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搬去锦苑的时候说声,我帮你搬行李。”
“搬什么行李!”邱丽猛地放下筷子,“你妹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有家不住去住什么锦苑,不准去。”
祝愿装听不见,“爸说这两天请人去重新检修下水电,让我周末的时候搬。”
她昨晚就跟祝维泱说过了,得到了确切答案才敢当着邱丽的面开口。
邱丽的脸色更沉了,起身拉着祝愿往楼上走。
令人窒息的氛围让陈可可饭都不敢吃,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祝司年。
好歹是自己亲妹妹,祝司年对她也并不抗拒,只是刚认识没那么亲密罢了。
“没事,她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陈可可心里还是不舒服,犹豫着问了句:“我是不是该……搬出去才对啊?”
“搬什么?”祝司年扫了她一眼,“她是因为要在外面养男人才搬,你也要养?”
陈可可愣住了,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养什么?
这边陈可可在为自己刚刚听到的秘密愣神,那头邱丽和祝愿已经吵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邱丽关上书房的门,语气不善。
祝愿低头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搬出去住。”
“搬出去谁照顾你?你很快就要去比赛了,谁盯着你练琴?难不成让我每天都跑到锦苑那边盯着你?”
祝愿仍旧低着头,轻声说:“我不想弹琴了。”
“我说过让你不要再说这种话。”邱丽也压着声,可这样并不能压住心中的火。
“弹了十几年了,明年开始就要准备申国外的学校,你现在告诉我说不想弹下去了,你觉得可能吗?”
“养了十几年的女儿都可能不是自己亲生的,弹了十几年的琴现在不想弹了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这话是在戳邱丽的心,让她如鲠在喉。
祝愿自己也不好受,可这句话就是被下意识说出来了。
归根结底,造成如今这一副局面的是大人,是祝维泱的仇家。
祝愿和陈可可都没有错,所以邱丽没法对她那句话进行反驳,也不敢去提。
她知道祝愿性子倔,说要自己一个人待会的时候,她真的怕祝愿不会再回来了。
祝司年丢掉祝家人的身份也照旧可以活下去,他有自己赚钱的渠道和能力,只是未成年人的身份束缚了他而已。
所以他们对碧湖的那个女人也睁只眼闭只眼,年轻人犯浑很正常,日子久了自然就觉得腻味而后放下了。毕竟身上流着祝家的血,怎么样都是祝家人。
祝愿跟祝司年不同,老牌世家最看重血统。
祝老爷子喜欢她,养了十几年也不能说丢就丢,只是到时候拿到手的遗产回少些罢了。
这些都无所谓,邱丽和祝维泱会给她留下足以养活自己的财产。
邱丽一直在说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可祝愿是个很固执的人,她没法装作一切事情都没发生。
邱丽沉默着,眼眶里蓄着泪水。
心脏被歉意给狠狠攥住,祝愿上前抱住了她,轻声说:
“对不起,妈妈。”
祝愿最终还是搬去了锦苑,只是每周日晚上都必须要回家吃饭。
搬过去的那一天,邱丽絮絮叨叨说了一路,到了锦苑又觉得房子哪看哪不好。
好不容易把邱丽熬走了,刚躺下没一会冉宁的电话就打来了。
“接风宴时间定好了,下周六。”冉宁说完顿了会,“你要带你妹妹去吗?”
祝愿现在一听到陈可可的名字就烦,“带什么带,让她看我跟人吵架啊。”
冉宁急了,“看看看,我就说你要去跟人吵架。去吵架的话就别去了,跟那种人吵不嫌丢人啊?”
“你急什么,不会毁了胖子的接风宴。”
“谁担心这个了……”冉宁语气突然弱了下来。
祝愿懒得管她和杜惟迁的事,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说:“来锦苑呗,陪我喝酒。”
那天祝愿匆匆离开时冉宁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但祝愿不想说,她也不会去问。
如今找自己喝酒,估计是想说了吧。
但是……
冉宁:“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作者有话说:居然快要破百收了,哈哈好开心!等破百收的时候写个祝司年的番外吧庆祝庆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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