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小姐为媳绵延香火吗?黎青繁可是黎家大少爷啊!
再者就是黎青繁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架势,自己说要带他出门他都会先向父亲或者母亲投去目光,得了许可才出去。
这件事黎父倒也是同他讲过,说黎青繁生的难,从胎里带了弱疾医不好,就很少让他出门。可傅琮安看着,只觉得人远没有那天在戏楼找他说理时鲜活,脸上或是因为局促显得红扑扑的,总之病气丝毫未见。最后只建议黎父越是这样越是要让人多出去走走,闷久了反而不好。却只得了黎父的讪笑换了个话题。
他有一种自己被隐瞒了什么的预感,但不在意,反而趁着黎父对他的这个和气势头主动提了两家结亲,轻轻松松让黎父答应了他抱得美人归。
现在这种预感又回来了,但他仍然不急:“那也得要把衣服脱了才能睡。”他略过那半句道。
黎青繁听出来了,紧促的眼里倏而闪过明亮的光抬头向他确认:“你答应不碰我了?”一双杏眼无辜而纯真,平白让傅琮安觉得自己有些罪恶。
他也想让自己君子一点,可他做不到。在席面上的和刚刚喝下的酒在不断地发酵催软着他的神经,他好容易等到今天,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了,绝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即使惦记着洞房并未真的喝多,也还是免不了有一丝飘然。
黎青繁久未得到回应,心里又开始打鼓,一把清凌凌的声音放的更软了:“求你,我,我还没准备好,”两根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扯住了傅琮安的袖子,“我害怕……”
傅琮安的喉咙不争气地滚了滚,一面燃起欲望的火苗往下腹滚一面又为自己的心思不齿。
他努力克制道:“觉总要睡,先脱衣服。”十分欲盖弥彰。
黎青繁无法,只能老老实实开始脱衣服。这件事实在很需要勇气,他在心里给自己鼓劲,等到浑身只剩里衣缩进床里的时候,竟莫名发展到了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不是早就想好了吗?
于是他按住了傅琮安正要拉灯的手。
傅琮安依然温声:“怎么了?”
黎青繁真希望他等下还有这么和风细雨的声音。嗫嚅道:“你知道了是带着病的,对吧?”这话乍一听很突然,傅琮安却知道离清楚自己被隐瞒的事情不远了,莫名正色起来。
他收回手,顺着话:“知道。”
“你觉得我像病了吗?”他们两个现在就这么挨着枕头说话,还真有点夫妻话私房的感觉。
“我只觉得你不太开心。”意思就是不像了。
黎青繁却恍然生出一种委屈,连一个外人都能意识到的事他的家人却从来不愿多说。他咬了咬嘴决定坚持下去:“那你好奇吗?”
这话问的讨巧,既可以问他是否好奇不像病了又为何说病,也可以问他是否好奇自己为何不开心。傅琮安据实回话:“好奇。”同时试探性的将一只手搭在了黎青繁的手上,权做安慰。他没有说觉得为难就不必说,他需要黎青繁说出来,破而后立,晓喻新生。
傅琮安还在期待黎青繁究竟会说出什么,如此辛苦隐瞒。却只见他眼睛一闭双唇抿紧,继而猛将他的手扯过来落在了胸膛之上,呼吸急促而起伏明显。至于手感……
手感居然是软的!虽然好像有某种布料遮于其下,但触感绝对真实,傅琮安诧然,男人怎么会有如此绵软的胸脯?尤其黎青繁看起来细胳膊细腿,根本不存在发达盈实的肌肉走线,胸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肉?完全可以被捏起来。
在惊疑中,他迅速将黎父和黎青繁的异常串联起来,确定这就是他们隐瞒的事情。
傅琮安的手掌厚而热,烫的黎青繁心口烧,过了好久才愿意睁开眼睛,颤着声问:“你明白了吗……?”他明明是个男人,却多出了一副女性部位,他当然无法坦然。
“你是因为这个才求我不碰你的?”傅琮安没回答他,而是另起了话头。
那一瞬间傅琮安其实有好多话想说,最后折中才问了这么一句话。这一刻他的猜测几乎已经得到了实证,黎青繁在家的确过的并不好,他无法想象一个这样的人是如何在家中生存,甚至遭受冷眼委曲求全。难怪黎父说他这个儿子性格寡闷沉郁,巴不得赶紧送给他,更难怪明里暗里要捎带上女儿,原来是要封他的口!
傅琮安一时竟不知道该为谁唏嘘。一个大好的姑娘竟这样差点成了陪衬,而且是不是没有他,黎青繁就会被送给别的男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傅琮安的后槽牙都咬紧了,没有控制住表情,让黎青繁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他就听黎青繁嗡声嗡气的跟自己认错,说:“不是故意要瞒你到现在,我……”我了半天,最后竟然我出一句:“你可以直接休了我的……”
黎青繁原本其实想说我们可以和离,但这件事本就是他们家不地道在先,他实在没脸要求和离。
大喜的日子被要求离婚,傅琮安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省了慢吞吞安慰人的心思,直接拧着黎青繁的肩膀掰过来沉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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