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两个月的时间置办嫁妆。
周氏两口子也没想到女儿能嫁到知县家去,心里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女儿觅得良缘,惊的是小云性子有些懦弱又是高嫁,万一贺家欺负她,自家都不好替她做主。
她看到娘家嫂子一力促成此事不好跟她商议,便过来找冯氏倾诉。
冯氏就劝:“我倒觉得这不是事,贺家虽然是知县家,可咱家现在也不差。小云在县城的闺秀中也是数的着的,要不然贺太太也不能相中她做儿媳。”
“可我觉得知县太太瞧着挺厉害的,一看就是当家做主惯了的,我怕小云受气。”过了开头的惊喜劲儿,周氏现在倒是越想越担心了。
“这有什么?就算瞧着不厉害那也是婆婆,谁家不是婆婆当家?咱们不也是做了多年的媳妇才熬出来吗?”冯氏握着周氏的手给她安慰。
绵绵趁机插话:“我倒觉得小云姐性格温柔,肯定能讨婆婆欢心。”
她堂姐有时候确实缺乏主见,可有些本身厉害的婆婆还就喜欢这样的儿媳妇。
商定嫁妆
至于会不会被婆婆拿捏,难不成找个家境穷困的婆家就一定不会被拿捏了吗?
冯氏白了闺女一眼:“你小孩子家家的插什么嘴。”
然后示意绵绵出去,但绵绵就是不走:“我又不是外人,这些事早晚都要遇上,让我多听听也好学点见识。”
看她这般生气勃勃的样子,周氏眼里装满了赞赏:“我就喜欢绵绵这能说会道的性格。”
冯氏嗤笑一声:“拉倒吧,说句玩笑话,这要换了绵绵许给贺家,将来还不定跟婆婆闹成什么样呢。不过这丫头有句话倒是说的不错,小云那性格还真就挺适合贺家如今的情形。再说,这年头有几个婆婆不拿捏儿媳妇的?嫁到小门小户去,吃穿住行都要自己操劳,受的苦只有更多的。到了贺家,最起码那些粗活累活不用小云动手。不就是伺候公婆吗?谁家新媳妇不做这些?”
周氏这才舒展了下眉头:“你说的也是。”
绵绵转了转眼珠子:“二伯母,我觉得您操心这些没用的,还不如赶紧给小云姐置办些实惠的嫁妆。到时候小云姐自己手里有私房,也能更快更好的在贺家站稳脚跟。”
她从老娘跟老爹平日的谈话里猜测出二伯上次一趟江南之行就赚了近千两银子,但她们两口子还是有些偏心小儿子,原本给闺女的嫁妆也就值百十两银子。
这放在平民百姓家当然不少,可要是嫁到县令家做儿媳,就有些不够看了。
冯氏气的去拧闺女的耳朵:“这是你二伯家的事,你跟着瞎操什么心。”
绵绵当然知道这事自己不好插嘴,换了别人她才懒的操心,可小云两个毕竟是自己的嫡亲堂姐妹,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她本身又是个绵软性子,肯定不懂得替自己争取。绵绵就想着能替她多要一点是一点。
好在周氏没怎么在意,她拉住冯氏的手:“绵绵也是跟她姐俩感情好才说这个,又不是外人,这有什么好恼的。”
然后又接着说道:“其实我过来还有别的请求,听当家的说上次你们从江南还带回来一些宝石,我就想问问能不能匀给我几颗,我想给她们姐俩各打一套头面。“
她虽然偏心儿子可对女儿也是疼爱的,更何况大闺女的婆家这么厉害,她也不愿女儿被人看轻。俩闺女差不多时候出嫁,老大的嫁妆总不能太出格,干脆俩女儿都打一套镶宝石的头面。
冯氏对着绵绵点点头,绵绵就乐颠乐颠的把老娘装宝石的盒子给抱了两个过来。
她对老娘的首饰盒子扒拉的可清楚啦,什么东西放在哪个盒子里都记得十分清晰。
冯氏看着盒子,心里骂了句鬼精灵。然后笑着打开一个盒子:“上回给绵绵打首饰已经用了一些,就剩这些小点的,二嫂你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
盒子里一共有十来颗红宝石,只有三四颗莲子大的,剩下的只有黄豆大小。
周氏看了后心里却松了口气,听当家的说,上回老三从江南买了两颗龙眼大的宝石,一颗就要几百两银子。她害怕冯氏这里只有个头很大的宝石,自己就是想买也买不起。
眼下这些她倒是能承受的起,而且冯氏要的价格也很实惠,她大小各要了一半,冯氏也只要了二百两银子,这要是自己去府城买,至少多花一半的钱。
冯氏又指了指绵绵头顶:“你要是打首饰干脆去府城打,咱们县里的手艺不成。我有个相熟的铺子,里面的大师傅手艺极好,拉丝拉的可细了。绵绵头上这对蝴蝶发钗就是在那打的,也不贵,才花了二十两银子。”
说到这个冯氏就来气,绵绵这死丫头忒娇气,嫌之前在县里买的头饰戴着太粗笨,自个去府城花银子都融了重新换了式样。前后光工钱花了近百两。
云琦私下给她零花钱的事绵绵已经告诉老娘了,总要替未婚夫童鞋拉拉丈母娘的好感。而且过年的时候云琦又给了差不多二百两的金银锞子,说是过年红包。冯氏时常感慨,幸亏闺女找个了还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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