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那也是你们的弟兄吗?”
“那是石秀兄弟。”林冲说道,“我们刚刚正要去救他。”
“不用,我已爬上来了。”
石秀浑身湿漉漉,捂着胸口,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来,笑道,“我听到你们说话,道长好本事,多亏我不曾伤到你,不然万死莫辞。”
他向关洛阳竖起大拇指来,随即就要下拜。
旁边鲁达等人惊恐的看着他:“兄弟,你嘴巴鼻子都在淌血,冒的跟小溪似的。”
石秀往脸上抹了一把,嘿嘿笑道:“还有点热……”
他虽然是胸口中招,但气血逆行昏了头,迷迷糊糊,执意想要下拜,关洛阳连忙把他扶住,度过几道元气,帮他安抚伤势。
林灵素走过来,道:“这边俘虏的事你们慢慢处理吧,我要先回梁山了。对了,梁山那些矿物,我要取一些来疗伤,颜树德的性命就当是买矿钱。”
他看向关洛阳,关洛阳看向鲁达。
鲁达跟武松对视一眼:“林道长但有所需,任凭取用。梁山大小事务,诸般用料,都听关道长吩咐。”
武松向林灵素赞道:“道长决如风,动如虎,果然也跟那些道官大有不同。”
林灵素眼神微闪,气色莫名好了一些,转身离开了。
关洛阳看见之前林灵素站的地方,有已经凝结成白银的血迹,心中了然,摇头失笑。
本身伤就没全好,偏要逞强。不过,这样也好,看来要把这道士死死绑在梁山这艘船上,会比预计的还要简单得多。
“你们败在梁山,回去必受刁难。”关洛阳向林冲他们说道,“不如也跟我们上山,顾守一方百姓,保境安民,才是真正从军之人该做的事情。”
鲁达武松也在旁劝说,林冲他们其实早已经不喜如今的朝廷,只不过往日也没有机会给他们另一条出路,如今的梁山虽然只不过是小胜一场,还谈不上有什么前途,却已经让他们按耐不住自己的心绪,没怎么挣扎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们却要请鲁达武松,带人先去李开先藏身之处,把他们家眷带来。
关洛阳自无不允,踌躇满志的望了望这片满目疮痍的军营,探手把那九阳神钟吸到手里,下令道:“先把那些船只清点了,搜出军粮矿物,刀枪弓箭,马匹甲冑,分批运回梁山。”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梁山子弟欢呼雷动。
浩浩荡荡来攻打梁山的万余兵马,原以为旗开得胜,手到擒来,没有人能够想到,他们居然在来到梁山当夜,就全军覆没。
连第一个晚上都没撑得过去。
等溃兵逃回,京东东路各地官员陆续收到消息,恍然只觉自己身在荒诞不经的梦中,而在同时,这个消息也已经在民间泄露,风传各州各府。
梁山首胜,声名鹊起。
何为精锐,探遍泉城
红衣的士兵们用他们缴获的大小船只,把第一批粮草辎重运回梁山之后,本该留守在梁山的李应,急匆匆驾船来到岸边军营。
他对于今天晚上的暗袭能够大获全胜,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因为早已经震惊过了。
在关洛阳造就出不逊于大宋精兵的八千名红衣士卒后,李应当时瞠目结舌,花了整整半天的时间,才渐渐平定了心绪,之后就觉得无论见到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见怪不怪了。
“道长,听说抓了数千俘虏?”
来到军营中之后,李应跟林冲等人遥遥见礼,找到关洛阳,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这些俘虏,道长准备怎么安排?”
关洛阳说道:“我当然是想把他们化为己用,收编到梁山的队伍里面,不过最好也要能做点区分,如果有那种顽固不化、横行乡里为乐的,就……安排他们做苦力改造身心吧。”
李应想了一想,拱手说道:“道长,这件事情能不能交给李某来处理?”
关洛阳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先清点了具体有多少人再说。”
李应回了一句,就指挥梁山子弟,清点人数。
从关洛阳他们突袭军营,到斩将夺旗,击溃士气这个过程其实是很快的,宋军万余兵马,死伤并不算多,但是后来,他们士气崩溃,狼狈逃散的时候,因为人数太多,关洛阳他们也没能约束得住,反而被他们逃掉了不少人。
最后清点出来,做了俘虏的只有四千人出头,关洛阳没打过什么仗,还略微有点不满足,李应他们这些正经做过军中将官的,却已经是大喜过望。
“一夜之间,俘虏近半数,真是大胜,大胜啊。”
李应向关洛阳说道,“这些人是从附近州府调集过来,而梁山之中,也是各州府的人都有,他们能在梁山听到乡音,要收服并不算难,但是,要想最快地让彼辈为我等所用,最好还是裹挟他们去打一仗。”
关洛阳点点头,道:“梁山要想立稳脚跟,只赢这一场还是远远不够的,我确实想主动出击,但还没有想好第一个目标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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