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颜以沐就有些心疼年鹤声,“那他现在应该可以不戴了吧?”
女孩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肖逸文见状在心里笑了笑,面上却叹了口气,“现在不戴不行了,他是真的近视了。”
颜以沐不知道年鹤声近视,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是你和他分手那几年。”肖逸文作回忆状,“他那时候一面要跟着年丞斗,一面心里又在记挂你,害怕你和他在一起遇到危险,也不敢真的去找你……我就经常看见他拿着手机上你的照片看,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
颜以沐愣住,她没想到年鹤声竟然会是以这种方式近视的。
“……真的?”
“那还能有假?”肖逸文
故意夸大其词,“都说相思成疾,他这是想你想的夜不能寐啊……”
肖母看不下去,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他这才没再继续夸张的编下去。
但颜以沐看上去是真的信了,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肖母点点头,“去吧沐沐。”
肖氏母子看着小姑娘不再像刚才那般举止端庄得体,而是小跑着出了玫瑰庭院后,肖母这才收回视线,“骗人家小姑娘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觉得viktor付出的太多,不值。”肖逸文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满意的望着颜以沐有些慌乱的背影,“我总得站在我表弟这边,也让这个妹妹仔,多为他付出一点……”
“感情上的事情,谁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不是我们外人能够去评判的。”肖母教导儿子,“要是都像你分的那么清清楚楚,那这恋爱也不必谈了。”
肖逸文笑着听教诲,但至于入没入他的耳,只有他自己清楚。
“鹤声是已经定了,你一个当表哥的没什么打算?成家的似雪……”
“打住。”肖逸文听不得这个名字,“我和她几年前就解除婚约了,我们各自安好,当朋友挺好的。”
肖母哼笑,“行啊,不提成似雪,我们提提江亚恩?”
肖逸文翘起二郎腿的脚一顿,面上神情没变,还是那般懒散模样,“提她干什么?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年鹤声在书房陪着舅父谈论时事,余光偶然瞥到半开的门缝外,颜以沐正站在外面,手指捏在身前,想进来又怕打扰。
肖崇没有及时听到外甥的回答,顺着年鹤声视线朝外看去,心下便了然,叮嘱道:“尽快亲自上门,去女仔家里一趟。”
“知道。”
肖崇走出书房,颜以沐退到一旁,礼貌的叫人。
肖崇点了点头,问道:“他们在哪儿?”
“在玫瑰庭院。”
肖崇走下楼,这层楼便只剩年鹤声和颜以沐两个人。
年鹤声看她还捏着自己手指,知道这是她情绪产生波动时惯有的小动作,想上前拉她,“出什么事了?”
颜以沐见他面上没戴眼镜,及时往后退了一大步,“这个距离你能看清我的脸吗?”
年鹤声眉骨动了动,却还是配合她,“能看清。”
颜以沐便又退,还是继续问这个问题。
年鹤声耐心的答,直到颜以沐快要退到走廊尽头了,年鹤声失笑着上前把她拉回来,“bb,到底怎么了?”
颜以沐这才把肖逸文和她说的话,转述给年鹤声,讲完后,她忍不住摸了摸年鹤声的眼睛,“真的是因为想我近视了吗?”
年鹤声由她摸着,细软的手指触感像舒芙蕾,女孩动作也柔,对年鹤声的心疼表露无遗。
他享受着颜以沐对他的在意,好半晌,他才开口:“近视是假,想你是真。”
颜以沐视线猝不及防撞入他漆黑的眼中
,里面仍旧淡漠到看不出任何情绪,但颜以沐却好似能透过年鹤声这双淡漠的眼,捕捉到他眼底饱含的情意。
听到事情真相,颜以沐没有被肖逸文欺骗的愤怒,反而更加心疼年鹤声。
“那为什么还要戴眼镜?”
年家待他并不算好,即便是那个颜以沐没有见过面的年老爷子,在年鹤声父母出事之后,他做为年鹤声在年家唯一可以倚靠的长辈,他似乎也并没有多加庇佑年鹤声。
否则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儿子,让年鹤声出了那场差点丧命的车祸。
年鹤声掌心覆上颜以沐的手,因为我未婚妻喜欢长得好,举止优雅绅士型的,声音温和笑起来好看,体型还要像棵青松,是学霸……”
说到这里,他那双淡漠的眸里噙上一点温和笑意,“更重要的还要戴个眼镜,一看就觉得斯文有文化。”
颜以沐呆呆地望着年鹤声,一段校园时期久远无比的话,模糊的在她脑海里浮现。
实在太过久远了,而当时说出那段话的颜以沐,也不过是为了拒绝追求者的随口敷衍,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但年鹤声,却几乎能在时隔多年,一字不差的重述。
她喉头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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