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深夜,宁王府一片打斗声,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侍卫死伤无数,宁王重伤。太医连夜出诊,宁王失血过多,一直昏迷,好在保住了性命,只是恐怕一个月内都得在王府静养了。听到这个消息,夏陌殇皱了皱眉,便立刻去了王府,宁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体被包的像个粽子。见到这情形,夏陌殇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一阵沉默后。将宫里最好的太医都叫了过来,陛下要太医贴身照顾宁王一个月,窦谨佑也跟着来了,他在宫里做了几个月额学徒,此次来出诊的太医正是他在御药房的师傅。夏陌殇只是看了他两眼,没说什么,他是知道这个人是雪初的大哥的。翌日,宁王受伤的事不胫而走,虽然昨夜夏陌殇已经封锁了消息。宁王是东夏的战神,这个敏感的时候出事儿,总会让人联想到前方正在打仗军队,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一时间原本有些心神不宁的青衣也开始担忧起来。翻身下了床,想起被自己丢在东夏的两个人,顿时觉得有些话要过去问问了。再次见到陈楚清时,他虚弱的不像话,只能勉强睁着眼睛,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着的。陈楚璃一脸防备的挡在前面,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姑娘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实在怪不得他如此小心,四哥现在的身体可是碰都碰不得的,蔷薇交代过他,再受到半点伤害,只怕是在世神仙也救不起他。陈楚清动了动眼睛,睁开看到的就是这个害自己的罪魁祸首,虽不能动作,但眼睛里的恨意却让青衣不得不正视。“把你打成这样不是我的本意。”蔷薇告诉她,以陈楚清阴毒的武功,很少有人愿意近他的身,况且致命的那处穴位是很难找的,即便找到,没有足够的内力也伤不到陈楚清,偏偏青衣就是这么能干,一击即中。如果陈楚清真有那么好对付,恐怕死了不下十回了。陈楚清并没有因为这话而有所缓和,在他看来,就是这个人害了他。为避免再次与陈楚璃交手,青衣忍下了冲上去将人打晕的冲动,况且自己还有事要问他。“楚夏两国交战,与你们西陈有没有关系?”陈楚清是躲在暗处搅动风云之人,如果西陈有什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显然雪初想到的青衣也想到了,这不是青衣脑子好不好的问题,而是在江湖上行走,她知道的远比雪初多很多。所以与其一直在猜测,倒不如直接来问,找到了目标才好下手。这事在安阳城传的沸沸扬扬,陈楚璃自是也知道,但却没告诉陈楚清,他觉得他只需安心养伤便好。所以,听到青衣的问话,陈楚清有片刻的疑惑,但却收的很快,嘴角微微翘起,那笑容很欠扁,尽管他笑得柔和。“姑娘是不是问错人了,这等大事我怎么可能知道。”看陈楚璃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知道此事的,不过对自己隐瞒了而已。同时心里也疑惑,据他知道的来说,东夏与南楚早就联盟了,这仗打的太草率,太突然了。青衣最讨厌她问话时别人卖关子,答非所谓,而偏偏陈楚清就是这么个性子的人。
看到青衣的面色冷了几分,陈楚璃不由得为四哥担忧,他还没那自信能打赢这姑娘。他虽不了解青衣,但总觉得这姑娘是一言不合就会开打的个性,所以总是很忌惮她。气氛冷了许久,谁也不说话。良久,青衣不知想了些什么,转过身便要离开,此举却让对面的两人摸不着头脑,她什么时候这般好打发了。“等等。”也不知安得什么心思,见青衣止住脚步,淡淡道。“这事与西陈没半点干系。”明明恨她恨得入骨,但见她吃瘪的样子心情好像好了一些,况且这问题也不涉及到他身上的秘密,回答她又有何妨。得到要的信息,青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前一秒还觉得陈楚清各种不顺眼,后一秒便发现他也不是那么讨厌了,至少现在省了她很多麻烦,现在看来只需要去北叶问问了。入夜,宁王府戒备森严,夏陌殇特意派了重兵把守,特别是宁王的卧室,此刻严的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除了一些看护宁王的人。孙雅兰独坐在床沿,看样子还算淡定,只是面色不太好,从宁王受伤后她就没合过眼,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他,这个男人,她从小就喜欢他了,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她也从未打算说过,只要他过得好就好,只是三年过去了,他好像一直都那么痛苦,此刻看着他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心里五味杂除。看着看着,许是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渐渐靠着床边睡着了。而此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里,门外的侍卫依旧安静的站着,什么都没发现。只见他慢慢靠近床边,目光紧紧盯着宁王的伤口,再看他紧闭的双眼,不由得出了声。“啧啧,这些人下手也太重了些。”满脸都是对此事的不赞同,眼里却没有任何怪罪之意,反倒带着几分嘲讽,痞气十足的样子。不知从哪摸出一颗纯白色的药丸,喂进了宁王的嘴里。片刻,床上的人居然有了反应,闷哼一声,睁开了双眼。察觉到陌生的气息,不由得戒备起来,见状,那人轻笑出声,似乎对此很是不屑。直到看清来人,宁王才卸下戾气,却也没给他好脸色看。而那人也丝毫不在意。“我说过不用你做什么的,你看,现在在家养着不是挺好?”一副我很仁慈的样子,玩世不恭的态度,真是对宁王此刻境地的一种讽刺。床上的人默不作声,此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天下哪有养着得来的皇位,宁王殿下,你该感谢我。”似乎这话刺激到了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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