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昆:“……”
谢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回头望向司昆,声音沙哑无力, 脸色潮红一片, 眼眸水光潋滟, 整个一副被蹂躏过后的凄惨模样,但这个人偏偏就可以做出一副无事发生的表情。
他挺好奇地问:“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敌人来过?”
司昆:“……”
司昆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半晌才道:“……刚刚周围的温度有点高,它们都跑了。”
想也知道为什么温度有点高。
谢危并没半点不自在, 只是“噢”了一声, 恍然道:“原来如此。”
说完话, 他又缩了回去,眉头紧紧皱着, 一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的样子。
没有愤怒,没有心寒,没有被男人占便宜的羞恼或者被人救了一命的庆幸,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反倒只是单纯的……疑惑。
司昆:“……”
司昆一时想不通这人神奇的脑瓜子在想什么事情。
他怀着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情抱着人上浮,很快来到了海面之上。
“噗通”一声响,两道身影破水而出,在闻到外面新鲜空气的一瞬间,一股热闹喧嚣的声音同时扑面而来。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晚上,一轮巨大的圆月悬挂在天边,泼洒下漫天清透的银纱。
小岛上燃着一个一人高的篝火,弟子们围着火堆坐了一圈,人人手上都捧着一樽酒,另一只手上还拿着烤得鲜嫩多汁的兽腿肉,一边喝酒一边吃肉,气氛看着好不热闹。
篝火旁边还有弟子在舞剑助兴,更远处有还有负责警戒的,偶尔瞥过来的眼神充满着浓浓的怨念,和深深的渴望。
正对着司昆的方向值守的弟子正好是石宇。
他本来还在羡慕旁边可以喝酒舞剑助兴的师兄弟们,一边怨念着自己抽签抽到了警戒的任务,还在唉声叹气呢,突然眼角余光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唰!”
篝火旁舞剑的人突然剑势一个回旋,半空有剑气一闪而逝,宛如一道绚烂虹光,霎时惊起不远处一阵海鸟腾飞。
“哈哈哈!白师弟这一招惊鸿落雁漂亮!”
喝到兴起,罗云直接举着酒樽站了起来,笑道:“来!让我们一起为云霄君抱得美人归而庆祝!”
所有人同时起身,朝着罗云齐齐举起酒樽,“来!庆祝!”
有弟子弱弱道:“少宫主不是中药了吗?人家会不会愿意都两说吧……”
紫剑眉梢一扬,毫不犹豫道:“怎么可能不愿意?少宫主之前不是追了云霄君那么久吗?就算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追了,但我觉得他心里肯定还是喜欢的,只是藏起来不说而已,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罗云也道:“对啊,别忘记他还是合欢宫的人,本来就修的合欢心法,对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更加积极吗?我担心的反而是云霄君会害羞呢。”
一伙人顿时附和起来。
对啊对啊,喜欢了那么久的人,还不择手段不顾世人眼光追了那么久,怎么踢都踢不开,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正大光明的机会了,谁不想赶紧的把人拉上床?
也不怪这群弟子都这么坚定的认为,实在是某些人之前的举动太疯狂了。
举世皆知的事情,一朝得手,双方受益。
相当于把别别扭扭不知道为什么闹情绪的两个小情侣给推到了一起,可不得好好庆祝下?
罗云直接从地上举起了大酒坛子,笑道:“我们要相信云霄君的人品,他既然做到底了,那就肯定是征得人同意了,既然都同意了,那就肯定做到底了,这是喜事,必须要庆祝!”
那弟子想了想,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少宫主不想做到底?”
罗云举起酒坛子仰头隔空往嘴里倒酒,末了咂咂嘴,摇头晃脑道:“不可能啦,都那种情况了,换你你能忍得住吗?那除非斩情根吧,正常人谁会做这么极端的事情?”
那人瑟缩了一下,又弱弱道:“刚刚云霄君刚刚都逃出来了,我是相信他的人品,可君子过了头,他会不会做到底还是两说吧……”
“谁说的!”紫剑猛一拔剑,怒道:“机会都送上门了,如果还没做到最后,那是他不行!”
那是他不行!
那是他不行!!
那是他不行!!!!!!
这句话声音嘹亮悠长,仿佛带有隆隆回音般回荡在夜空之下,远处栖息的海鸟霎时扑腾着翅膀纷纷起飞。
石宇骤然僵住,脸色一瞬间惊恐到了极点,他想要提醒下身后还在载歌载舞的师兄弟们,但在来人恐怖的眼神下愣是动都不敢动。
最后还是他怀里抱着的披风里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喃喃:“……他不行?”
石宇:“……”
不远处有人听到了,还特别热情地说:“这件事可能性还是很小的啦,我们都相信云霄君的能力,毕竟他的剑法很恐怖了,那方面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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