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接受。
所以她尖锐的长出刺来,不为保护自己,只是为了刺他。
这好像已经是她能想出来的,最极端的惩罚方式。
当闹过,刺过,利用过之后,楚南浔招魂有了转机,她就小女孩似的,宽慰自己,算了,和一坨不知变通的冰块计较什么。
他们两个又不可能真分开的。
想想,纯稚得有些可爱。
“我哪里笑了?”
楚明姣正襟危坐,唇角那两点极淡的梨涡旋即消散,她若有其事地理了理衣袖,似乎终于觉得在苏韫玉面前这样反复无常的很没脸一样,施施然引开话题:“反正就这么一回事,对了,凌苏的卦算出来了吗?今夜是凶是吉?”
听了她这么一番话,凌苏心里不由嗤的一声,想,都说楚明姣变化大,与往日判若两人,这哪儿变了,不还和从前一模一样呢么。
“还没呢。”他抛开两块卜骨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柏舟:“我算算。”
果真,换了个身份的帝师大人也没比神主殿下难哄多少。他自己应该不曾发现,视线落在楚明姣身上时,那双常年笼着厚重积雾,不显露真实情绪的桃花眼里,近乎将自己全然剖白。
一种深重涩然的情愫,随着她每一个字流遍全身,淌过四肢百骸,到最后,连唇齿间都开始发麻。
分不清是针扎般细密的痛楚,还是后知后觉尝出的微末甜蜜。
由始至终,在感情方面,江承函并不是占据主动地位的那个。
那是他最笨拙,也最为迟钝的一面。
说得残忍一点,就是楚明姣在用鲜活灵透的年华,引导不通肉体的神灵通晓情爱滋味。这个过程漫长而折腾,她从来不是个耐心的人,在与他相爱这件事上,大抵是将生平所有的耐性都搭了上去。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如何心疼人,该怎么惹得女子欢心,不懂制造浪漫与惊喜。那些复杂的发髻,长长的辫子,繁杂的衣料香薰,他全不了解,是在后来的岁月中,一日日观察着摸索着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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