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莘一定不懂这点。
并非她不聪明,只是她不耐烦懂罢了。
她懂什么呢。
大概是无论如何都会让他心动。
这是成年后他从未感受过的幸福,居然能够日复一日还能再增加下去。
就像空掉的心突然被一团毛绒填得很满,很满。
他客气一下说不用了够了,可卿莘的双手还在疯狂往里面塞,只凭她自己乐意。
这也是她任性的地方。
他一直都觉得卿莘的本性就是任性,只不过被很多灰尘渣滓遮盖起来了而已。
他会为她清扫那些打算掩盖她本性的尘屑,让她的武器和灵魂一直干净锃亮。
哪怕最开始,他只是想跟她有一场再普通不过的约会。
宋臣溪缓缓睁开眼。
他从未见过窗外的月亮如此明亮。
耳旁有不太安稳的呼吸声。
黑色的长发像温柔的湖泊,比他浅了一个度的脸颊很软,眼睫毛下方有淡淡的阴影,在月光下轮廓朦胧。
然后他听到这个理直气壮霸占了病人一半床的人在说梦话,“……杀了你。”
本在感动的宋臣溪变得很想笑。
然后他刚一动,就把卿莘惊醒了。
“我……我做梦吗。”卿莘先揉眼睛坐起来,等反应过来是现实,滚圆的泪珠子马上从眼眶里落下来。
“你醒了。”她抽泣时身体也跟着颤抖,“你终于醒了……”
宋臣溪伸手抱住她,她像受了极大的委屈终于得到宣泄,哇啊一声,放声痛哭起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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