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的衣服用的是上等名贵布料,身上挂的配饰寥寥无几,但每一样皆价值千金,不过他讲究低调的奢华,所以给人的感觉不会太过张扬。
苏灵筠担心他会说出让人难堪的话,先发制人地询问:“夫君回来用午膳么?”
江怀谨并未方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约了友人,就不回来了。”
他朝着她优雅有礼地欠了下身,仿佛苏灵筠是他的客人一般,随后扬长而去,留她一人坐在那里懊恼不已。
作者有话说:
下药还在后面呢。
◎“我要你接下来不许碰我表姐。”◎
苏灵筠并不知晓,江怀谨口中所谓的友人正是她的表妹,程清清。
江怀谨倚在画船的窗旁,看着对面的程清清,微笑道:“不是说我娶了你表姐,你就再也不理我了么?为何还要缠着我不放。”
程清清正趴在窗口处,兴致勃勃地看湖中的采莲女摇着小船唱小曲儿,闻言回眸嗔了他一眼,眼里有着说不尽的委屈:
“怎么,和我表姐洞房花烛夜之后,你就爱上了她?觉得我是在缠着你了?你若这么不待见我,做什么还丢下新娘子出来见我,快点回去抱着你的新娘子风流快活吧。”
当时那些话都是为了逼迫江怀谨退亲,可如今事成定局,她若真和江怀谨断了来往,岂不是如了苏灵筠的意?
她还没有输,就算苏灵筠嫁给了江怀谨,她也要让她得不到他的心。
一想到迎亲那天江怀瑾丢下苏灵筠,程清清心中不由感到些许得意,不过这得意她不可能在江怀谨面前表露出来,她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江怀谨将她拽了回来,语气清淡:“我要爱上她,就不会来找你。”他忽然一笑,“昨日你在我面前晕倒,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装的么?”
她那点小伎俩还瞒不过他,尽管如此,他还是如了她的意,陪着她演了那场戏,至于苏灵筠会不会对他心生怨恨,他并不关心。
程清清脸色一变,原本还想辩解,但对上他洞悉一切的目光,她立刻心虚起来,她知道自己最好还是别企图蒙混过关。
“既然知道我是装的,你做什么还配合我?”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江怀谨的指尖轻抚过她的面庞,笑道:“把你表姐的婚礼毁了,你高兴了么?”
“难道这不是你的婚礼么?说得好像事不关己一样。”程清清冷哼一声,心中的气却已经平息,心中再次涌起些许得意,忽又想起一事,“你们真的圆房了?”程清清心中有些不高兴道。
她与江怀谨在一起那么久,却还没将自己的身子给他,一是她担心婚前失去贞洁将来会被夫家嫌弃,二则是江怀谨也从来没有要求与她偷尝禁果。
江怀谨见她拈酸吃醋,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
程清清见他沉默,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纠结于此事,否则会招来他的不耐烦,于是佯装体贴道:“罢了,我知道这事不可避免。但是我要你接下来不许再碰我表姐,你若碰了她,我就……”
程清清顿住,她根本不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威胁到他,他没那么害怕失去她,而他最看重什么,她至今不知晓。
“又要嫁给别人?”江怀谨笑着替她说,然后无所谓道:“我不碰就是了。”
江怀谨并不热衷于男女情事,甚至说是冷淡,只不过圆房是婚礼的最后一步,只有完成了这些仪式,他母亲才能善罢甘休。
得到江怀谨肯定的答复,程清清脸上有了笑意,她小鸟依人地偎进他的怀中,眼底忽然闪过抹精光,她脸一偏,唇轻轻贴上他的衣襟,然后抬起眼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不如……我给你当妾室吧?”
程清清并不是真的想当妾室,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只有进了江家,她才能继续和苏灵筠斗,总有一日,她会将苏灵筠彻底地踩在脚底下。
江怀谨垂眸注视着她,笑得温润,“我怎么能委屈你当妾室?要当也该是正室。”
正室?程清清抬眸不解地看向他的眼,他脸上挂着温雅的微笑,眼底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幽沉,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一刻她没敢问。
程清清回到自己的小院没多久,李氏便来了。
“清清,你身子不好,不好好在屋里待着,怎么还出去?”李氏拉着她的手同坐到罗汉床上,关切地询问她身体的情况。
自从苏灵筠和江怀谨的亲事定下来后,李氏对程清清一直怀着愧疚的心理,待她比往日更加地好,哪怕昨日江怀谨迎亲时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也没有怪她,只道她伤心过度才晕了过去。
但这在程清清看来,这并非出自真心,只是为了减少她内心的愧疚。
她曾本以为她这位舅母是真心疼爱自己,可经过这次的事后,她终于明白,她始终是寄人篱下的外人,苏灵筠才是她亲生的女儿。为了让她女儿幸福,她不惜牺牲她的幸福,然后还要在她面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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