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柯把周晋带回套房，本想着直接抱到浴室洗漱，可周晋怏怏不乐，缩进浴缸后一脸生无可恋，说话声音跟直尺似的僵直：
“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夏柯不愿走，把自己脏兮兮的衣服裤子脱掉后坐在浴缸边，拿起浴球给周晋搓泡泡。
周晋有气无力：“求你了，先出去一下，我现在……你让我缕缕，缕缕。”
夏柯点头，出门之前看了周晋好几眼，才说：“哥，那我在外面等你。”
周晋安静地点了点头。
等夏柯一出去，周晋马上提起精神，把花洒开到最大洗刷自己这一身的痕迹。
浴室两面都是镜子，他现在只要偏偏头就能看到自己一身青青紫紫，嘴巴肿胀，一看就是被欺负的那个。
他堂堂周晋，纵身这个圈子十几年，怎么能，怎么能被肏成这个样子？！
他，他！他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的！
欢爱时候脑子被肾上腺素占满，一心只有爽，爽完了才觉得哪里哪里都不对。
太放肆了！
太张狂了！
大庭广众，稍不留意就会被发现！
不，今天和夏柯在外面乱搞，其实已经……已经被看到了。
他以前，从来没有如此荒唐过。
夏柯，恐怕是个人看了夏柯这模样都不会把他同这种事，这种场地联系在一起吧。
他真是个疯子！
美色误人，太误人了。
妈的，当初为了肏到夏柯，头晕脑胀答应了他那不平等条约，当时还以为是他一次自己一次，后开才晓得夏柯那根本就他妈在玩文字游戏！
再者……夏柯那能力太吓人了，不断电的马达机配最强劲的公狗腰，谁受得住！被肏了就算当时肏回去也绝对会被累的半死。
这棵草看来是吃不到了……
再耽在夏柯身上，他怕自己没吃到嘴，自己后面就被肏熟了。
周晋仰天叹了口气，偏头又见自己身上遍布的牙印和红紫的磕痕掐痕，糟心地撇开眼。
他堵着耳朵把整个人都放在浴缸里涮了几涮，水中，一个不着调的念头一闪而过：迷奸夏柯。
不过这念头太不靠谱，他起来换气的时候就随着空气散了。
不作了。
他得和夏柯说清楚，以后别见面了，这么搞下去，自己不知道要短命几年。
他死也不会承认——作为一个曾经公认的优质1，被另一个人肏得爽到失智这种事。
驱使他退缩的，是他潜意识里意识到的危险，一种自己再待下去会爬不起来，以后让他引以为傲的宝贝可能再无用武之地的危险感。
周晋给自己清洗了很久才出去，打开浴室门，却看见夏柯已经收拾好，正穿着白绒的睡衣站在浴室门外。洗过的头发回归它本来的浅栗色，没有吹过，还很润。
看他这姿势，应该等了挺长时间。
套房的厕所和浴室是分开的，厕所也有一套洗浴工具，只是比浴室的装备简单些。
两人视线上下交替，周晋错开眼睛没说话，越过他去找自己的衣服。
夏柯突然开口，声音轻轻地，有点神游天外，懵懵的眼神很可爱，他似疑问似陈述，说：“哥，要走了。”
周晋闷声答：“嗯。”
夏柯：“带我走吗？”
周晋皱眉转身看向他，“你一大人了，想走自己打车啊。”
夏柯不动：“我的意思是，我们算是在谈恋爱吗？”
周晋皮笑肉不笑：“你觉得我们像吗？”
夏柯垂眸，说得没有底气：“像。”又补充说：“我喜欢你。”
周晋被夏柯这幅无辜被抛弃的模样撩得心里发疼，差点就忍不住冲过去把人拉了抱怀里亲亲抱抱摸摸。
可他要为自己的菊花和后半生考虑，忍着那股冲动，脸上越板越严，认真地讲起了道理，说：“其实我们不合适的，你看你是1，其实我也是1。我们在一起会很别扭。不如……”
夏柯猛地抬起头。
周晋坚持把后面的话说完：“不如，不如先分开，再冷静一段时间，为以后好好考虑。”
夏柯眼神中诸多光华流动，最终都归于沉寂，他轻轻扯出个笑，问：“哥哥以后……会交别的男朋友吗？”
周晋边穿衣服边说：“成年人了，问这个没意思。”
夏柯：“会像当初追我那样追他吗？”
周晋：“……”
夏柯笑了下：“你会和他做爱吧。”
周晋：“……”
夏柯笑容还在，说出的话却尖锐起来，缓缓道：“其实你不是喜欢我，你和他们一样，看上的都是我这张脸。你现在看到真实的我了，是不是和你的预想出入很大？”
一见钟情，见色起意，没有区别。
可周晋又觉得自己不单单是喜欢这张脸，他当初更喜欢夏柯那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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