在清风书院,也算是小有些权力。
安先生与他是少年同窗,算是旧识,头几?年遇到,正是经他介绍进入的清风书院。
“从前?我们一家在县里,虽是清贫,倒也过得去?,只怨我生了这怪病,七八岁后逐渐看不见,瞎了这一双眼?睛,害得爹娘为我操碎了心。得了他的举荐,父亲得到这清风书院里做先生,每月手里的确宽裕了不少,置办了这一处院子不说,还能?匀出钱财给我抓药吃,我们一家子自是都十分感激他。”
只是却没料想,贾宝明却是个不安好心的。
早在年少之时,他便也看中了安夫人,奈何安夫人却选择嫁了这安先生,这事?儿?仿若是贾宝明心中的一根刺。
所以?他如今有了大本事?,自然是要折辱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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