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觉得还是不要让凌时初存在感太高。
“另一位同门,他来问一些?实情。”
“平日见你在清心宗无?事可做,没想到挺忙的。”
宁如没理解:“嗯、嗯?”
怎么扯到忙这上了?。
“与人彻夜聊术法,半夜睡不着的时候,起床指导我剑法。现在空闲时间,还与人用传信珠交流,精力难道不充沛么。”
拐弯抹角一大通,宁如总算反应过来了?,原来是被他看?到给出了?传信珠。
“说?起这个啊……”
宁如也从怀中?拿出一颗传信珠,递给宴止川,“这个给你。”
“给我做什么?”
少年眉头一蹙,语气扬起地反问,在气急败坏地在极力撇清什么,“我可没说?我想要。”
“不是啦。”
宁如解释,“我不是要出去几日么?用这个,可以随时找到我。”
“……”
宴止川盯着她,沉默几秒,看?上去更气了?,“我看?上去很弱?在这能发生什么事?”
“不是……”
“那是什么?与别人便是讨论交流,与我,便是方便我向你求救?”
宴止川冷笑一声,向她逼近了?些?,眉宇间隐隐有些?不服输的怒气,“宁如,我不弱,别小?看?我。”
这宴止川的自尊心跟神州第一高山一样高啊?
“……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什么?”
宴止川直勾勾地看?着她,等待着解释。
他很不爽,尤其对比过别人后,更是不爽。
宁如无?奈地说?,“外出几日,我总想跟你说?说?话行吧?”
宴止川瞪大了?眼眸,愣在原地,想说?说?话?
原来跟自己只是想说?说?话?
他声音干涩地问:“只是……这种理由?”
“嗯,随便聊聊。”
宁如苦笑了?一下,她也没指望宴止川能像凌时初那样,天天缠着问问题。
那只能自己主动出击,讲一些?有的没的,提升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句,央求似的问:“当、当然,我也不会一闲下来就打扰你,嗯……所以可以收下吗。”
“……”
宴止川咬了?咬下唇,似乎想隐瞒什么,突然转身离去。
几步后,生硬的声音才传来,“……你爱说?就说?,但我可没什么话跟你说?。”
宁如一顿,随即唇角弯起,这话的意思就是收下了?。
“好——”
“为这种无?聊的事这么高兴,真?是无?聊。”
宴止川听?到宁如含带喜意的声音,低低吐了?句。
他微微垂下头,从衣服领口露出漂亮的脖颈曲线,那股微红一直未散去,反而更深了?。
凌时初回?到南竹峰需要走过一段山路,他脚步轻快地穿梭在树丛中?,并不似刚修炼之人。
突地他想到什么,抽出焚心,随手往身边一斩。
古树几近被砍断,树丛发出狂乱的悲鸣声,在落叶飞舞之中?,一个男子便现身在面前,正?是焚心。
焚心表情明显带着痛苦,也难怪,凌时初召唤他的方式十分粗暴。
焚心:“叫我做什么?”
凌时初冲他伸出手,唇角微微勾起弧度。
焚心的视线落到他展开的掌心,哑声道:“传信珠?”
“师尊予我的。”
焚心一脸无?语:“……你叫我只是为了?说?这事?我刚才听?到了?啊。”
凌时初抬眸,一动不动地看?他。
又是这种眼神,焚心被盯得有些?发毛,问:“怎么?”
凌时初挽起修长的手指,将?传信珠收了?起来,笑容和声音都无?比柔和,“那你说?,我们是师徒么?”
焚心瞪大了?血色双眸,一脸不可置信,“哈?竟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把我叫出来?”
凌时初置若罔闻,只是盯着他,唇角的弧度不变,“那你说?,我们是师徒么?”
明明少年表情未变,甚至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焚心却?感到一股彻骨的冷意,这股冷意,挟带着令人窒息的杀意。
他被盯着发毛,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是、是师徒。”
凌时初只是安静地听?,也不发一言,只是漆黑的眸子未从他身上移去几分。
偌大的树林寂静极了?,鸟雀的声音都像被吞噬,这般光景,凌时初无?声的目光更令人发冷。
焚心被这氛围压迫得难受,想了?想,又急忙补充了?句,“是我早晨失言。”
凌时初听?完后,垂下眼帘,终于转身离去。
焚心:“……”
这日子不是人过的。
(四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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