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由他去忙所谓的恋爱,直到两个月后的今天,他从聊天窗口跳出,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眼前,照旧轻易地向我靠近。
窝进被单里敲键盘是近一小时以后,梁聿躺在靠浴室的那张床,背向我安安静静,仿佛睡着了。
用饭时聊天,得知我要赶一份七月初上交的策划书,他表情变幻莫测:“你们部长还是这么会办事。”
我用眼神代替忙着的嘴巴回应他:不如你会说话。
暴雨铺成合耳的白噪音,我沉在自己的世界敲敲打打,合上电脑时,腕表已指向十一点半。浴室有短暂的声响,梁聿不在床上,从浴室门边出现,用纸巾擦了手。
我塞电脑进背包,又想起该充电,于是下床找起插座。眼角余光里,纸巾被梁聿团成团抛进了角落垃圾桶,是空心。
然后他的目光一转,落到了我身上。
要不了几秒钟,站起身的我明白了他为何看向我——其实是我裤子上的一片红色。
是血,从腿心处的裂缝中来,从我不属于男性那一部分的器官里来,从我的身体缓慢流出,浸透布料,不出意外地也打湿了床单,还因为重力在我的双腿间蜿蜒而下,像红色的河。
奇怪,明明每次都很小心,这次我怎么会没发觉?
真是奇怪,明明人与人之间各自有真空地带,我却觉得自己此刻像是透明的。
明明是我努力守护了十几年的秘密……就这样在他眼底袒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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