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董事都得到一个信号,即使老爷子去世后,许准也会忠诚地忠于楚家,为新的掌权者卖命。
许准的天赋与才能如雷贯耳,华尔街曾经的宠儿都没有独立门户,那其他人更不敢有非分之想。
斯人已逝,但是所有人都确信,在新一代管理层的带领下,楚氏只会再创商业的奇迹与辉煌。
集团晚宴结束的那个夜晚,楚惜时隔半个月第一次主动发了简讯给许准,想要和他晚宴结束后谈一谈。
总统套房的落地窗打开着,夜间的风吹起窗纱,仿佛吹散一段枷锁内的禁忌。
许准准时如约而至,套房未紧闭的门口处,他让助理等候在门口,随后绅士地敲门,一如既往地温柔道,
“惜惜。”
楚惜站在月光下,身穿纯白的及地长裙,宛如一个圣洁的月亮女神。
美艳至极,纯美至极。
楚惜凄惨地笑着,轻声道,
“小叔叔,将门关好,让你的人滚开。”
许准没有直面回应,浅笑道,
“有什么事要找小叔叔谈?”
楚惜握着一把银色的小刀,小刀的刀尖指向自己的脖颈。
刀柄处的繁复花纹在月光下格外醒目刺眼。
“小叔叔,你舍得我受伤吗?”
许准皱眉,第一次动怒道,
“楚惜!”
月光下,女孩惨笑道,持刀的手愈发用力。
一阵深呼吸后,套房的门被重重地关上。
许准持着手杖一步一步走去,像是俊美的魔神一步一步走向楚惜,摄人心魂地蛊惑到,
“乖,将小刀给我。”
楚惜像是被催眠般,乖顺地放下小刀,但是放下的瞬间,再次举起,带着嗜血的微笑,注视着许准,一字一句道,
“小叔叔看不到我喜欢你吗?为什么宁愿喜欢那些废物,也不喜欢我?”
“小叔叔没有不喜欢惜惜,乖,将刀先给叔叔。”,许准耐着性子,低声道。
楚惜看着小刀,歪着脑袋,偏执道,
“原来,小叔叔也有害怕的东西,如果赌桌上只有我的安全,和我的爱,小叔叔会选哪一个?”
“楚惜。”,深沉的声音里夹杂着隐忍的怒气。
女孩直直地凝视着许准,轻叹一口气,带着一种诡异的娇俏道,
“我帮小叔叔选,好吗?”
小刀划落,纯白的长裙被径直利落地割开。
许准顺势抢过小刀。
柔和的月光下,楚惜自嘲地笑了一声。
缓缓地跪在男人的脚下。
窗外一阵风飘过,平静的湖面掀起一道涟漪。
“用小叔叔喜欢的方式对待我,这样可以吗?”
懵懂的少女问出内心深处的困惑。
“起来,惜惜。”
许准紧紧抓住刀刃。
美艳的身姿勾起了男人内心深处被镣铐束缚的漆黑欲望,肮脏的念头无法自抑地叫嚣着,疯狂地想要摆脱理性的束缚。
许准用刀刃割开自己的手心,但是他仿佛没有意识到般,任由血液的流淌。
夜色下,曾经亲昵无比,曾经以为会互相依恋终身的亲人僵持地对峙着。
一个立,一个跪。
他们都被魔鬼的欲望遮蔽着内心的理智与冷静。
晚风依旧吹着。
许准跪倒在地面上,克制住所有的悖德与禁忌,轻轻地抱住楚惜,仿佛只有接近女孩,才能抑制住内心的狂躁。
女孩的耳边,许准一字一句清醒道,
“楚惜,这只是依恋感情的错误投射。你听好了,这辈子,我都只能是你的小叔叔。”
男人眷恋地看着女孩的耳尖,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他清楚,这或许是他们之间最后一个拥抱。
总统套房外,特助大卫惊讶地看着男人仍然紧握着血淋淋的刀刃,整个右手鲜血淋漓。
许准将刀递给大卫,用手巾匆忙地擦拭着不断流淌的鲜血。
“现在预定航线,尽快飞往堪培拉。通知安保,让他们撤去小姐套房内的所有刀具,所有带尖的危险物品,联系最专业的心理医生。”
这是大卫第一次看到一向完美如神祗,永久冷静理智的许准暴露出无限的情绪波折。
那时候,大卫暗暗想,或许不止里面的那位,这位将自己的手割到鲜血淋淋,却依旧毫不在意的男人应该更需要心理医生的诊断。
这么多年,许准悉心地培养楚惜。
他们的身上都有着天才的智慧,常人难以理解的执拗。
相同追求完美的性格在不同的观念下碰撞,爆发的只有偏执与血淋的冲突。
第二天一早,许准搭乘飞往堪培拉的商务飞机。楚惜被“送”回洛桑,楚惜的助理对外宣称,楚小姐身体不适,暂停一切事物活动。
几个月后,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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