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在学校真遇上事时,方施琅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傅呈书这个普通朋友。
突如其来的雨没困住方施琅,提前拜访的例假倒是把她给困住了。
大扫除完后,方施琅洗完抹布后觉得不对劲进厕所隔间看了眼,然后再也没能出来。
她书包里什么都有,雨伞充电宝湿纸巾巧克力,甚至连创可贴都放了两张,唯独没有卫生巾。之前备的那几张全都借给了班上的女同学,没来得及放新的进去。
傅呈书收到求救消息后,冒着雨到学校超市买了卫生巾,从别班教室找了个女同学给方施琅送去。
他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了,方施琅是在他家来的初潮。躲在卫生间里给他发消息,迷茫无助地接过他跑到超市买的卫生间,隔着门按照他教的步骤将纸贴在内裤上。
这也是方施琅为什么会给傅呈书发消息的原因。
雨下又下不大,细而密的雨滴落在车窗上,将城市的霓虹灯影朦胧起来。
傅呈书家的司机今天有事没来,他没带伞,便蹭着方施琅的伞一起坐公交回家。
他很少坐公交,被晚高峰的人流量吓住了,手足无措地拉着方施琅的书包带。
两个人被挤到扶手杆前,方施琅的手放在他手下边,中间隔开了几厘米的距离,身体被旁人推着不得不靠在一起。
傅呈书一手搭在座椅靠背上,一手抓着扶手杆,用身体隔出一小块空间把人护在里边。
车上嘈杂的声音盖住了他的话,方施琅没听清,仰起头望向他,“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傅呈书微微俯下身凑到她耳边,“你每天都是这样挤回家的吗?”
说话间的气息洒在耳畔,方施琅莫名觉得耳朵有点痒,抬手揉了下耳垂,踮起脚靠近他道:“今天比较晚所以人多,之前没那么多人。”
公交车上的味道很杂,下雨过后更是如此。
方施琅揉完耳朵又捂着鼻子,嗅着衣服上的薰衣草香试图盖过车内那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遇上红灯,车身晃了下,方施琅没站稳撞进了傅呈书怀里。
扑面而来的清冽气息和覆在肩头的手让她忘掉了鼻尖的痛感,方施琅头一回意识到校服原来这么薄,隔着衣服仍能感到他掌心的温度。
青春期的少女对异性的触碰总是会格外敏感,尤其是自有性别意识以来,她便格外注意跟异性之间的距离,尽量避免些不必要的身体接触。
方施琅是在男生堆里长大的,竹苑里的女性朋友除了毕含灵外没有玩得特别好的。上学后才逐渐开始认识其他女生,朋友圈慢慢拓展开。
她更喜欢跟女孩子玩,哪怕待在一起什么都不做都会感到安心。毕含灵认识她的时候比傅呈书晚,跟她的关系却是最好的。
文嘉柏不算,他在方施琅那儿不算异性,是不是人都存疑。太熟了,超脱朋友的关系范畴,在彼此心里都隐隐把对方划入了亲人一列。
傅呈书不一样,他跟文嘉柏玩得好,被带到他们的小圈子后才成了方施琅的朋友。
如果不是因为文嘉柏,以她不擅跟异性打交道的性格,是不会跟傅呈书成为朋友的。
肩头的温度传遍四肢百骸,方施琅感觉整个人身上都烫了起来,尤其是脸颊,估计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
在她撞进怀里时,傅呈书下意识抬手扶住她的肩。
手心是瘦削的肩骨,傅呈书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感到的热意是从她贴在胸口的脸颊传来的,还是因为碰到了她的身体而自发产生的。
校服原来这么薄吗?
两个人心不在焉,没意识到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
方施琅几乎是整个人都靠在了他怀里,而傅呈书则是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揽着她。
绕是谁见了都会觉得他俩是对情侣,起码坐在他们面前座位上的女生就是这么认为的,还不禁在心底感慨了声年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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