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忽然传了一声嗤笑,苏灵筠一抬眸,就对上了江怀谨戏谑的目光,苏灵筠脸一热,佯装无事地从他怀里起来,“夫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自然是离去。”江怀谨笑了笑,眼里有丝邪气,“怎么,娘子你还想留在这?”
苏灵筠不喜欢听他唤她‘娘子’,因为这两个字往往伴随着恶意,她低声了道了句:“才不是。”就不再理会他,扭头要去拿放在草丛上的果子,她挑了一个较好的果子,拍了拍上头的泥土,递给他,“吃点东西先吧。”
江怀谨也不和她客气,接过便吃了。苏灵筠也拿起一个慢悠悠地吃着,等他吃完后,她连忙将剩下的一个递过去。
江怀谨看了那果子一眼,没接,“你吃吧。”
“我吃一个就够了。”苏灵筠道,自己接下来还得仰仗他带自己出去,自然是让他多补充点体力。
江怀谨问言不再推拒,接过果子三两下就给解决了,他用掌心一抹嘴,起身拿起一旁的藤蔓,试了试它的韧性。
苏灵筠一边吃,一边疑惑地看着他的举动,目光移向他的脸上,陷入思索,他似乎有很多面,优雅高贵,阴险诡谲,豪迈不羁,唯一不变的是,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他始终从容自若。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江怀谨一回头,就见苏灵筠痴痴地盯着自己,里面不是曾经熟悉的爱慕,而是纠结,他懒得去想她在思考什么,“你吃完了么?”
苏灵筠回过神来,忙把手中的果核丢掉,“我吃完了。”
苏灵筠一想到待会儿又要在山崖间攀爬,心中就有些害怕起来,临走前,江怀谨突然说了句,“你先小解一下,免得待会儿吓尿。”
苏灵筠被他粗鄙的话语弄得面红耳赤,想气又气不得,毕竟自己的小命还系在他身上,想了想,反正也要走了,在这洞里解决也无妨,“那你背过身去。”
苏灵筠走到山壁处的草丛里,看了江怀谨一眼,见他背过身去,这才难为情地解了裙,小心翼翼地蹲了下去,屁股凉嗖嗖的,还被草叶刺了下,她感觉很不适应,很没安全感,小腹一阵轻松后,她快速地起身,系好裙子,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小声道:“我……我好了。”
江怀谨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脸红扑扑的,目光移向草丛的方向,随后再看她时,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就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他怀疑自己再多看她几眼,她头顶估计都要冒热气了,他体贴地收回目光,背对着她蹲下,“上来。”
苏灵筠爬上他的背后,才知道藤蔓的用途,这藤蔓是用来将她牢牢捆绑在他身上的。
“疼也得忍着,不然掉下来我可没辙。”江怀谨低笑道,言罢掌心寻到她的臋,往上托了下。
虽然知道他这一举动并非故意为之,但苏灵筠脸还是像被火烧了下,有些热,她点点头,又想到他看不见自己,就“嗯”了一声,她认为这样要好得多,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摔下去,便搂紧了他的脖子。
因为先前已经探过路,又不必腾出手来抱苏灵筠,江怀谨这次的行动显??x?得十分游刃有余,苏灵筠原本还担心会掉落悬崖,但见他身手利落敏捷得如同那能够攀岩走壁的猿猴一般就安心了不少,只乖乖地趴下他背上,紧搂着他,不使他分心,她甚至有心思去欣赏出现在她面前的风景。
眼前是一片苍虬古松,嶙峋怪石,半空中挂着一团团云雾,仿佛到了仙人居住的地方。苏灵筠活了那么多年,从未有过这样的奇遇,自从嫁给他之后,她似乎总是过得惊心动魄。
江怀谨背着她一连翻过几个险峻山峰,大气也不见喘一下,“夫君,你累了么?可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苏灵筠有些惭愧,自己似乎一点忙都帮不上,但转念一想,那些黑衣人分明是冲着他来的,自己是因为他才遭的罪,他护自己也是应当的。
江怀谨没有回应她,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苏灵筠定定地看了眼他的后脑,识趣地闭了嘴。
一路攀爬,偶尔休息,直到面前出现一道瀑布,银浪冲下,汇成一汪潭水,那潺潺流水声令两人精神同时一震,他们二人都是喜净之人,看到有水,立即决定停下来休整,再找些食物填饱肚子。
江怀谨将苏灵筠解下后,径自去检查水质,确定水可以喝之后,才叫苏灵筠喝。
苏灵筠早就渴得难以忍受,哪里还顾得什么大家闺秀的做派,欢快地冲过去,有模有样地学着他掬起一捧水大喝起来,水甘甜无异味,苏灵筠惊讶地一笑,“这水是甜的……”她扭头想要与江怀谨说话,却见他脱了衣服,光着上半身,她眼眸睁大,吃惊道:“你脱衣服作甚?”
“洗澡。”江怀谨喜欢干净,一日不洗澡已经让他有些难以忍受。这些年他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很久不曾露宿野外,哪怕出远门,也会寻上好的客栈住宿。江怀谨虽然能吃苦,但没必要吃的苦坚决不吃。
江怀谨见苏灵筠还在瞪着他,不由失笑,“娘子,你若想看的话,我并不介意。”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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