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柏佑直接被她三句对不起搞痿了。
整个沙发都在因为她的颤抖而震动,连带黎柏佑的气息也粗重起来,垫在她身后的手不禁握起拳。
他叹了口气。
脸依然埋在女孩双峰之间,吸着她浓郁的奶香,和她的胸口一起起伏,只是没有下一步。
良久,他平静下来,女孩还时不时抽抽两下。
黎柏佑阴沉着脸把她拉起来,抽了十来张纸给她擦眼泪鼻涕。
抽纸的动作是相当不爽,显然是把抽纸当泄愤,但纸巾到她脸上时,一点都没有弄疼她。
祝凡清哭得很没有形象,眼睛又红又肿,头发混着眼泪和汗液黏在脸上,看得出是发自心底真的伤心。
把眼前湿漉漉的小脸擦干净,黎柏佑才去给她扣内衣。
祝凡清哭得头晕眼花,鼻子堵得出不了气,被他抱起来坐在沙发上后,才渐渐缓过来。
就看到黎柏佑眉宇紧蹙,下颌紧绷,脸是相当臭,两只手还要往自己睡衣里钻。
她都哭成这样了,他还要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概是气过了头,祝凡清推开他,用尽全身力气。
“啪——”
夏天冰未释,日出雾朦胧。车停在山顶,女主靠在男主肩上,曦光抚弄侧脸,唇瓣亲昵互逐,诉说暧昧情话。
画面外,掌声回响。
星空顶在头顶忽闪忽明,没有半点浪漫氛围。
黎柏佑被打偏了头。
他皮肤冷白,左脸当即起了四道指印,耳尖倏地红掉。
打完祝凡清就没了劲儿,颓废地垮下去,目光呆滞望着某处,思绪飘到外太空。
旁边,黎柏佑也没好到哪去,舌尖顶了顶脸侧发麻的软肉。
半晌,才扶着僵硬的脖子扭了扭,自嘲般地笑出声。
“可以。”
“对我就永远这么”
这么什么,他戛然而止。
不用想也知道,无非是绝情,狠心这种词。
祝凡清没兴趣和他僵,推开他,溜没了影。
像黎柏佑这种阴晴不定又极端的人,她竟有胆给他一巴掌。
现在回想起来,祝凡清依旧为自己刹那间的勇气感到敬佩。也隐约感到自己会在未来某一时刻,以其他方式为这一巴掌付出代价。
想得入神,右边车门被拉开,她没注意,身体一歪整个人差点从车上掉下去,黎柏佑眼疾手快拎住她。
他的手特别特别冰,还湿湿的,像刚从冰柜里捞出来的大排骨,冻得祝凡清抽回来。
才看见他手里拿着冰袋,应该是敷脸用的,她这才正眼看向他的脸。
天,好明显的巴掌印,谁会信是小猫抓的啊。
如果昨晚他及时冰敷,今天也不会这么严重。
真笨。
只希望妈妈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你坐这么边干什么?”
黎柏佑把她往里一塞,关上车门,从另一边上车。
-
和之前一样,祝凡清还是在离校两百米的一个转角处提前下车。
踏入校门,没走两步,头发被扯了一下。
接着,肩上一重,压下一条沉甸甸的手臂,人被拥进一个散着凉气的怀抱。
昨晚暴雨来得急走得也急,没有下透,空气又黏又腻,呼进肺腔都嫌闷厚得慌。
祝凡清在灼日下走了几分钟,额头沁出些汗,这时飘来一阵凉气无疑是舒适的,如果这阵凉气中没有夹杂着那股难闻的清香的话。
他们并肩往校内走,确切来说是黎柏佑半压着祝凡清往前走。
如此亲密并且明目张胆地越过逮早餐、逮早恋、逮不穿校服,什么都逮的保安和学生会,祝凡清已经做好被记学号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门口带着袖章的男同学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行,去拦其他人。
简直要两眼一黑。
进入园区,学生多了起来,即使不刻意去看,祝凡清也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探究与打量的视线,如火般烫着她这张陌生的面孔。
祝凡清拱了拱肩膀,不自在地说:“你别压着我。”
黎柏佑起来了点,但手臂仍未拿开,还大拉拉地搭在她肩上。
周围人都窃窃私语他看不见吗?
又走两步,祝凡清哭丧着脸,话里话外是藏不住的嫌弃:“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黎柏佑:?
黎柏佑步子一顿,视线寻下去,少女低着头,长颈细而白,隐进整洁的衬衣领里,瀑布般的长发束成厚厚马尾,垂在背后轻扫他袖口。
他抓住,嗓音淡下去:“跟我一起,你觉得很丢脸?”
“”
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祝凡清也被迫停在原地:“你先放开我。”
“行啊,”黎柏佑懒散相,“课间跑操,我要在三楼天梯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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