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个类似机场安检员用的检查器,给我们三个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就是寇云也不放松。查完之后,他让我们交出刚拿到手的参观证,给我们换了另外三张临时工作证。(2)“把这个挂在脖子上。”王翦特意叮嘱了一句。这临时工作证手感和先前的参观证完全不同,透明塑胶里封着的,绝不仅仅只有那张印着“工作证”字样的纸,还夹着一块硬卡。我猜想这是一种自动身份识别卡,如果没带着这东西,恐怕进了里面,警报就会响起。低沉的轰鸣声中,钢门缓缓移开。出乎我意料之外,里面是个电梯间。左右两排各五扇电梯门,王翦做了个请的姿式,在他旁边一扇电梯门正在打开。电梯里的空间比一般的货梯还要大几分,没有华丽的装饰,四周是青色的金属壁,白色的光线从顶上照下来。我特意查看了一下,生产这台电梯的不是常见的几家电梯厂,而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牌子,厂家的名称是一串数字。这是由军工厂生产的电梯。王翦按了四楼,然后电梯门关起,微微一震,开始运行。电梯速度很快,我有一瞬间的失重感,重新恢复重力的时候我意识过来,这电梯正飞速下降。我扫了一眼楼层按钮,一到七楼共七个按键,直接用阿拉伯数字表示,这上面的二楼就是地下一层,而我们的目的地是地下三层。隔了很长的时间,楼层指示灯才跳到了“2”不知道这电梯每秒的速度是多少米,但普通的钻地导弹肯定穿不到地下一层。心里琢磨着,指示灯就跳到了“4”“你们终于来了,我是张鸿渐。”一位老者站在电梯门外,衣冠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张总指挥。”王翦肃然立正。他和我们一个个握过手,手掌粗糙有力。“我这里已经就绪,就等密码了。”他对郭栋说。郭栋点点头,同时用眼角余光扫了我一眼。这地下三层四处是回廊,像迷宫一样,天顶距离地面有四米多,让人感觉很空阔。不知这一层倒地有多大,肯定比地面上看的一层大得多。米白色的走廊两边每隔几步都有壁灯,头顶还有棱形的吸顶灯,四下里照得通明。走廊里空空荡荡,没碰上一个人。所有的房间门都是关着的,每扇门旁都至少有一个刷卡感应器,我看到有几扇门旁还有密码键盘。“这儿有多深呀。”寇云好奇地问张总指挥。“很深。”张鸿渐看了一眼寇云说。“挖这么深要用很久吧。”“是的。”这位总指挥一边走一边回答着,口气不加掩饰的敷衍。寇云的神态一向很讨人喜欢,不过在他这里好似完全失效。这里的一切都是高度机密,我们这几个人能进来,已经是例外,又怎么会透露过多的信息给我们。在这迷宫里并没有转很久,很快我们在一扇门前停住。张鸿渐拿他的工作卡在门前刷了一下,然后推开门。这是一个有五六百平方米的大厅,数十名工作人员正在终端电脑前工作,与一般公司相区别的是,这里绝大多数的位子之间是相通的,没有隔板。最前方有一个十平方米左右的大屏幕,现在这屏幕是黑着的。我们这几个人鱼贯而入,一些工作人员向这里望过来,随即又埋头工作,并没有和他们的总指挥打招呼。穿过这些人,我们走到大厅的前方。这里有一排呈弯月形的座位,每个座位都很宽大,每个座位前的控制台上有两个显示屏和许多不知功用的按钮,还放着一个麦克风。张鸿渐停了下来,他看着其中的一张座椅,叹了口气,转过头对我们说:“碰到重要发射的时候,这儿就是指挥副指挥还有重要专家的位子,杨宏民就坐这里。”他摇了摇头,停了一会儿,重重地说:“不能让老杨死得不明不白。”“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出来的。”郭栋脸色沉凝地说,然后他望向我。“我们的调查员从维布里的手提电脑里找到了他用以启动后门的程序,之前已经传给张总指挥这里试验过了,只要有密码,这段程序就能接通那艘探测舱。那多,告诉我们密码吧。”这时连寇云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因为我一直保守着秘密,连她都没有告诉,这属于我偶然倔强脾气发作,小丫头用尽各种方法都没能从我嘴里撬出密码,早已经心痒到不行了。“还记得我对你说,杨宏民在临死之前,对我说了什么吗?”我问郭栋。“他告诉了你维布里和这件事有关啊,不然我们也没办法查到现在这一步。”我摇了摇头:“他说的是老鹰。我们通过这两个字找到了维布里,然后把整件事串了起来,所以就不再怀疑这两个字其实是别的意思。但是,老鹰是维布里的外号,是圈子里玩笑性质的称呼,杨宏民死前如果要告诉我们维布里,多半是会直接说名字,而不是外号。再者,一个人在那样的情况下,多半会把他认为最重要的消息说出来,显然有一个讯息比维布里还重要,就是密码。”“这么说,密码就是老鹰?”郭栋有些不可置信地反问我。我摇了摇头:“和老鹰有关,但不是老鹰。维布里不是密码专家,他所设置的密码,应该是对他来说有一定意义,并且简单易记,而杨宏民临死前对我说的,其实并不仅仅是老鹰这两个字。”“可你对我说就是老鹰,如果还有别的,你怎么不早说!”郭栋皱眉,看着我的目光中有一丝不悦。“你先别忙生气,其实我也一直以为他那时对我说的就是老鹰。他那是进这样说的,老鹰,鹰,老。说到这里他就断气了,所以我很自然地认为,他说的是老鹰,鹰,老鹰。是在反复强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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