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事才让你哭的?”
做了什么事?
被捂嘴,被握手,还被压在墙上用流氓话戏弄,那些回忆简直不堪入目。
颜以沐不想告诉年鹤声,“……总之,虽然你是男孩子,回港城也记得保护好自己!”
外面惦记男孩子的变态可多了,尤其年鹤声还长的这么好看。
年鹤声像是没料到会得到这么一句嘱托,神情微怔,随即对上颜以沐一本正经的脸。
“年鹤声,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他回神,失笑着从鼻尖里“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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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关乎着全年级排名的重新洗牌,许多在高一学期还没崭露头角的学子们,开始厚积薄发,说什么也要在这次考试中取得满意的分数和名次。
而紧张的两天月考之后,就迎来了他们期盼已经的国庆小长假。
起早贪黑的学子们,终于能在这个短暂的假期里得到一丝喘息。
港城半山区的公路上,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正在上面平缓的行驶。
绕过几个弯道后,一座中式四合院装潢的半山别墅逐渐映入视野,车停到了正门门口,那里早已有人在等候。
后座的车门被人恭敬的拉开,“少爷。”
年鹤声从车上下来,白衬衫外套着一件浅咖色马甲,贴身的剪裁工艺,严丝合缝的紧贴他精瘦腰身。
他走进大门,长腿被同色系的浅咖色西装裤包裹,脚踩一双定制的棕色手工皮鞋,闲庭漫步。
换下了蓝白相间的校服,身姿虽仍然如少年般清瘦挺拔,但举手投足之间已可见成年男人的轮廓。
茶室内,年老爷子独坐在一张梨花木摇椅上,身上穿着枣红色唐装,双手伏在扶把上,闭眼假寐。
“阿爷。”
年鹤声走进去,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
年老爷子这才慢慢睁开眼,先是上下打量他一眼,而后直接步入正题,“上次袭击你的人,你叔叔已经找到处理了。”
话音刚落,年鹤声的肩膀就被人从后面按了按,“鹤声啊,上次的事是叔叔下面的人管辖不力,让你受委屈了,你不会记恨叔叔吧?”
年鹤声侧身,视线已足够和面前的中年男人平视。
他温声说:“我怎么会因为毫不相干的外人记恨叔叔?”
“侄儿还要感谢叔叔替侄儿出头,要不是叔叔,还有谁能替侄儿出这口气呢?”
年丞现在是如今年家的代理话事人,年家子弟都要仰他鼻息过活。
上个月年家老爷子大寿,年鹤声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现在他一句“已经处理了”,也无人敢质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年丞对年鹤声的回答很满意,松开了按着年鹤声肩膀的手,又关心了几句年鹤声在羊城的情况,问的事无钜细,当真像一个无微不至关心晚辈的尽责长辈。
“对了鹤声,我听羊城的医生说,你经常把一个女生带去医院?”
年丞笑着审视眼前这个侄子,外貌生的全取了他兄长和嫂子的长处,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
“在和人家谈恋爱?”
年鹤声也笑,“只是同班同学,顺手帮扶一把。”
“那就好,你这个年纪还是得好好上学。叔叔老了,以后年家还是要靠你来扛……”
年鹤声恭顺的听着长辈教导,年丞见说的差不多了,便以还有事情没处理,提前走了。
一直没说话的年老爷子,按着椅子扶手要站起来,年鹤声走过去扶。
“肖家待你如何?”
“一切都好。”
年老爷子点了点头,让年鹤声把他扶到窗边。
窗外是年丞正带着人走出别墅,发号施令的模样,哪怕只是个背影,看起来都好不威风。
爷孙俩望着这一幕,谁都没有开口。
久到年丞消失了,年老爷子才说:“阿爷老了。”
年鹤声敛目听着,显得温顺,“阿爷百岁无虞。”
“少说这些恭维话。”年老爷子嘴上这么说,面上却笑开,显然是被取悦到,“你们年轻人的事,阿爷不会再掺和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句话是一个信号,暗示某些事情,年鹤声可以放手去做。
年老爷子说完回头打量年鹤声,想看他最真实的反应。
却发现年鹤声闻言神情未变分毫,还是那副长辈眼前得体恭顺的晚辈样。
小小年纪就处变不惊,喜行不行于色。
年老爷子在心中叹了口气,也不知对年家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摇了摇头,索性不再想这些事,“你叔叔说的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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