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先前画的多余线条给擦掉。
有些因为画得太用力了,擦不掉,他就再给它加上几笔,导致它看起来不那么突兀。
眨眼间,整张画纸就变了一个模样。
看到这一幕,田然酸溜溜道,“没看出来啊,你画画技术这么好。”
贺临之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她,就怕她又整什么幺蛾子。
事实上,他画完之后有些后悔的,因为她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安分,他就不相信她真的能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画画。
也正是因为做过最坏的打算,所以当接下来听到她只是请求自己帮她画一张画像时,才更加惊讶。
就这?
田然见他沉默,还以为他不乐意,觍着脸,开始瞎吹捧了起来,“史上最帅最英俊的贺临之先生,你………。”从颜值,到画画技术,再到他的手,一个个的夸过去,牛皮都快被她吹破了。
连想在他的睫毛上跳舞这话都说得出来,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夸得人心情舒畅的同时,一想到还有那么多观众在看,还觉得有些尴尬。
贺临之刚开始还听得下去,听到后面时,清隽的面容开始绷不住了。
“行了,我画。”似是被她吵得厉害,他出声道,直接同意了。
一听到这句话,田然到头的夸赞立马止住,连多一秒都不肯,足以见她的夸赞有多么的“真心实意”了。
听见她朝自己认真地道了声谢谢,贺临之压根没把它当一回事,只是听听就过去了,因为认真了,自己就输了。
接下来,他也没浪费时间,换了一张画纸后,就直接开始动笔了。
田然原本以为自己要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一两个小时,却没想到听到他说了一句,“不用。”她下意识目光朝他看了过去。
注意到她看过来的眼神,贺临之补上了一句,“你随意就好。”足以见他对自己画术是多么自信了。
因为坐着不动很无聊,田然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折腾起她的画了。她倒是没碰贺临之改动的部分,只是在空白的地方画了其它的画。
画人她不可以,但画动物还有植物,她自认为自己画得还算可以,比如小黄鸭,竹笋,企鹅,熊猫。
在贺临之画的时候,她把自己面前的画纸都给填满了。
这时候时间过去了大概有十几分钟之久。
好奇他把自己画成什么样了,田然正大光明地往他的画纸上瞄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他在画自己的眼睛。
眼珠子的颜色是渐变的,从外圈的浅淡逐渐过渡到深色,有种立体空间感。不知道他是怎么画的,让看的人总感觉画中人在笑。
直播间里的人看到他画的,忍不住哇塞了一声,“也太像了吧,简直把她的精髓全画出来了。”
田然越看越喜爱,坐在那里眼巴巴地等着他画完。
贺临之想着如果她能一整天都这么安分的话,让他给她画上一整天都没问题。
可是无论他怎么放慢速度,这幅画还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内画完了,是一张素描画,看起来非常的真。
田然一接过那幅画,就“哇”的惊叹了一声,“真漂亮。”典型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夸来夸去,还是夸自己。
她这个人说好懂又好懂,说不好懂又不好懂,哪怕贺临之跟她不算太熟都知道,如果她生气了,想要哄她,只管夸她好看就对了,估计没几秒,就能眉笑颜开。
看时间差不多了,贺临之收起画具,看到她还抱着那幅画欣赏,摇了摇头。不过说不开心,是假的。
有人喜欢自己的画,他心情还是不错的。
然而,这不代表贺临之就要等她抱着那幅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他瞥了田然一眼,淡淡道,“11点了,该去吃饭了,当然,你要是不饿的话,那就当我没说过。”
“不行,我饿。”一听到吃的,田然顿时抖擞了起来,回答的速度非常快,连画都顾不上了,赶紧收拾起来问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吃饭啊?”不管饿不饿,她吃肯定是要吃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贺临之寻思着别墅里陈管家也没缺她少她吃的,怎么就一副八百年没吃过饭的样子。
要是田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话,怕是会抬抬下巴,骄傲地回一句,我乐意。
两个人最后去了一家私房菜,听说祖上曾在宫廷当过御厨。
看到贺临之,这家私房菜的老板哟嚯了声道,“大忙人,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我这小店了?”说完后才注意到他身后还带着一个人。
“怎么?女朋友?”张州冲他,挤了挤眉心道。
跟田然想象中的不一样,这家店主人不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听他跟贺临之说话的语气,两个人看起来还挺熟络的。
不过,为什么每个看到他们,都要提这么一句?这都已经是第三回 了。第一回是那个保安大叔说的,第二回是个馄饨店老板说的,怎么男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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