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拿来给我自己享,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们周家打算?你可别乱来。”
摸到那门口,便趁机朝着儿子家住的这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老二啊,你爹要打死我了,我不活了!”
周老二的确是为彩礼金的钱发愁,不过他不是拿不出来,只是舍不得而已。听到动静出来一瞧,只见又是他娘干嚎,风声大雨点小,没作理会,只没好气道:“娘嘞,我这有事呢,你可别给我添乱了。”
周老太这才讪讪住了口,回头朝追出来的周老头啐了一口,然后出门去了。
周老头自己在门口略站了一回,虽说不忍心要周梨的银子,但其实也心疼老二为孙子说亲的事情发愁,因此回房翻找了一下,将自己早些年从周老大那里得了的私房翻了五两银子出来,揣着往周老二那里去。
周老二不晓得和潘氏在屋子里算计着什么,房门紧闭着,周老头走过去正要敲门,就听里头传来潘氏的声音,“我说你也真是,这娶媳妇是大事,咱玉宝就瞧中了这姑娘,咱又不是没银子,你拿了就是。大不了等新媳妇进门,让她多生几个孙子,本钱不就回来了么?”
周老二现在一想到给儿子娶媳妇要花彩礼,就肉疼得要死。只吐了一口,“赚个球的本钱,老子现在是看出来了,还是生姑娘划算,好的一个能卖十几两呢!儿子才是赔钱货。”
外头的周老头总算听出来了,老二原来是有钱的,是舍不得而已,于是揣着自己的五两银子正要回去。
不想着时候潘氏的声音从里头传来:“你什么时候跟爹娘说?咱们玉宝娶了媳妇,这哪里够住?过两年元宝也要说亲,总不能大家都挤在这里吧。”
周老头呼吸一紧,心想老二媳妇这是什么意思?要赶他们走?
果然,只听周老二的声音从里传来:“放心,我心里有谱,过两天我会和娘提,大房那头宽敞呢!为了咱玉宝,娘肯定会答应搬过去的。而且在过两年,咱元宝成婚,就叫他两口子直接跟爷奶住,一二来去,那头的房子不就是咱的了嘛。”
潘氏听了,高兴得笑了好几声,只道:“还是当家的你聪明,瞧瞧老三那俩蠢货,做事不用脑子,什么都捞不着还沾了一身骚。”
话说如今他们住的这大院子,原本还是周老大的,但是把周老头夫妻接进来后,周老太又要周老
二夫妻照顾他们两老,周老二一家就顺理成章搬进来,这不够住了周老大只能搬出去。而周老二一家住进来,一直到如今。
周老头没再继续听下去,自己怎么走回去的也不知道,只觉得头重脚轻的,进了屋子就往铺上一倒,两眼糊糊的,看什么都不清晰。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父亲,老大出息,那就多该照顾弟弟,所以以往老二老三从老大那里诓钱的时候,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上又想着老大那房没儿子,那钱与其便宜了外人,不如给自家亲兄弟们。
偏袒老二一些呢!是因为老二负担重,三个儿子呢!所以他们两老多帮忙一些。
老三那头,虽名义上没说是做人家上门女婿,但这长年累月都住在岳丈家,叫自己让人指着鼻子笑话,养出了个赘婿,平日里也就实在和他生不起亲密来。
可以说,周老头是着真心实意疼老二一家,尽一切可能给他们从老大那里拿田拿地拿银子。一来想着他们过得轻松些,二来以后自己两老也要指望他们养老送终。
但方才,他还听着老二夫妻商议,等把自己老两口劝去大房那头住下,过几年元宝成婚就在大房屋子里,到时候再想法子把自己这老两口和大房的人赶出去……
把那头的房子也占了。
所以老二夫妻是从来没想过给他们养老送终了。
周老头越想越是觉得心口堵得慌,为什么自己对老二这么好,他就却那样对自己呢?怎么就养出了个白眼狼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等着周老太回来,发现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挺挺的,吓得顿时慌了神,哭天喊地的,“老二啊,快来啊,你爹好像不行了。”
周老二很快就来了,一看周老头那样子分明就是染了病灶,一面喊潘氏去找村里的赤脚郎中,一面责骂周老太:“娘,不是我说你,好端端的你又跟我爹闹什么?这下真闹出事,你高兴了?”
周老太也是委屈,她就算是和周老头闹,那还不是为了老二么?怎么老二还怪起自己来了?但一面又怕周老头真出事,这会儿也顾不着辩解什么。
周老二也怕周老头死在这屋子里,他儿子马上要成亲了,可不能这么晦气,真要死,也得是搬到大房那头去再断气才是。
村里的赤脚大夫很快就来了,一看周老头那满脸土灰色,当即就下了诊断,
“心口郁结,咯痰堵气了,是被气狠了!”当即叫人烧了一壶茶水来,也不晓得从中扔了什么黑色的粉末,反正臭熏熏的,叫周老二给扶着强灌下去。
不多会儿,周老头那胸口就快速上下起伏,喉咙里发出嘎嘎的奇怪声音,然后整个身体从床上蹦起来,‘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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