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还说了那样的话,天知道黎青繁又给他扣了多高的花花帽子。这提点心就是他先买来试探的。
当然最主要还是掂量着这人根本吃不下饭,黎青繁心事重自己多体贴一点,这样就算还要跟他生气应该也会轻些。
可黎青繁哪有那个要跟傅琮安闹架的气性,坐起来回了一句没睡着,就巴巴的下床来跟傅琮安一本正经道:“傅琮安,我有话跟你说。”
傅琮安的眉目间闪过一瞬异色,但依然无比平常地应下:“嗯,先坐。”体贴地伸手牵了人一下,没有感觉到回避的意思,应该不至于太遭。
但黎青繁很快就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摆正了坐姿在桌边坐好,然后目不斜视地看着傅琮安的眼睛,说:“对不起。”
“?”傅琮安没作声,但神情显露了不解,他实在没想到这样。有点太郑重了。
短促的声音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窗外风过树叶的声音,却放大了屋内这诡异的沉默。黎青繁只觉得自己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最后捏着手指敛下眼睛,絮絮道:“昨天我,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的……”
说不是故意的好像也不太对,所以他又迅速改口:“不,我是故意的,是因为我……”因为他蓄意求证,他跟傅琮安之间真的就这么点义务。傅琮安就是一时被他迷了心,才什么赔本生意都愿意接,这样他就好继续心安理得的和傅琮安划出个一二三。
但他高看自己了,他一点也不安心。
“我,我……”黎青繁结巴了起来。从没做过什么坏事的他觉得自己坏透了,傅琮安到底喜欢他什么啊?根本就不值得。捧着一颗心来待自己,自己却心思龌龊,愧疚的作祟让他眼角很快就染上了一抹哭意,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好在即使没说出来傅琮安心里也清楚了。赶紧把人搂进怀里来,一叠声的安抚他同样跟他道歉,说自己也不该说那样的话,这简直跟互相插刀没区别,同时心里又升起一股不合时宜的期待,黎青繁有没有可能真的开始喜欢自己一点了?
黎青繁从来不会真正的放声大哭,这会儿靠在傅琮安身上也只是默默地抽气掉眼泪。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哭,他哪有哭的立场啊?这全是他办的糊涂事,现在傅琮安好像没生气还愿意哄着自己他还不见好就收吗?可就是越想越收不住,他不值得啊。
一种熟悉的荒诞凄凉感迅速攫住了黎青繁的心神,他竟然开始害怕傅琮安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对自己了,他太不识好歹了,谁的真心都是有限度的,傅琮安被他这样消耗还剩下多少?
黎青繁稍微回想一下,记忆里全是傅琮安围着自己转的样子,每一天都是。从早到晚,傅琮安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自己身边,即使有时外出不带着自己也会说清楚时间、地点,有哪些人,即便自己并没有一定要听。
也从没有晚上不回来过。事实上,傅琮安每个晚上都在抱着他睡觉。什么都不做也会抱着。
别的男人他无从得知,他所能参照的只有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是个商人,被一些酒席缠住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母亲司空见惯,只会让人备上一些醒酒汤药在厨房温着,人回来了就稍微照顾着一些,人没回来也就算了。
可二姨娘就总会想着跟下人打听些东西,晚上一桌吃饭的时候都嘀嘀咕咕的没停。一开始他也不懂有什么好打听的,除了喝酒吃饭还能有什么,后来才明白过来是怕招来外头“不三不四”的女人。
这点在傅琮安身上从来没有过,虽然当时他一直认为,傅琮安这样顾家是为了好在晚上邀功,跟自己翻云覆雨的快活。当然,只要是傅琮安提的,他也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况且有几次还是他自己主动的,他明白自己并不能完全不主动,那样实在太假了,偶尔也需要稍微有诚意一点。然后明显发现傅琮安要卖力的多,所以他昨天也那样了他以为是一样的,可是搞砸了。
黎青繁不敢深想了,原本逐渐平复下来的状态,又从一颗没收住的眼泪开始泛滥。他一只手死死揪住傅琮安的衣襟,把自己缩起来一个劲儿的往傅琮安的怀里钻。
一直以来鼓胀的心脏在这一刻终于撑不住地破了,陷出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黎青繁惶恐地抽噎着:“傅琮安,傅琮安……”一遍一遍重复着男人的名字。
傅琮安本人完全被黎青繁的反应吓到了,出现了片刻的手忙脚乱不知道是该先去擦眼泪还是先把人抱好,只随着他的一声声呼喊重复着我在。
不知道重复了多久,黎青繁的声音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好像反应过来自己在哭喊而且十分的狼狈,不好意思再闹出声了。
傅琮安这才将他的脸慢慢托起来与自己对上,小心翼翼道:“我在呢。”指腹轻柔地给揩了揩眼角,“眼睛疼吗?”
黎青繁愣愣地眨了眨眼睛,抬手草草抹了两下把眼睛给盖住,额头抵住了傅琮安的肩膀并没有什么威能地说:“别看了。”哭成这样,真是太丢人了。
傅琮安依然没作声,直到黎青繁再次喊他。
“傅琮安。”此刻这三个字仿佛正为心里那片凹陷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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