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不能问一下,现在排到第几位了?”楚梁再问道。
少女仍是笑着回答:“四十三。”
蜀山三人眉头齐皱:“?”
“那個……”楚梁追问道:“那陈师一天能接待多少访客啊?”
“是这样的,几位少侠。”少女答道:“这木牌是陈师自出道以来就在排了,这近百年来,陈师总共见过四十三位访客,而后选择性地为其中一部分访客铸剑。”
“……”林北无语了下,而后道:“要这么算的话,就算是寿命长如阿祖,出生那天来这领个牌儿,到现在他也见不着陈师。”
少女轻轻一抬手,“三位少侠如果没有其它事务的话,请暂且离队,不要挡住其他访客哦,感谢您的配合。”
态度倒是还怪好的……楚梁苦笑了一下。
“看来我还是得联系一下朋友。”林北掏出仙友圈的令牌,在其中发送了什么消息。
不多时,便听得寨子里传来一声朗笑:“嗨嗨嗨!林兄!”
“嗨嗨嗨!”林北回以一声朗笑,“陈兄!”
就见其中飞掠而出的,是一位身着棕衣短打的健壮汉子,浓眉束发,肤色黝黑。
而后林北为双方介绍了一下,楚梁才知道,这人是陈不厌收的儿徒,名唤陈安。此前曾经因为洽谈业务的事情,去过红棉峰,就与林北熟识了。
三人将来意一说,陈安闻言蹙眉思忖了下,道:“我倒是可以带你们去见师尊,只是他老人家愿不愿意出手,这个我可劝不动。”
“没关系。”楚梁道:“只要能见到令师,就很感谢陈兄了。”
“这有什么!”陈安一摆手,“都哥们儿!”
说罢,他便掉转身形,带着三人飞向云烟深处。
眼看已经要行至尽头,楚梁好奇问道:“陈师多年来未曾铸剑,可是在终日闭关?”
“那倒不会。”陈安笑道:“师尊对于修为,也是崇尚古法修行,随缘顿悟。”
“那他一名铸剑师,既不铸剑、也不修行,都是在做些什么?”林北也好奇问道。
“额……”陈安这一次笑得有些尴尬,犹豫了下才答道:“师尊在……寻找灵感。”
说话间,几人已经落到了山峰尽头最大的一座草庐之内,未及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八万!”
“碰!”
钱的问题
草庐中放着大大一张方桌,桌边四个衣着各异的老头儿,正在热火朝天地打麻将。旁边有小桌摆着糕点、干果、茶水,但是没人有闲暇去吃,看得出来战况正酣。
寻找灵感是吧?
楚梁三人见状都是为之撇嘴,还以为你是去寻求道韵或者参悟剑意,整半天是在这打麻将。要这么说,蜀山岂不是人均灵感大王?
陈安小声说道:“那三位都是周边的仙门掌教,也是我师尊寻找灵感的搭子。”
说着,他走上前去,朝着坐在东方位的一位老者施礼道:“师尊,我有几位蜀山来的朋友,想要见您一面,有事相求。”
那老者身着紫襟灰袍、面容狭长清瘦,横眉凤眼,眉宇间颇有几分凌厉之气,便是剑庐主人陈不厌。听到陈安的话,他轻轻点头,道:“等我打完这一圈。”
“是。”陈安应了一声,退后到楚梁三人身前,道:“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等我师尊打完这一圈吧。”
“那倒也快。”楚梁无所谓地道。
“他们的一圈是指那边的日晷转上一圈。”陈安指了指外面院子,那里正有一个日晷,在太阳底下映着影子。
“那不就是一整天?”林北讶异道:“老哥儿几个身板儿够好的啊,坐这么久都不累。”
“呵呵。”陈安笑了笑,“我师尊他们打起麻将不分昼夜,一场往往要十余日才尽兴。”
楚梁倒也不意外,对普通人来说,如果不是囿于身体因素,也可能连打几天都不满足。对于不知疲倦的修行者来说,一场打個十天半个月根本不稀奇。
他微笑说道:“那没关系,我们就在这等着就好了。既然求人办事,就一定要有诚意。”
说完,他悄悄伸出一根手指。
咻。
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光华落在陈不厌对面的老者身上。
那老者正盯着上家手里的牌,眼见对方几番斟酌依旧不打,在光华落在身上的一刻,面容陡然暴怒起来,无形的恶魔之角延伸出来。
“你到底能不能打!”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嘭的一声,猛地站起,“还在想、还在想,真就像屎壳郎推驴粪蛋,你是要多慢有多慢。出一张牌而已,是没有你喜欢的花色吗?是不是要把你二姨家今天中午吃什么都想明白了,才能打出这一张牌。我就想要你一张二万,你留着根本没有用,一直攥着干嘛啊?留着给你父母当陪葬还是给你闺女当嫁妆?”
上家那体型敦厚的小老头儿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气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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