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自己一个人躺着,无缺没来吗?”到家的时候不过八点,奚言自觉不晚,今日周五按理来说宋无缺应该和林沧一起在家里打游戏才对。
“学校放假了。”林沧现在也学着奚言,到家就往沙发上摊,以往一定会被家庭教师说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但奚言也才二十多,知道社交礼仪这种东西在外面骗骗人就得了,在家没必要难为自己,从来不给林沧立这些所谓的规矩。
“嗯?哥哥记成你们下周才放假了。”奚言手里拿了不少东西需要一一放好。林沧不知道这时候应该和哥哥分担,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以往家里有佣人,林沧虽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又习惯了佣人伺候的日子。好在她年纪尚小,家里事情不多,奚言不奢求她帮忙做什么,他同样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有文助和阿姨偶尔帮忙,他自己能做的都独自做了,连带照顾林沧的那一份。
奚言到房间里放好文件,转回来接着问:“放假和无缺不来有什么关系吗?”
“她明天就要去奶茶店工作,今天陪我吃完饭就回家准备去了。”林沧对此的怨念很大,假期她一个人有多难熬,想想就可怕,这要是放在从前,她绝不会有这样的念想,可陪伴和孤独一样是会上瘾的,林沧刚刚尝到了有朋友陪伴的乐趣,实在回想不起自己从前对交朋友这种事的抗拒。
“工作?周末也去吗?不过,周末人多倒是可以理解,无缺不去帮她妈妈做事,也是因为放假后学生少,生意也少了吧。”
林沧不回话,搭在沙发扶手的脚在空中乱晃。奚言看出了她的心思,边脱外套边揶揄到:“怎么?我们阿沧也想去?”
“可以吗?”林沧果真爬起来,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看他,眼睛亮亮的,像只幸福的小狗狗。
奚言挑挑眉,靠近后颇为用力地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子,“你当那是好玩啊?就算奶茶店上午十一点开门,晚上八点关门,至少需要提前一个小时准备,倒两班也得连续站5个小时。你站一个小时就要受不了了,更何况时薪不到三十,做一天也就勉强能买你吃的一颗药。”
林沧虽然自幼丧母、丧父,到底是富养大的,家里要是没几个钱,也养不起她这个药罐子。抑郁症的药要想副作用小,那都是天价,林沧吃的药价格有高有低,一百五一颗只能算便宜的。
奚言算是看明白了,林遥之前对林沧的培养,估计是完全不指望林沧能长大后给姐姐当个什么助力,能平安快乐长大就不错了。只是他替妹妹有些不甘心,奚言看得出林沧是个聪明孩子,抑郁症总有好的一天,就像人总有长大的一天,总不能将林沧一辈子绑在哥哥姐姐身边。
小姑娘发出一身微弱的哀叹,砰得一声倒回了沙发上,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似乎天天窝在家里当一支自觉的易碎品已经是她无可更改的宿命。
“想去上班,就和哥哥一起去,正好没来得及找人中午照顾你。”奚言解开袖扣,把袖子挽上小臂,绕到林沧正面,趁女孩还在生无可恋地躺尸,挠起了她腰间的痒肉。
女孩的这个弱点是最近才被奚言发现的。游泳的时候,小姑娘菜又爱玩,想要把哥哥摁进水里,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呛了好几口水不说,还被奚言抓住,发现了她腰上的痒痒肉。
林沧平日不爱笑,臭脸小孩不仅是因为臭脸更酷,更是觉得他人的假笑恶心。特别是奚言,又不是真心想笑,惯会装好人罢了。腰上长的痒痒肉简直是对她的报复,小姑娘此时笑得难受,被折腾得吸不上气,还被兄长摁在沙发上撑起不来。上身反抗无力,于是抬起小腿,一脚踢了出去。
奚言痛得嘶了一声,直臂撑在扶手上不说话了。林沧终于能坐起身,她不知道自己踢到了哪里,还觉得奚言反应太大。
女孩靠近戳了戳男人的手臂,奚言抬眼,却见妹妹的脸上不是关心,而是得逞后的狡黠。
“说了不要欺负我。”林沧对自己的反击很得意,奚言老用哄小孩的语气和她说话,她才不会像宋无缺那般受用。
“哥哥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奚言矢口否认,他只觉得有一瞬间自己的灵魂都从躯壳中抽离了出去,男性过于外置的生理器官让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格外脆弱,现在是真拿林沧没有办法。
两个人对“欺负”的定义大相径庭,林沧决定大度地不再和奚言辩论,她伸手想触碰奚言的下腹,看他是否真的受伤。
奚言却猛地向后一退,林沧的动作当真是惊到他了,惊吓的那种。他此前对林沧掌握的生理知识水平没有概念,现在是狠狠体验了一把做单亲哥哥的尴尬。
“你不疼了?”
“不疼了。”剧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奚言叹口气,坐在林沧身侧,拉过女孩的手说起了刚才没来得及提起的正经事。
“哥哥记得你说过你们学校有编程兴趣课,你没去因为里面全是男生。”
林沧闷闷地嗯了一声,她曲腿坐在沙发上,奚言要和她挤在一起,她就干脆贴上去,把头搁在兄长的肩上,抱着男人的胳膊,把自身一半的重量都压在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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