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渝和钟茗是一个班级的,有一堂形势与政策是三个班级并在一起上的,所以阮渝、钟茗和方听雨今天会在同一间教室上课。
能容纳百人的大教室很快就被学生坐满,以往方听雨和他俩不会坐在一起,但阮渝今天特意帮方听雨留了位置。阮渝坐中间,钟茗坐左边,方听雨坐右边。
这样的水课几乎很少有人认真听,上课铃还没响,钟茗就掏出手机旁若无人地打起了游戏,而阮渝直接用ipad看起了了他还没看完的外国丧尸片。
他没戴耳机,可能是怕背景音乐营造出的恐怖氛围。即使没有声音,他也很投入,有丧尸贴脸的话,他还会移开视线抓一下方听雨的膝盖,好像是在确认自己旁边的是活人。
方听雨提前把书精准地翻到上次没讲完的地方,黑色中性笔笔直地躺在书本旁边。
上课铃响,教室即刻安静下来,除了老师的声音外,偶有书本翻页的声响。
两节四十五分钟的课结束后,学生们结伴蜂拥而出。三人在人群中顺流而行,方听雨走在前面,身后的钟茗不小心踩中了他的脚后跟。
“抱歉。”钟茗的声音没有起伏。
他是一个情绪变化不大的人,看起来好像对周围的人和事都很不感兴趣。但他也不会不合群,他喜欢打篮球,喜欢和球友约出去玩,虽然很少找人帮忙,但有人主动帮助了他的话,他也会补上一句“谢谢”,不小心对别人造成困扰时,他也会道歉。
“没关系。”方听雨抿了一下干燥的唇,他俩一前一后离得很近,可惜钟茗从不用香水,所以他闻不到钟茗身上的气味,只能闻到女同学花香型的洗发水味。
走出教学楼后,三人并排一起朝宿舍走去,这次钟茗走到了中间,将方听雨和阮渝隔开了。
晚上八点多的校园还是很热闹的,足球场上有一群人在跳女团舞,篮球场上穿着球衣的校友正将篮球拍得砰砰响,桂花树下的木椅上,情侣坐在一起聊天,时不时发出甜蜜的笑声。
走着走着,身旁的人突然拽了方听雨一把。方听雨脚步登时乱了,猛地撞到旁边的人身上。
“不好意思!”方听雨面露窘态,立刻道歉。与此同时,一辆载着人的电动车几乎擦着方听雨的身体驶过。
“有车。”钟茗解释刚刚拉他的理由。
“谢谢。”方听雨轻轻低着头。尽管成绩优异,但他是一个很没有自信的人,无论何时他都习惯小幅度地低着头,避免跟别人进行视线接触。
阮渝瞧着两人,神色不明。
周三下午全校学生的课表都没有安排课程,天气晴朗,禁锢了两天半的学生们迫不及待地冲出校门,急于释放自己渴望自由的灵魂。
“你做什么?”方听雨正准备按下电脑的开机键,身侧的阮渝直接上手把电脑合上了。
“小雨,帮我换一下被套好吗?”
“我不是已经教过你怎么换了吗?”阮渝总是让方听雨抓狂。他只想在宿舍里做一个边缘人,但阮渝总爱把他扯到太阳底下暴晒。
阮渝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手笨,换得没你快啊,帮帮我吧。”
方听雨无奈,只能被阮渝拉到床边。
他弯腰拿起薄被,找寻着被套隐藏起来的拉链,背后一股力道陡然袭来,一只手将他按趴在床上。
“阮渝?”方听雨面露疑惑。
阮渝的手摸上方听雨包裹在牛仔裤下的臀部,那里肉有点软乎,像山丘一样隆起,看得他下腹一紧:“小雨,我想你这里了。”
“你疯了,这是在学校!”方听雨很不情愿地挣扎起来。他甚至不敢想被别人知道的后果,而且这是钟茗住的地方,他不想玷污这里。
“我已经把门反锁了,而且钟茗出去看电影了,两小时内不会回来的。小雨,我只做一次,保证速战速决,好吗?”阮渝跪上床,一屁股坐在方听雨腰上。他将方听雨的卫衣掀起来,两只手在背部肌肤上肆无忌惮地摩挲。
“还不到时间,你明明说过只在周五。”方听雨屈辱地闭上眼,他的鼻腔充斥着阮渝的男士香水味,让他讨厌。
阮渝:“小雨,我没说只在周五,我当初只是说每周五我都要进入你。”
方听雨又难堪又害怕,使得他破口大骂:“混蛋!”是可忍,孰不可忍。在与钟茗共同生活的空间里和别人做爱,这给他一种背叛钟茗的愧疚感和羞耻感。
“小雨,我第一次听你骂人。”阮渝没心似地笑着说,“你都把我骂硬了。”
“你从我身上起来!”方听雨的手握成拳用力锤了一下阮渝的床,床板顿时发出痛呼声。
阮渝见方听雨气得脖子都粗了,脑筋一转,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小雨,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不进去,就在你腿间蹭蹭,你同意吗?”
方听雨知道躲不过,咬牙切齿道:“……去我床上。”他的床上好歹有床帘以供遮挡。
阮渝这才起身,将方听雨拉到床帘中去。
“不要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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