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往上走,却不一定非要经过裴帅。”
冯校尉之前和聂长安偶有对话,态度都非常官方。即或他对聂长安的身份有什么意见,也从没表露出来。聂长安听他点明,恨不得让他住嘴。
好在冯校尉说到这节,又刹住话头不说了,接过马鞭来,开始张罗着出发。
他逢驿换马,全速疾驰,一日夜就回到了会州,比齐相更早抵达。
荆华正好站在辕门处,一见他来,面露惊喜,疾步冲出迎他,寒暄间却有种欲言又止的神色,他按捺着不作发问,入得营盘深处,四顾无外人,荆华才在他耳边道:“前日裴帅遇刺。”
“——别太担心!”不等他问,荆华急忙接道,“刀上有毒,但伤在手臂,应该不碍大事。他刚才还巡过一趟营呢。”
“刺客?”
“当场伏诛了。”
不碍大事……他默念这四个字,穿过一层又一层门,克制着自己别在人前突然奔跑起来。
层层门的尽头,裴慎坐在榻上,面上没有一点血色,正由人协助着解开衣甲,现出裹着渗血纱布的右臂。那血迹一直洇透了里外衣服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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