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他纠结半晌的心结突然解开,也和二人一起笑。
今日气温适宜,不冷不热,一顿饭吃得十分舒心,饭后温廷泽洗碗,池方收拾桌子,陆夫人本来有午睡的习惯,但今日她没有睡,一会儿走在温廷泽身边说话,一会儿又去看池方收拾。
“娘,你真的不介意吗?”
温廷泽其实是担心的,他趁陆夫人过来时轻声问道,陆夫人伸手戳他的头,又看了眼池方道。
“我早就看出来你小子是这种人。”
“别人家的孩子和春娘桃娘玩过家家,都是玩一家三口,夫妻成婚的游戏,你和人家玩桃园三结义。”
“这就罢了,当年你送他来的时候,你看人家的样子,就不是正经人!”
陆夫人皱眉说着,温廷泽委屈道:“娘你怎么说儿子不是正经人?”
“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正经吗?娘都这岁数了,什么没见过,别装了。”
他和池方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没多少正经时候,温廷泽无法反驳,默默洗碗。
陆夫人看他缩在这很大一个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道。
“你那么小的时候从这里走出去,娘本想你能做点小活赚了傍身钱就好,可我儿子如今,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是侯爵,我有什么可求的,情爱的事你喜欢就好。”
温廷泽听了抬头咧嘴笑。
“对了,春娘和桃娘她们如今如何了?”
“春娘子年里不是回来过一回?你忘啦,那两个四处跑的小娃就是她的,桃娘嫁得近,就在镇子上,你去买菜或许还能看见她相公家的店呢,就是市集前天的裁缝铺。她也总是回家的,我看她近日身子又沉了,恐怕要生老四。”
二人的话想到哪是哪,温廷泽又问了写邻里的近况后,突然沉默了片刻,又抬头犹豫道。
“我和他的话…我们不会有后代。”
陆夫人一愣,想了想蹲下来道。
“反正…你爹也看不到,温这个姓氏传不传得下娘才不在乎,如果要孩子,你们就去领一个,穷苦之地卖儿卖女的那么多,还怕缺个小娃?”
温廷泽把脑袋靠过去撒娇:“我早说要跟你姓了,你不愿意。”
陆夫人捏着他的耳朵道。
“你爹那么好,多少要继承些他的东西不是?”
温廷泽笑着嗯了声,池方在不远处看他黏着自己母亲,半个身体压在陆夫人身侧,快把老娘压倒了,陆夫人的母爱在快要摔倒时消失,皱眉把他推开,敲着他的头唠叨他。池方有些羡慕,他转身进屋放东西,又装好了打扫祭祀的东西等着温廷泽一起去墓地。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陆夫人又感慨了一句。
“小池真是生得真是又好看又精致,以前陪娘住的时候,娘看着他的脸都能多吃碗饭,便宜你了。”
温廷泽嘿嘿笑,他把碗放到厨房,又和陆夫人交代了几句,就带着池方一道去看父亲。
这地方池方陪他来过好几回,穿过树林水流声刹那清晰,温廷泽的父亲葬在好水边,小花开满道路两旁,温廷泽打扫墓碑前的地面,又擦拭墓碑,池方帮着一道拔除杂草,放上贡品。
此地文雅,小桥流水和旷野鲜花,是温廷泽的父亲最喜欢的地方。
池方听温廷泽说过父亲,是个文雅书生,初听时池方有些差异,他以为温廷泽的父亲应该与他差不多,是个健硕的武人才对。
但从温廷泽说,他父亲家中从商,商人不被贵人看中,便希望孩子能科考从政,温父念了多年的文章,却开始向往山清水秀的隐居之地,无心科考,他看上了农家女陆夫人,家中自然反对,温父年轻气盛,一气之下与陆夫人私奔,跑到此地隐居,与家人断绝关系。
可惜从小锦衣玉食的温父,想不到在这世道里钱财有多重要,原先温父替人写信抄书能够二人温饱,但温廷泽出生后,需要养他,又要缴大额的人头税,逐渐入不敷出。
“我爹在我出生之后,为了赚些税钱出去找活干,在大河边扛土袋,他贪心,一次扛四袋,做了些日子就把身子压坏了,我听娘说,那天下雨,她撑着伞背着我,去接我爹,走到半道,我爹摔了一跤,再也没能起来。”
他说往事的时候不见悲伤,但池方知道,他是难过的。
“老娘就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等我到了一定的岁数,她就让我一个人出去闯闯,说在这个小地方一辈子也没啥出息,她很有远见,你瞧我现在多有出息,都封侯了。”
温廷泽十岁离家,他的肩膀还不能背起太多行李时,就背起了自己的未来。
“我那时空有力气,啥都不懂,字也是在村里学堂边上偷学来的,不过从小就向往当大将军!后来一路到了北地,当时梁国公在那边,他见我好使就破格让我从军。”
温廷泽说到这里笑了笑道:“从军后第一件大事就是去北夷迎接那时候的陛下,此后一直跟着国公打仗,国公没了就跟着陛下打仗,打土匪,仕途还挺顺。”
“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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