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冒雨跑了回来,兴奋地对卡伦喊道:“卡伦少爷,您真是太神奇了,真的是太神奇了!”
“父亲,我去给您拿毛巾。”
“嗯,好。”
贝德先生拉出旁边的一张椅子,在卡伦面前坐了下来,极为兴奋地继续道:“我简直闻所未闻,父亲也兴奋坏了。”
卡伦点了点头,并没有去解释什么,因为他们其实不需要解释。
只不过,贝德口中“老安德森”的兴奋坏了,应该是他自己理解错了,老安德森不是因为变出了值点券的圣水,而是自己身上的“神迹”,让他更坚定了自己的希望与选择。
作为族长的贝德,居然连这一层都没想到。
卡伦有些疑惑地看着贝德,问道:“贝德先生,有件事我想问您?”
“嗯,您说。”贝德开始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
“您是一直没办法通过家族信仰体系的测试么?”
贝德有些意外卡伦会在此时忽然问这个,不过他还是马上苦笑道:
“是的,在血脉天赋上,我和我的两位哥哥一直没法比,所以我一直不认为自己能够拥有继承族长位置的资格。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我和父亲年轻时的照片长得很像,我觉得父亲都可能会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了,哈哈哈哈。
感谢照相机的发明,如果是油画的话,就真说不准了。”
贝德先生毫不忌讳地开着自己的玩笑。
卡伦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然后,
在笑声中,卡伦忽然双臂交叉放在自己的身前,开口道:
“赞美瑞丽尔萨!”
贝德先生也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做出了相同的动作,脱口而出:
“赞美壁神!”
艺术啊!
“赞美瑞丽尔萨!”
“赞美壁神!”
准翁婿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
“唉呀。”
贝德先生叹了口气,坐姿比先前显得更自然了一些。
卡伦也是一样,身子往后靠了靠。
尤妮丝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有两卷热毛巾,她用夹子将一卷递给自己的父亲,将另一卷递给了卡伦。
两个男人都是用手指将热毛巾展开,来回轻轻晃了晃后,盖在了手背上。
随后,贝德先生用毛巾擦头发,卡伦则将毛巾敷在了自己脸上。
“尤妮丝,你爷爷和你二伯快回来了,也给他们准备一下毛巾。”
“好的,父亲。”
等尤妮丝离开后,贝德先生将擦好的毛巾往画架上一挂,站起身,道:
“卡伦少爷,我觉得我们可以去书房说话。”
“嗯。”
卡伦也将毛巾丢在了画架上,可没能挂住,毛巾滑落,擦污了中间一块,恰好将画中屋檐下的众人和远处的演艺厅中间分割开了,从画面呈现效果来看,仿佛是一个画面下的,两个“世界”。
贝德站在卡伦身后,赞叹道:
“这就是艺术的灵感。”
卡伦笑道:“这只是一个意外。”
贝德摇摇头,道:“很多艺术家的灵感,其实都源自于意外,只不过他们不好意思这么说,又或者,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卡伦点点头:“我相信艺术家的话。”
二人上了三楼,进了书房。
“您坐那里还是我坐那里?”卡伦指了指书桌后面的位置。
“肯定是少爷您坐。”贝德先生微微欠身,主动坐在了书桌前。
卡伦也没推辞,在书桌后坐下。
“所以,这就是贝德先生您无法觉醒血脉的原因么?”
贝德点头道:“应该是的。”
信仰,是具有排他性的;
不可能说我既信仰他,同时又信仰她,那叫兴趣爱好,不叫信仰。
当贝德先生选择信仰壁神教后,他自然无法再激发家族血脉,也不可能走上家族信仰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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