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闻几经打听才找到这里,本来无意打扰,只是想看看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却不想里面走出来的女孩子直接让他惊呆在原地。“如惠!”极度相似的外貌让他失态,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不远处的林溪。林溪怎么也没有想到与他的第一次正式见面竟然是这样的不期而遇。她也同样震惊,盯着这位有可能是她亲生父亲的人。小鹏在车里看到林溪抱着一箱东西出来,连忙上前,“太太,我来。”小鹏接过东西时,警觉地看了一眼许博闻,“这位先生,您是找人?”许博闻从震惊中回神,尴尬地笑了笑,“不找,路过而已。”小鹏满腹疑惑地看了看他,挺正派的一个人,然后才去放东西。许博闻看了眼林溪,自嘲地笑了笑,人家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是如惠?身份不便,许博闻转身欲走。“先生!”林溪不知道自己突然叫住他要说什么,但就是出于本能地将人叫住了。“你叫我?”许博闻疑惑地看着林溪。林溪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要跟他说什么,片刻后纠结道,“对,你在我家门口站了挺久,是不是我家人的故交?”许博闻轻抿了一下薄唇,“你跟着家人是什么关系?”“梁鸿是我外公。”林溪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定定地看着许博闻。许博闻眼中的那抹慌乱和紧张被林溪快速捕捉。他神色顿了顿,声音有些忐忑,“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随即,林溪弯起嘴角,答非所问道,“我妈叫梁如梅。”许博闻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林溪咬了咬嘴里肉,这是如释重负啊!她浅笑着问,“您认识我外公?”许博闻客气道,“不认识,刚走到这里,看这小院挺有年代感,一时想起一些旧事就抬不动脚了。”林溪看他脸上神色坦然,不禁暗叹:不愧是一方父母官,这话说得挑不出毛病。“我刚刚听您好像叫了一个人名,是不是把我看成了您朋友?”林溪看他也没有走的意思,试探性地问。“一时眼花,见笑了。”“先生若是觉得我们家这小院眼熟或者感觉亲切,可以进来转转,这里马上要拆了,这种小院在申城应该很难再找到了。”许博闻踌躇不前,二十六年了,这里怎么可能还有她的影子,自己最近来到申城想太多了。“不用了,太打扰了。”“不打扰,我们刚好收拾东西,这小院若是能让您有所慰藉也是它最后的一点价值。”许博闻看着眼前跟梁如惠十分相似的脸,很难拒绝。不觉间已经抬起了脚步。“您随便看,我从小在这个小院里长大,那个破败不堪的秋千可是有年头了,我外公给我小姨做的,后来有了我,外公加固修缮后我又接着玩儿。”许博闻盯着那个秋千怅然之色难掩。“我小姨可是我们这儿的大才女,书法和画画得了很多奖,我外公书房里现在还保存着那些奖呢!”林溪属于没话找话,找话刺激许博闻,就想看看他什么反应。许博闻收回视线看林溪,“你很喜欢你小姨?”“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我出生她就去世了,只是听别人说的。她一个人在大山沟里去世的,连骨灰都没有带回来,所以我们家没有我小姨的任何东西,我在家里也从来不敢提她,我外公外婆受不了。”一个纵横政坛多年,即便已经做到了一个省的第一书记,听到这样的话,脸上的神色已经很难控制,揪心的痛让他紧握着拳头,不至于太过失态。“不好意思,因为从来没见过我小姨的缘故,所以对她的事很好奇,对她的才华也很崇拜,一提起她就想炫耀一下。外公让我学书法,总说我赶不上小姨,所以提起她总觉得她很神秘,总有说不完的话题。”许博闻让自己快速平复,故作镇定道,“没关系,可以理解。”二外婆在二楼窗前看林溪跟一个中年人聊天叫了她一声,“小溪,你跟谁聊天呢?上面还有一点东西你上来看一下还要不要。”“好嘞,我马上就上去。”“你叫小溪?”林溪话音刚落,许博闻立马问出口。“对,我叫林溪。先生您自己看看吧,我要上去收拾东西了。”强压着心里的恨意,林溪勉强扯出一个浅笑。许博闻并没有在意的话,站在院中恍如遗世,孑然独立。
他脑海中却是那个如眼前姑娘明媚的女子。溪流旁明眸皓齿,时而动笔勾画,时而望着溪水浅笑。溪水潺潺,蜿蜒灵动,是她最喜欢画的景象。林溪见他愣在院中,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讥笑,负心汉怎么有脸站在这院中?若不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真想问问他是否知道当年小姨怀孕,他是怎么做到,瞒着自己已经怀孕的女友心安理得跟别人结婚的。杀人诛心,若不是他的欺骗和无情,小姨何至于怀着身孕远赴深山?又何至于年纪轻轻便长眠于那片大山之中?这种渣爹不要也罢,道貌岸然说的就是他这种人。端着一副正派之士,实则最是冷血无情,最看重的不过是头上那顶乌纱帽罢了。孙淼淼听二外婆说林溪在院中跟人说话也凑到窗口往下看。看林溪上来疑惑道,“哎,林溪,这大叔怎么感觉挺眼熟的?”“是吗?不会吧,一张路人脸,跟满大街的人不都一样?赶紧收拾,再耽误下去,天都黑了。”孙淼淼觉得林溪不太正常,她怎么对一个路人大叔劲儿劲儿的。不过他们家林溪人美心善,向来不会针对任何人,想必是这大叔不讨喜。嗯,是讨人厌那种!林溪再次抱着东西出来时,许博闻已经离开。正在她们要往回走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林溪看是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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