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最大的女人叫白玛,她嫁过来五年,生了两个儿子,半个月前又查出来怀孕。她围在余颂身边帮他倒酒,跟他聊天南地北。
过了一会儿,几杯青稞酒下肚,在男人们嘈杂的喧闹声中,白玛挤着余颂的肩膀,笑嘻嘻打听他想要几个。
“我还没想那么多呢”余颂犹豫地说。
白玛感叹:“也是,你们要孩子比我们要难点,不过你毕竟有三个丈夫,想来也很快。”
对于白玛很直接地将一妻共夫的事实讲出来,余颂还是有些害羞。看着对方不好意思的样子,白玛笑道:“怎么,还没习惯吗?”
她热情友好的态度让余颂放松了警惕,他小心地点点头。
白玛说:“这对我们这边来说很正常,我也有认识的朋友和他兄弟娶一个妻子,不过对你们那边来说应该很不可思议吧?我原来开民宿的时候遇到过很多内地游客,他们好像都对共享一个爱人很不能接受。”
“因为爱情是独一无二,具有排他性的。对我们来说,一生只会爱上一个人。”余颂告诉她。
白玛捂着嘴笑:“那照你这么说,你最喜欢哪个?我可告诉你,今年之前他们仨可都是黄金单身汉,就前几天还有很多小姑娘向我打听他们的联系方式哦。”
余颂知道她是想开玩笑调侃,可他还是忍不住露了一丝讽意,硬邦邦地说:“你可以给她们,我不在乎这个的。”
白玛脸上表情一僵,她感觉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只能试探着悄悄问:“你不介意爱人跟别人联系啊?”
余颂哼笑一声,抬起脖子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他双颊通红,说出去的话如同一吹就完的烟那样轻飘飘的。
“我当然介意,可他们又不是我的爱人。”
他打了个嗝,没理会周围人的表情,挣扎着从座位起身,说要去洗手间。
为了方便来往客人,这里专门在后院设了个客用厕所。余颂被里面的空气憋得慌,急着找借口出来透气,等饭局差不多快结束了再进去。
他上完厕所,正弯腰在水池旁洗手,结果低下头看见除了自己外多出来一双鞋踩着地面。他吓得立刻转头,映入眼帘的是洛桑微微喝红的脸。
男人的五官在夜色下不算真切,他将双手放在余颂的腰两侧,把人困在自己划定的空间里。温热的呼吸喷洒过来,连带着体温也能一并升高。
联想到之前萨杰的所作所为,余颂的酒醒了大半,他强壮镇定地问:“你要做什么?”
洛桑歪着头,他的耳链随动作在空中打着转,手顺着扶向余颂的后腰,施力将人推进自己怀里。
余颂崴了下脚,迫不得已整个身体都跟人贴紧。他听见对方胸膛之下心脏正用力跳动着,洛桑嗅了口他的颈部,身后的指头抬动戳了戳他腰窝。
“你还欠着我的报答呢。”他说。
男人的拥抱比想象中要紧很多,余颂不舒服地想把人推开,却反而被桎得更严。
他只好服软:“你想要我做什么?”
洛桑反问:“你觉得呢?”
余颂知道对方是故意想刁难自己,他越是露怯越会让对方得到低级趣味,于是便强装镇定地抬起脸,好让视线跟男人彻底相交。
洛桑倒还是那副笑脸,他耐心等待着余颂的下一步动作,眼里全然是期待和兴趣。
即使从没跟人接过吻,但有酒精作祟,让余颂内敛的性格被激出了冲动,趋使他双手攀上对方肩膀,凑上去吻住了洛桑的唇。
被主动投怀送抱,洛桑微微发怔,嗅到了一鼻子洗发水的清香。余颂光贴着对方的唇不动,僵持几秒后又缩了回去,憋出来一句这样行了吧?
洛桑愣了几秒,一只手捂住脸低头,笑得肩膀都在不停颤。
“你笑什么?”余颂后知后觉的害羞,有些不好意思的嘴硬道,“是你让我猜你想要的报答的。”
洛桑笑得花枝乱颤:“怎么说呢,嗯,方向对了。但这种亲吻方式,我还以为是初中生才有的呢。”
余颂羞得满脸通红:“我又没接过吻。”
“我知道,这点很可爱,”洛桑重新环住人腰,“你再试试,这次我来教你。”
男人的语气带着鼓励,清秀的五官舒展开来,如同一位关爱学生的体贴教师。余颂犹豫地再次踮脚,用嘴去寻对方的嘴唇。
这次他的动作慢了很多,更多的是一种试探。等余颂将要再次吻上时,洛桑突然主动逼近,扶着他的后脑重重吻住,轻而易举撬开了不知如何放的牙关。
余颂被这突然的攻势吓了一跳,本想往后退开,却被牢牢扣住脑袋动弹不得,只能任凭洛桑含住他的嘴唇,将舌头伸了进去。
“!!”
余颂的惊呼被压进喉咙,他从来没经历过这么淫荡的亲吻,舌头被迫相搅发出水声,两人口腔里的酒味混杂相融,互相尝到了对方嘴里的味道。
津液顺着嘴角漏出,余颂不知道怎么呼吸,被洛桑肆意玩弄着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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