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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父子仇(8 / 17)

然是“不知道”。

但他可以确定,自己的确做了蠢事。是他因为和父亲的话借题发挥到了傅琮安身上。居然想要通过一场情事单方面重新摆好彼此的位置,可不就是蠢吗?

现在自己不好受,傅琮安肯定也伤心了,他真是……

佣人送餐食过来的时候黎青繁还是神魂游离的,喊了好几声才给出反应,然后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在思考关于“喜欢”和“不喜欢”的问题。他不是第一次思考了,只是以前没想通放弃了,觉得不重要都随傅琮安去就好了。但现在好像不行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想个明白,他和傅琮安已经完全不是过去那样陌生的关系了,根本比不上最初的抵触。

他不是不记得曾经提醒过自己不要因为一时之好就动摇。就像母亲说的,男人的心像六月天很快就会变的,而他为了不变的那么快,用来哄傅琮安的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跟他上床。

过于亲密且频繁的缠绵无疑混淆了他的身心意志,可他也知道自己就是心软了,此刻变得比出嫁前还要惶恐万分,心里又充满了那种酸酸胀胀的感觉发面一样的被揉来扯去,根本顾不上好好吃一口饭菜,最后怎么来的就被怎么端走只还记得叮嘱一句别让傅琮安知道。

到底该怎么办呀!

黎青繁兹是心慌火燎的,一大早就跑出去了的傅琮安也好不了多少,一直拉着骆展铭在他的办公室里惆怅万分希望好兄弟能给支点招。

“你说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他的账主子了?”傅琮安是怀疑着问的,但答案已经想的很明确——黎青繁压根儿没把自己当他的爱人,当的是他一时兴起的一个玩意儿。

偌大的北平城里这样的玩意儿不少,唯一的本事就是放开了在床上哄人开心,这样日子就会好过许多。

“虽然很不想打击你,”骆展铭在他的位子上舒适悠闲地倚着,“但我只能说是。”

傅琮安瞬间就挂脸了,他承认实话听着就是不舒服。

骆展铭见怪不怪,俩手一摊:“你自己要问。”然后尽职尽责地给傅二少爷捋起了前因后果来,总之最后给他形成的就是一个酒肉纨绔的形象。

说着说着给骆展铭说乐了,啧啧两声长吁短叹:“你看起来太开放了我的少爷!”开放得像一个来者不拒的花花公子。

即使他比谁都知道,在姓傅的这家伙身上,找不出半点寻常男人引以为豪的风花雪月露水情缘。

这个傅琮安真是哑巴吃黄连,只能怼他的潜台词:“我俩谁花谁知道。”遇见黎青繁那次是拉他去瞧一个新看上的角儿,之前没拉上他的还不知道有几个呢。

在黎青繁的事情上傅琮安确实是不占理的,这个他自己也知道,说好听点叫情难自抑,说难听点就是霸王硬上弓。非要找理由开脱的话,就是怕被别人捷足先登,尤其在发现黎青繁的微妙处境之后,这种想法一天胜过一天。

他有很多次都在庆幸,还好是自己先遇见了黎青繁。他起码是真心的,比真金都真,要是别人他还真说不好——真不怨他给自己贴金,即使没有任何敌人存在,潜在的竞争意识也让他觉得只有自己才是最好的。

但这种事光用嘴说是最不靠谱的,所以他一直不停地对黎青繁好,哄着他顺着他——说来惭愧,傅琮安空长了一副极擅留恋花丛的风流面貌,实际什么都是和黎青繁的第一次。他也不知道怎么样更好,只确定对人好肯定不会坏事。

人说到底都是有所求的,他就是希望黎青繁心里能有他一个位置。现在好了,真真本末倒置了。黎青繁当自己对他好是图那点淫巧之乐,关键是他还真的挺乐的!那滋味儿,真是再销魂也没有了。

傅琮安的眼底浮现出黎青繁那遍布痕迹的白嫩身躯,他是绝对做不成圣人的。

最后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将那些旖旎强行驱散掉,一筹莫展地问骆展铭:“那怎么办?”

骆展铭也很难直接给出建议,难不成让傅琮安从此禁欲修身,划出楚河汉界来表示诚意?就算他说得出来傅琮安也做不出来。

他转言道:“先不说怎么办了,你这么一大早出来不太合适吧?”更像睡过就跑了。

傅琮安这才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嗓子,“他八成都不想见我。”黎青繁脸皮最薄了,他要是一大早还往人跟前凑,不就更不要脸了。

本身没多少好印象还更岌岌可危的傅琮安决定先退一步。

“唉……”骆展铭突然大叹一声,“真想不到你小子也有这么卑微的时候。”以前野淘的时候从没见过这人愿意吃亏,不服气就打一架赢的算数。短暂忆起过去,回过神来的骆展铭却突然眼珠子一转,盯着人不动了。

“有话快讲。”傅琮安直觉这人嘴里准没好话,但还是这么说了。

“要不这样儿,”骆展铭点了点桌子眼睛里散出精明的光,“你干脆先跟你们家宝贝疙瘩分开几天?”

他能想到这茬儿也是多亏了傅琮安咳嗽的那一嗓子,觉得既然如此那不如就以退为进,老话常说小别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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