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匣的主人跟你什么关系?”苏念星看着木匣,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街坊们也好奇凑过来,仔细打量这木匣,“还找什么找啊。这就是个普通的木匣,根本不值几个钱。直接丢掉算了。”
明叔也跟着点头附和,“是啊,这种木匣也就是十几年前的产品,你看这木头都掉漆了。”
客人叫guce,是一家婚纱店的老板,十年前有位女人来店里看婚纱,临走的时候忘了把木匣带走,“之前这个木匣是上锁的,但是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对方的信息,所以就把锁砸开,里面存着民国时期的小黄鱼,金子太重了,我就没带。我就想能不能找到她,把东西还给她。”
街坊们一听里面有小黄鱼,每个人都震惊地看着guce,“这么值钱?你还要还给她?”
哇,这个女人是不是傻啊。
明叔打量guce,“你很善良啊。明明自己没什么钱,还能拾金不昧。”
guce穿得很普通,跟他们差不多。
guce笑笑,“我老豆从小就教我一定要踏踏实实,不能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报警啊?”安叔觉得guce来找苏念星有点怪。按照常理,她不是应该报警,让警察帮忙找这木匣的主人吗?
其他街坊也跟着疑惑,是啊,找人还是警察更在行吧?
guce情绪一瞬间低落起来,“十三年前,我老豆被人在街上杀死,明明有街坊指认凶手,但是警察到最后还是把人放了。那时候我就知道警察靠不住。所以我宁愿自己找。”
安叔懂了,也难怪对方不肯报警了。
guce摸了摸匣子,“其实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报纸上刊登,但是一直没人跟我联络。听说你帮郭云起找到地契。我就来试试。”
原本这个匣子的主人跟guce没什么关系,算中的概率比较低。但是看得出来guce是个很执着的人,一直没有放弃寻找。
苏念星示意她伸手,或许真能找到呢?
guce将手伸过来,苏念星很快看到三分钟视频。
这应该是一家医院,老迈的夫妻佝偻着身体到病房探望自己的女儿。床上躺着一位植物人,已经沉睡十年了。为了救回自己的女儿,老两口省吃俭用,在外奔波赚钱,仅仅只够她的医药费。
阿伯给老伴打气,“苏苏一定会醒的。她那么开朗乐观的人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
阿婆用湿纸巾帮女儿擦拭嘴唇,“可是我们两个年纪这么大了,万一苏苏真的醒不过来,医生肯定会放弃治疗她的。”
阿伯沉默了,好半天他才气愤地捶了下桌子,“都怪那个阿文,明明说好了要照顾苏苏一辈子,他却反悔。”
“他们还没结婚。也不怪他。”
“但是他拿走了我们留给苏苏的小金鱼,这就太贪心了。”阿伯愤怒难当,“苏苏都这么惨了。他怎么能这么自私。”
阿婆与阿伯齐齐叹气。就在这时,机器发出刺耳的滴滴声,把老两口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阿婆立刻跑过去找医生,让对方过来查看。
苏苏醒了。但是昏睡太长时间,她暂时还不能开口说话和走路。
即便如此,老两口也高兴得跟孩子似的,明明头发已经半白,但是走路都带风,见谁都是笑眯眯的。
苏念星收回手,听说植物人苏醒的概率很小的,没想到苏苏运气这么好。
她看着guce,冲她道,“你要找的人在仁和医院住院病6楼602室。”
guce还不知道苏苏的情况,得知对方报出地址,她留下卦金,二话不说离开了病房。
guce一走,街坊们好奇问,“为什么那个人不来找自己的东西啊?刚刚那位靓女说她的婚妙店已经开了十几年了,地址一直没变过。我丢东西一定会把原路重新找过一遍。她怎么会不找呢?”
苏念星把苏苏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
街坊们惊得好半天没回神,“好倒霉,居然成植物人了。怪不得她一直没来找呢。”
“她父母为什么没有看报纸找过来呢?”
“因为她父母一直以为女儿把小黄鱼给了未婚夫。”苏念星摊了摊手,“未婚夫在苏苏出事后,就抛弃了对方。所以……”
明叔懂了,所以苏苏父母更有理由怀疑是未婚夫私吞了小黄鱼。
“不管怎么说,guce也算信守承诺把小黄鱼还给了当事人。她真的很善良,那么多金子都没有私吞。换成我,肯定藏起来了。”安叔觉得自己的心地肯定没有那么好。
“是啊。在金钱面前很少人能够禁得起考验。”
……
转眼这件事就上了好几家报纸的头版头条。
在金钱至上的年代,当一切都用金钱来衡量一个人的地位时,guce的这种拾金不昧的精神引起许多市民好感,称赞她是个人善心美的店主,一时间排队找她定婚纱的新娘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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