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的白沫子,弄脏了洗手台和地面。
陆温寻不再闭眼,实际上闭眼比眼看它发生带来的羞耻感更重,有种你明知道它在却视而不见的欲盖弥彰。
他用一种迷茫的眼神注视着镜子,试图转换成上帝视角脱离这场性交,然而贺迟森冲撞的力度是那样重,热硬巨物迅速猛烈地往身体里捣,肉体碰撞声一下接着一下,让陆温寻的理智也跟着被撞碎,连带着灵魂一起。
贺迟森知道他最喜欢哪里,劲儿都用在那上面;快感如海水涨潮般接连涌来,陆温寻呻吟得嗓子发哑。
被贺迟森说中了,他的确不会只射一次。
陆温寻的酒醒了不少,贺迟森的酒劲儿还没散;高潮余韵里的穴肉又媚又软,贺迟森几个深顶后恋恋不舍抽出,打横将人抱起走向衣帽间。
衣帽间中央有一个九十公分高的长方形中岛柜,最上面一层放着衬衫袖扣和十几块名牌表;感应灯带顷刻间亮起,这些冰冷的金属表面浮现钻石般昂贵的光泽。
茶色玻璃盖面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这种闪耀,成为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昏昏欲沉的暖黄色柔和暧昧,包裹住情人赤裸的身体。
贺迟森在中岛柜侧边放下陆温寻,在他耳边说“等我”,然后转身挺着阴茎在领带架上翻翻找找。
显然这件事比进入陆温寻的身体更重要。
陆温寻浑身发软,手掌撑着玻璃盖面才勉强能站立;他轻轻喘着气,视线左转看向柜门反射出的贺迟森高大健硕的身影——最里面的柜门材质用了镀膜玻璃,在只开了岛柜灯带的房间能映照出这里发生的一切。
不如镜子那般清晰但足够让陆温寻看见他该看见的东西。
看到的几乎都是贺迟森的侧面。贺迟森背对着光,伸手去拿悬挂的领带时牵引出宽阔的背肌、肌肉虬结的腰部和修长健美的双腿;聚会前一天他去剪了头发,比原先短一大截,从额前垂落也不会太扎眼睛。
只是他会习惯性地抬手将头发往后梳,为本就充满侵略性的赤裸更添一分野性。
陆温寻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最后停留在身前那根傲然耸立的巨物上。
仅仅是看着就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更何况他还上手摸过、用嘴含过,身体被它狠狠进入过……
甚至后穴到现在还没完全闭合。
因为性器庞大而与生俱来的强势雄性气息很容易让同为男性的他在被操干时获得尊严被碾碎的快感,心灵上的凌辱和肉体上的荒淫并驾齐驱,如同罂粟汁液打进血管,带来战栗般的愉悦,欲仙欲死又欲罢不能。
很难区分浸透骨髓的成瘾性和爱,也许两者是相互依存的。
太可怕了。
贺迟森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条领带和一枚领结,他拿着它们朝陆温寻走来。
是想玩角色扮演吗?
但这两件单薄的饰品不足以体现出身份,顶多让野兽般赤身裸体的他们看起来有几分人性。
陆温寻保持原来的姿势背对贺迟森,视线仍旧落在镀膜玻璃柜门上;他看见贺迟森将领结绕上他脖颈,调整到合适尺寸后扣上卡扣,手掌沿着肩胛骨滑向手肘,顺着往下,牵过他的手腕。
领带发挥作用,陆温寻双手被贺迟森反剪在背后,然而贺迟森并未就此打住,他拽了拽结的松紧,确认陆温寻挣脱不开后用视线扫过衣帽间角落,几个没来得及扔的包装盒吸引了他的注意。
贺迟森走向那堆包装盒,拿起其中一个拆开包装丝带抓在手中。
陆温寻猜不到这根丝带将会被用在哪里,直到贺迟森将他身体转了过来——
贺迟森拿着丝带在他身前半跪,那是一个求婚的姿势,只不过求婚者手上拿的不是戒指,拴住的也不是被求婚者的手指,而是他已经疲软的阴茎。
仿佛包装礼物般,贺迟森拿着丝带绕根部缠了两圈,稍稍用力收紧最后打了一个蝴蝶结。
陆温寻这时才明白贺迟森把他双手反剪背后的用意。
是要他全盘受着,连自我宽慰的本事也没有。
他看见贺迟森缠绕时小心地拨开毛发,但还是感觉到有几根被卷了进去;拉扯耻毛的疼痛像有根细针扎进皮肤,在可承受范围之内持续性侵扰。
比疼痛还要鲜明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如果他想要射精怎么办?还射得出来吗?
“你射太快了,”贺迟森握着陆温寻阴茎亲了一口,起身揽住陆温寻看着他的眼睛说,“这样会好一些。”
“是我的原因吗?”陆温寻哑着嗓子说。
他不相信贺迟森的鬼话,并且确信只要他表示出半点抗拒,贺迟森便会解开这些束缚,把他带去卧室床上温柔地进入、想方设法取悦。
但是他没有。
探索边界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难以抵制的诱惑,充满了迷人的危险。
陆温寻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而且他现在的样子并不适合被人好好对待。
被毛衣弄乱的头发在颠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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