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
陈三笑着看向闺女:“难得你还惦记着家里的红薯生意,我还以为你魂都飞到西山去了呢。”
要是一般女孩怕是会害羞什么的,绵绵可没那么好对付,她傲娇的撅噘嘴:“我什么时候不惦记着家里了,也不想想当初开这红薯作坊是谁的主意,爹还真是过河拆桥!”
“哪有,你是咱家的大功臣,爹爹我可不敢忘。家里的铺子都好着呢,你只管放心好了。”陈三安抚了闺女一句,旁的就不说了。他家的铺子以往顺风顺水,也是多仗着冯家的势。
这会冯家出事,要说没影响那也是不可能的,不过多亏了媳妇想的长远,提前找好了新靠山,所以也只是略受了点波折,没有大的损失。
冯氏跟丈夫的想法不太一样,陈三是习惯把事情都自己兜着,怕孩子们跟着操心。可在冯氏看来,两个大的亲事都定了,日后那是要支应门户的,对外头的事可不能两眼一码黑,然后就瞅着机会把家里的事跟绵绵交代了。
绵绵这才知道,冯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跟于家三奶奶安氏搭上了线,把家里绸缎铺子和红薯作坊各让出两成的利润,以求于家庇佑。
安同知
“娘,你可真舍得。那可是两成利润那!”绵绵咂舌道。
她对家里的账目可是很清楚的,这俩铺子看着都不打眼,但老爹那是惯会薄利多销的主,他可没少在乡镇上发展下线,俩铺子的利润加起来一年至少五千两。两成就是一千两银子啊!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撒了出去,绵绵都觉得有些心疼。
冯氏白她一眼:“你以为之前没有于家,咱家就没往外送银子就县衙里那几个,哪个是好相与的?”
一提到这个冯氏就来气,之前她自认已经很识相了,曹家周家的孝敬都没少给。结果到头来,一个个的翻起脸来比翻书都快!不就是欺负她家里没个当官的吗?
她就不信,家里那么多读书的,到时候就供不出个举人来!
想到云琦跟自己聊天时说起的事,绵绵突然笑了:“要我说,娘这回的靠山找的可真准。”
“这是怎么说?”一看到闺女那贼兮兮的样子,冯氏便知道肯定有好事。
绵绵笑着回道:“我也是昨儿才听云琦哥偶尔提起,咱们益州的同知大人上个月已经告老还乡了,新同知不是别人,正是三奶奶嫡亲的娘家兄长安大人。这会估摸着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没两天就能正式上任了。”
“这可真是件大好事!以后咱们也是有同知做靠山的人了!”冯氏笑道。
“可不是?之前爹爹不是一直发愁红薯粉皮在府城一直打不开销路,只能小打小闹的卖一些?母亲不如得空去跟三奶奶商议一番,到时候让出一些利钱,干脆把铺子开到府城去。”绵绵忍不住跟老娘出主意道。
冯氏笑了起来:“你能想到这茬,以后我也不用操心你的生计了。”
绵绵有些小骄傲:“我什么时候用娘亲担心了?”
这时,冯氏突然想起一事:“前阵子你爹刚在府城买了一千亩地,说是有个告老的大人家卖的,之前一直不知道是谁,这会看来应当就是这位同知老爷了。可惜咱家下手晚了,知道的时候只剩了一千亩,极好的上等田才卖五两银子一亩,不比买咱们县里的合适?”
“咱家能买一千亩已经很好了,这种便宜事也不能都让咱们一家占了。娘的见识比我多多了,过犹不及的道理还能想不到?莫不是在这跟我显摆家里的私房多呗!”
“也不知道你整天哪来这么多歪心思。”冯氏笑骂一句:“原本这里头有五百亩是给你的嫁妆田,你若是不想要那便算了。”
绵绵自然不能这么算了的,连忙蹭到冯氏伸手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的孝顺一番:“亲娘哎,您现在可是妥妥的富婆一个,就别跟我这个穷闺女计较了。”
冯氏嗔笑道:“你可不穷,你以后的婆家富庶着呢!”
过了几日,新同知上任的消息果然传到了巨月。
安同知能得这个缺,自然少不了于家和徐家的帮衬。于是上任之初就先来巨月拜见了于阁老,还顺带去西山在冯父坟前上了柱香,并诚意安抚了云琦一番。
安同知本身跟冯世涛是同科进士,多少也有些香火情分,加上徐家那边的瓜葛,他自然要多照拂云琦几分。毕竟是在京城混过的,他的眼光比巨月这些人要远多了,别说徐家这会还没有真的跌倒尘埃里,就算是徐家真倒了,顾着之前的情分也不能太过势力。
他走后,于阁老赞了一句:“这孩子像他爹,厚道。当年我只觉得他有些木讷呆板,现在看来男人还是厚道稳重一些才能照顾好妻儿。当初要是把慧姐儿嫁给他……”
“行了,当初要是把慧姐儿嫁到安家,咱们家也不能娶到老三媳妇了。就他家老三那目下无尘的样子,要是不娶这么个能干持家的媳妇,日后咱们闭了眼,这一家子怕是饭都吃不上。”虽说当初安家的门第比自家低了许多,但于老太太对三儿媳还是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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