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表妹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当然,也仅限于兄妹之情,当即就拍拍她的手道:“朕知道你关心朕,可这些琐事,交给下头的人去做就是了。”
当夜,皇上如她所愿歇在了承乾宫。
谁知翌日一早皇上起身时,伺候皇上穿戴的竟有绣禾。
一瞧见绣禾,佟贵妃下意识就瞧了眼彭嬷嬷,那眼神要多不高兴就有多不高兴。
皇上并未注意到她的不快,等绣禾给他穿衣时只道:“朕听贵妃说你病了?既然病着,怎么就一早过来伺候了?”
绣禾哪里是病了?不过是彭嬷嬷想抬举她,但佟贵妃却舍不得将皇上让出去,所以才想出这样一个借口来。
可既然主子说她病了,那她没病也得病,昨晚上是打开窗户吹了半宿冷风,一早说话声音哑哑的:“多谢皇上记挂,昨晚太医来瞧过,喝了药,奴才的病已好的差不多了,因先前都是奴才伺候您起身,怕旁的宫女笨手笨脚的……”
皇上微微颔首,并未多言,只叮她好生养着。
等送走皇上,外头的天仍旧黑蒙蒙的,隐约可见外头大雪纷飞,放眼望去是一片雪白。
绣禾正欲上前替佟贵妃梳洗,谁知佟贵妃却狠狠抡过来一巴掌,厉声道:“谁叫你出来的!”
绣禾被这一巴掌打懵了,见彭嬷嬷跪下后,才后知后觉跪了下来,却不知该如何答话,只默默掉眼泪。
她长得本就清秀动人,这一哭更是梨花带雨,叫佟贵妃心烦。
彭嬷嬷知道佟贵妃是对自己的擅自做主不满意,若非自己是佟贵妃乳娘,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这一巴掌就该落在自己身上:“还请贵妃娘娘降罪,是奴才叫绣禾出来的。”
佟贵妃居高临下看着彭嬷嬷,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明明昨夜旖旎得很,可皇上一看到绣禾,就把她抛之脑后。
彭嬷嬷先叫屋内人都退出去,这才道:“奴才此举都是为了贵妃娘娘,昨晚皇上问起绣禾,可见是对绣禾上了心,奴才私以为该趁热打铁。”
说着,她更是道:“奴才知道贵妃娘娘委屈,现下却不是委屈的时候。”
“皇后娘娘一门心思想要抬举自家妹妹和赫舍里氏,若真叫她们钻了空子,到时候贵妃娘娘是后悔莫及,别说一个绣禾无用,只怕十个绣禾都入不了皇上的眼。”
该说的该劝的,从前佟夫人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甚至搬出钮祜禄皇后来当例子。
当初钮祜禄皇后是个笑话,可她潜伏多年,这才坐上后位,她知道自己不得皇上喜欢,便抬举妹妹与旁人,那是因为她知道唯有权势与位份才是永恒,只要她不出错,她一辈子都是大清皇后。
佟贵妃也知晓这个道理,可就是过不了心里这关,当下扶起彭嬷嬷道:“嬷嬷一心为本宫,本宫心里清楚。”
她虽贵为贵妃,但她的父亲佟国维依旧视她为棋子,更是放出话来,若她没本事左右皇上,佟家多的是女儿。
所以,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额娘争一争,她那些庶妹一个个都等着进宫伺候皇上。
彭嬷嬷见她总算有了长进,甚是安慰,更是趁热打铁教她如何将绣禾往皇上跟前推。
佟贵妃虽不愿意,却也只能应下。
随着皇上的回宫,难得平静的后宫再起波澜,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钮祜禄皇后与佟贵妃之争。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钮祜禄·锦芳似真的来进宫给钮祜禄皇后作伴的,钮祜禄皇后压根没将她往皇上面前推,她进宫至今甚至连皇上都没见过,钮祜禄皇后却一个劲推映微出来。
众人等着看皇后与贵妃打擂台,可叫人失望的是,这映微还没上场就认输了,压根不给众人看戏的机会。
承乾宫这下是风光无限。
佟贵妃温柔大方,每每皇上前去承乾宫总召绣禾出来伺候,更是给足了皇上与绣禾空间,还没进腊月,皇上则下令封她为常在。
虽说身份不高,但从此之后乌雅氏也成了主子。
映微原以为钮祜禄皇后会有些不高兴,多少会迁怒于她,却没想到钮祜禄皇后对她还是老样子。
更叫映微没想到的是,乌雅常在第一次前去坤宁宫请安时钮祜禄皇后还笑脸相迎,叮嘱她要好生伺候皇上,早日替皇上开枝散叶。
坐在下首的映微这是第一次见乌雅常在,瞧她双颊通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心想她要是个男人也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不过映微更佩服钮祜禄皇后了。
她有些明白太皇太后为何执意立钮祜禄皇后为后,此等肚量和眼界……那是佟贵妃拍马都及不上的。
佟贵妃面上虽带着笑,但那笑容并未触及到眼底,只道:“臣妾想替乌雅常在求个恩典,她啊从前在承乾宫住惯了的,如今承乾宫偏殿也空着,不如继续叫她住在承乾宫?”
这是彭嬷嬷的主意,想着如此好拿捏乌雅常在。
但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想着皇上来瞧乌雅常在时,也能多看看她。
钮祜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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