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系统的常规运转区则在外侧。
少数特工在其间忙碌,在岗人员对执政官的到来并不意外,比起内部视察,他们更关注安全系统的反馈。
“上校,零号中枢系统的审核权限在你手里多久了?”傅闻安抱臂,站在屏幕前,锐利视线在一道道数据流上游走,不经意道。
“按零号传统,自上任起,一直归我管辖。”谢敏回道。
深邃蓝光倾泻,宛如朝雾,浮在二人眼底。傅闻安微微颔首,薄唇开合:“传统不见得都是好的。”
在场特工皆是心里一沉,陈石皱起眉头,姜琪则担忧地看向谢敏的背影。
谢敏随意一笑,戏谑道:“执政官热衷改革,自然对传统不屑一顾,只是天底下可不止你这一双眼睛盯着零号的大楼。这话也只在我这说说罢了,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揣度我们二人的关系,是否不睦。”
傅闻安瞥了谢敏一眼,道:“我们当然和睦。”
“是。”谢敏一笑。
陈石退回人群里,靠近徐里,低声念叨:“在电梯里互相捅的两个人,也配叫和睦?”
徐里目不斜视,在傅闻安转头的一瞬,照着陈石大腿一拧。
“嘶——”
陈石猛地低下头,恰好躲过傅闻安精准定位的死亡视线。
“你的下属真是有趣。”傅闻安一哂,侧目看了谢敏一眼,淡淡道。
“那是,随我。”谢敏搪塞着,刚要带傅闻安去下一处,眼前的环形大屏突然爆发出一连串的警报声。
“中枢防火墙拦截陌生信号,深水区域获取数据影像,长官,东部外围装甲仓库出现流兵入侵!”
短促而沉重的报告声如一块块巨石,接连砸落在寂静的中枢中心。
傅闻安好整以暇地等待着谢敏的指令,一语不发。
事态紧急,谢敏顾不得旁边还有个执政官,他一步向前,站在两位控制人员身后,面向屏幕。
瘦削的身躯,笔挺的军服,衬得他自信而威严。
“冷静应对。数据回溯,逆向检查入侵通路,确认入侵地点与监视器工作状态,率先保护防火墙,警戒后续数据攻击,姜琪、徐里、陈石、刘穆,通知战备组,假期结束了。”
“是!”
此起彼伏的回应声不绝于耳,接受到指令,中枢中心的特工立刻有序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一时间,气氛肃杀。
“情况如何?”
谢敏微微弯腰,手搭在技术人员的桌椅靠背上,低声问道。
“长官,被入侵地点为东部外围的装甲仓库,目前尚未发现对系统防火墙的攻击,监视器被损毁三个,初步判断是趁东外墙的警戒小组外出执行任务,潜入突破的。”
技术人员冷静反馈。
“看来他们对我们的布防变动很了解,还是卡纽兰封控区的那队流兵?”谢敏问道。
“是,还是那拨人。”技术人员肯定道。
“入侵四次血本无归却还不死心,真是令人服气。”谢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入侵四次还未能将对方歼灭,你有玩忽职守的嫌疑,上校。”傅闻安道。
“不过是基层鸡毛蒜皮的摩擦,来十次打十次,也算玩忽职守?”
“不算吗?”
“行,那我便亲自带兵,洗清这莫须有的嫌疑。”谢敏不恼,吩咐姜琪把执政官一行带到会客室休息。
他身后跟着一队精锐,气势如虹,停留在执政官面前时,一步上前,狭长的眸子显露出几分狡黠。
他伸手,在傅闻安肩头的军章上轻轻一刮。
哒——
金属音色清脆悦耳。
“执政官,回见。”
安斯图尔疆域辽阔、治安良好,但地下黑市的情报贩卖生意红火,也意味着不明人士引发的骚乱较多。
“零号”不仅是军方的谍报机构,更是擅长扫除的暗线人员,单是在“零号”月度报告中,各处执行小组汇报的关于哪个仓库被袭击、哪条水道被堵截、哪片城区被流民侵扰……诸如此类的事件不胜枚举。
所以,应对这种小事简直驾轻就熟。
傅闻安正目光灼灼地监视着屏幕中谢敏的一举一动。
特工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与大局观,他果断安排三路包抄,地形的优势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姜副官,近来这些流兵侵袭事件常有吗?”傅闻安侧目,看向站在一旁拘谨到手都不知道往哪搁的姜琪。
“报告执政官,卡纽兰封控区的军队最近一反常态,针对多地的军事仓库与民用航道进行攻击,与这次类似的袭击也发生过几起。”
“几起?”傅闻安加重语气。
“本月有四起。”姜琪立刻答道。
傅闻安蹙起眉,平心而论,“零号”的月度报告他也看过,自然知晓这次突发事件的危险性并不大,可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遗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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