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行动。”
“附近六州本来就盛产木材,到时候几百万人,都不得不成为我们的羽翼,追随我们行动。”
方腊说到这里,闭目长叹,“就在我提出这条毒计当天晚上,道官破门,我方家世代累积的家业,先付之一炬。”
石宝倒退了一步,毛骨悚然。
“世间真的有神啊!那就是天道,是因果,如果只是小善小恶,个人作为,或许可以逃过神的目光,但越是做大事的,越逃不过这种因果。”
“大儒文豪,所行不端,必被后世万人所指。王朝君主,昏聩无能,纵然再大疆域,也将迎来崩毁。”
方腊眼中有清亮得让人无所遁形的神采,看着石宝,缓缓说道,“天下义军头领,那是多大的事情!你若用毒计候着那些义军头领,日后也必被歹毒之人所噬。你是我的兄弟,我不会让你沦落到那样的境地。”
石宝的野心,被莫名的慌张所扰乱,但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咽了口唾沫,便勉强镇定下来,还有些不甘的问道:“若是这样说,那我们经营青州还有什么用处?”
他愤愤道,“等梁山的人大摇大摆跳到我们面前,在千佛窟叫我们一起去会面,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当然不是!”
方腊平和而果决的说道,“现在的我,不用毒计,不害无辜,问心无愧,现在的我,功法大成,宝日月运化无穷,现在我青州势力再兴,皇帝还是残暴,世间反心又起。”
他声音放得很慢很慢,字字都清晰得让人不敢或忘,“神,这回也不会来阻碍我!”
山峰周围,云海翻涌。
天上朦朦胧胧的太阳,变得格外的清晰,云层裂开一线。
有最强烈、最明亮的光,落在山峰之上,照在方腊身上,那件简朴破损的白袍,再也看不出任何瑕疵。
昊天宫里修炼的人们,都察觉到异样,纷纷来到殿外,向着那道光芒行礼,他们身上的元气暖融融的,就在这转瞬之间,修为又更醇厚了些许。
石宝心弦震颤,微微弓下了腰背,以比往日任何一次都更加虔诚的目光,看着面前他所追随的人。
“你们去千佛窟,备好座位,安排好粮食饮水,粗茶粗酒、山间瓜果也无妨,只要让他们能填一填肚子,也算是为他们接风洗尘了。”
方腊俯瞰南边,那座驼峰里面的石窟千佛,不乏造像精奇、宏伟者,都被他垂下的眼眸平静观赏着,仿佛那只是一些天然生成的石头。
他看诸佛菩萨的造像,跟路边任何一株可喜的青草野花,都没有区别。
敬神如神在,佛像等微尘。
“梁山此举,深得我心。”
“等那些初举反旗的志士豪杰们,都来到这里,我会告诉他们,孰为强者,孰为胜者,谁,才是能够收服他们,葬送这个腐旧王朝的人!”
列座
关洛阳定的日子在十五。
可是从前一天下午开始,驼山周边就已经有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氛围。
普通义军士兵、乃至于青州二十八寨的大部分首领,都未必可以察觉到这种变化,但是对方腊来说,他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每一股从周边掠过的殊异气息。
那肯定是来自其他地方的义军高手在提前勘察地形,查看有没有埋伏。
有的人只来了一趟,似乎也感受到了方腊的存在,便彻底隐匿起来。有人却在周围不断的徘徊,显然有几分故意试探当地人态度的意思。
当然,不管是谨慎小心,还是故作猖狂,释放气势来挑衅,这前前后后的十几波人,都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现身。
直到那一轮弯月升起,在天空中渐渐走到偏向西方的时候,终于有不怎么掩饰的马蹄声,缓缓靠近了千佛窟。
这两匹马都是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皮毛细润,体格彪壮,马鞍一侧配备着鸟翅环,得胜钩。
琼英那一杆琼花破玉白缨枪,尾端穿在鸟翅环中,前端挂在得胜钩上,马蹄得得响动时,枪缨被风吹得微微浮动,与她那一身杏色劲装,银白披风,相得益彰。
而卢俊义的马上,除了一侧挂有大枪之外,另一侧还有宝雕弓和箭袋,一身赭红色的武袍,须发如同墨染,气势威严难犯。
“青州八景,名闻天下,当年我也曾经一一观赏过,对这驼岭千寻记忆犹深。千佛石窟之间,人流如织,烟香熏染山石,数里之外都能够嗅到佛前飘扬的檀香气味,如今看起来,确实是大有不同了啊。”
卢俊义一手挽着缰绳,一手轻抚胡须,眺望山上景色,忽然两腿一夹马腹,在山脚下绕行到东南面。
千佛岭上,虽然到处都有石像,但却以东南面悬崖峭壁上的石窟造像最多。
这山体东南面陡峭之极,一眼望去,仿佛是巨灵劈山、鬼斧神工造就的一面平滑高墙,古人在这面峭壁之上开凿洞窟,把洞间巨石,雕凿成诸佛菩萨的塑像。
从悬崖顶端到靠近山脚的位置,大的佛像高达丈余,小则尺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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