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黎青繁和傅琮安的关系过于超乎伦常才更引人遐想,可又碍于傅家的体量,所以再怎么议论也不敢翻出个天去。
或许依然有许多人明里暗里的瞧不起黎青繁——好好一个男人要去给另一个男人做男妻,不能传宗接代到时候不还是白搭!但他们又惹不起傅家,所以再龌龊的心思都只能藏在心里意淫,特别在骆展铭迅速收拾了几家报社之后,更是抓紧给嘴上上了个拉链。
开玩笑,在这地界儿上混的,谁不知道骆傅两家少爷关系铁瓷?听说这几日那傅二少又不在府上,那可不就轮到骆少爷上手抓典型了吗!
这倒也给黎青繁提了个醒,找人去给树了半辈子威信的人递信儿,建议他最好先管管自家里的嘴,免得下次又闹出什么更不好看的来。
他虽然没正式点明,但也跟点明没什么区别了。这次风向刮的怪,全是冲着他来的,心思昭昭真是想让人不知道是谁都难。真不知道他二姨娘长得是个什么蠢脑子,挑这种时候对外煽风点火,也不理解为什么这样执着逮着他不放。
总之他言尽于此,也算各留一线。
傅琮安那边则对此事无知无觉,是黎青繁特意招呼了骆少爷不让说的。说了干什么,除了给人添堵毫无用处。
他的本意是好的,不想因为不重要的人影响了心情。但事情既然发生,就总会有余影,等傅琮安回来了该知道还是会知道,该生气还是会生气。
傅琮安走的时候是四月底,一直到了六月初才回来。隔了一个多月,路上的他归心似箭,除了坐上邮轮的时间实在催不得,整个回程的路上都特意加快了脚程,在一天半夜时摸着黑到了家。
他摸上床的时候还给半梦半醒的黎青繁吓了一跳,弹起来看见是傅琮安才把心放回肚子里,轻声问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也不见给报个信儿。
傅琮安则只顾着上手把人圈在怀里,合着眼睛懒懒答他:“特意赶回来的,睡吧,我抱着你。”然后就只剩匀称的呼吸声。
国外跟国内时间不同,他一路赶回来这时候除了累其实还发晕。黎青繁怜他,也就不管他还没脱衣裳就上床了,轻轻地贴着他重新睡下。
一夜安眠。
到第二日,黎青繁几乎被傅琮安捆在怀里出不来。他两条胳膊铁似的锁的死紧,黎青繁推了好半天都纹丝不动,最后只能去贴着嘴巴和男人接吻,一遍遍用濡湿的舌头去描略干的唇缝,然后找机会抵进他的牙关去与之缠绵,要把人给闹醒。
在黎青繁觉得自己舌头都快亲酸了的时候,傅琮安终于有点要醒的动静了。
他没睁眼,只是抢过舌头的控制权反过来进攻黎青繁的口腔。
“……唔,唔唔……”黎青繁勉励招架,用手推搡男人,“醒……醒了就,唔……放开我……”
傅琮安这才撩起眼皮看他,鼻音浓重地讨价还价:“再亲一个。”
黎青繁当然只能没好气的再亲。傅琮安也确实顺从地把他松开了。他可以肯定,如果现在是生龙活虎的傅琮安,那他一定走不下这个床。
在把自己收拾妥当之后,黎青繁便回来要给傅琮安把外衣脱了。可是才刚扒了件外套,他就又被锁着不让动了。
傅琮安拉着他跌回床里,侧头把自己半边脸闷在他的颈窝处,半是清醒半是困倦地含混道:“陪我。”竟还有点撒娇的意味。
黎青繁唇边挂起不自觉的笑意,心下一片柔软,学着哄小孩的样子慢慢拍着他在他耳边轻语:“陪着你呢。”随即就是脖颈处一阵蹭痒。
此刻屋外风摇影动晨光温柔,屋内静谧美好一室安愉。
黎青繁陪着傅琮安一睡就是大半天,没有任何人过来打扰。等到晚上实在忍不住饿要吃饭了,才吩咐人把餐食送了过来。他秉持着体贴到底的原则,端着碗坐在傅琮安身边逗他:“我喂你?”
傅琮安哪里舍得,他都已经拉着人温存快一天了,难道还不能让人好好吃饭吗?于是他自己利落地下床,推着黎青繁跟自己一起好好吃饭。
他其实还有一点难受,大约得到明天才能真正调整好状态。所以吃饭的时候一直都很安静,黎青繁也不说话,一时间屋里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等到他知道自己离开这段时间都发生过些什么事,已经是他回来以后的第三天。
黎青繁觑着傅琮安那副不辨喜怒的脸色难得有点心虚,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别生气啊。”
傅琮安表情无甚变化,只毫无说服力地道:“没生气。”
就是生气了。黎青繁低下眼嘀咕,从善如流地认错:“我错了。”久违地在傅琮安面前把头低了下来。
这次傅琮安也没有纠正他什么低不低头的规矩,只在听他说完之后沉声问:“哪里错了?”
然后听黎青繁低声反思:“我没让骆少爷把消息告诉你。”指的就是被人编排新闻这一桩。
“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你担心,怕你不高兴。”黎青繁对答,而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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