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然后才无奈的回道:“就是因为他爹不靠谱,这事才能轮到他自己做主。天地君亲师,他爹不在,这事就交给于老太太做主了。这孩子已经说服了老太太,今儿三奶奶亲自来做的媒人。”
还能这样吗?绵绵突然觉得有点方。
小桃
她今年虚岁才十四,从没想过这么早就定亲。虽然定亲对象她也有点喜欢,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啦。
不过如果一定要成亲的话,比起别人来,冯云琦确实是最合适她的那个。知根知底不说,她也无法否认自己对对方的好感。
既然这样,那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冯氏跟丈夫商议之后,都觉得这么好的女婿打着灯笼去找都找不到的,既然自己撞上门来,那自然是不能往外推的。
而且经了周家的事,两口子都觉得早些给闺女定下婚事也好。周家毕竟还是亲戚多少讲些脸面,真要遇到那种权贵人家硬要强娶,她们能有什么办法。
沈半城活着的时候那样风光,大女儿还不是不清不楚的就被人带走了。
女儿在她们眼里自然是无比珍贵的宝贝,可在某些人眼里不过就是不值钱的货物罢了。
世道就是如此,她们抵抗不了,只能尽自己的能力罢了。
况且,就算让他们自个去找,也再找不到比冯云琦更优秀的男孩子了。
至于冯父身边的宠妾庶子,难不成普通人家的亲兄弟就不争家产了?远的不说,就陈家自个,当初不也是为了老人偏心闹的兄弟不和?
到现在,她们三房跟四房依旧不怎么来往呢。这事又怎么说?
想明白的两口子也没有多做纠结,在安氏第二次上门的时候就应下了婚约,然后飞速的过了文定换了庚帖。至于婚期,自然还要再缓一缓,毕竟绵绵的哥哥还没消息呢。
小桃来瞧她的时候还打趣她说:“当初你还笑话福金那丫头定亲迅速,到了你这,比她还快。我都没听到半点风声的,你这都换过庚帖了。”
绵绵羞涩的笑了笑,然后又打趣对方道:“我这叫爽快,谁跟你似的,相的人家没有十家也有八家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我劝你也别太挑了。”
小桃去年及笄之后就从女学退学了,绵绵自己在那待着无趣便也退学了。说起来,当初刚入学时的那批同窗里,俩了算待的时间最长的了。其余的女学生大多像福金一般待个一两年便退学回家了。
这两年,大家年纪渐大,小桃几乎没有再跟哥哥见过面。而哥哥一心苦读,似乎当初的心动也只是情窦初开时的惊鸿一瞥,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散掉了。
而小桃似乎也没有拒绝过养母的动作,绵绵还曾经有些怅然若失,觉得自己跟小桃怕是没有姑嫂缘分了。
想开之后,她再见小桃便放开了许多,有些话也可以玩笑着说出来了。
“哪里是我挑剔了?”小桃不依的回了一句,然后撅噘嘴:“我就看不惯那些人表里不一的样子,明明心里嫌弃我只是个养女,但又觉得我嫁妆丰厚,两相纠结,态度忽冷忽热表里不一的。不说我娘,就是我自个也相不中那样的人家。”
打小桃退学后,于先生就开始张罗养女的婚事。她自己当初在婚事上吃了大亏,可以说是搭上了一辈子的幸福,如今轮到女儿了,就想给她找个事事周全的人家。
只是,这样的人家往往对女方也很挑剔。虽说于先生后面还有于阁老这个靠山,可小桃毕竟只是养女,跟于家的关系更远了些。而那些上赶着的人家,往往都有各种不足,于先生自个又看不上。
说来也巧,这天她去于家请安的时候,正巧碰上老夫人跟三奶奶在准备给陈家的小定礼。
于先生看着屋里摆着的几盒子金银首饰和衣料等物,不免问道:“家里哪个哥儿要说亲了?”
安氏笑着回道:“不是咱家的哥儿,是冯师弟的婚事定了。因他家里不方便,便托咱家帮他弄这些东西。”
“冯云琦?我可听说那是老爷子的得意门生,不知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于先生笑着问。
于老夫人笑道:“说起来也不是外人,是你之前的学生,陈家三房的姑娘。”
“是绵绵那丫头啊?”于先生先是惊讶一声,接着突的笑了:“那丫头可是个妙人,冯师弟还真是有眼光。”
“看来,妹妹对这位女学生十分满意呢。”安氏深感讶异,这位小姑的脾性她是知道的,很有些目下无尘的样子,能得她一句夸可不容易。
于先生轻笑:“我那么多女学生中,这就陈家这个看着是有些造化的。她身上难得的那股子通透劲儿,我瞧着比许多活了几十年的老太太都明白。再加上家底不差,自个上进不说性子还好,这样的女孩子将来嫁到谁家都能把日子过好。”
安氏笑道:“关键长的也不赖啊,要不……”她刚想说要不也不能把冯师弟给拿住,又觉得这话不太稳重便生生忍住了。
老夫人笑着扫了她一眼:“这几年看下来,云琦也不是那样贪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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