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游轮,白越文在房间里躺了将近四天。最后一天他不想再躺着,但也不想和不太熟的人扯皮,拿平板在唐信卧室的落地窗边画画。
唐信和自己的人打完视频通话,给昨天和林迁一起的那几个人家里找了点麻烦,回到房间发现白越文神色恹恹,坐到白越文身边,给他披上外套,把压在外套下的长发拨到肩膀上。
“我想唐贺了。”白越文拿笔尖点点屏幕,说,“我刚刚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在出差,不能来接我。”
唐信心里稍微舒服一点,好歹白越文没有再纠结周权的事情。“那你多想想我吧,我就在这里。”
“这不一样啊,你要是不在,我一样会想你的。”白越文抓紧身上的外套,对唐信说,“真讨厌,我想见他的时候偏偏人来不了。”
唐信又陪白越文在窗边坐了一会,白越文没画几笔又不想动,放下平板拿了手机。唐信看着昨天那几个人微信和电话被白越文全部拉黑,手游上周权的好友也被删掉,情侣关系自动解除。还好白越文没答应和周权改情侣id,不然还得再买张改名卡。
“wby,他怎么用这个当id。”唐信有点不满,“哥哥,你连这个都告诉他了?”
白越文以前有好几副油画得过比较有分量的国外奖项,只不过他后来更喜欢插画就没怎么画油画。wby是白越文习惯性会在画背面签的名字。
“我给他送过一幅画,可能他看见了吧。”白越文手指蹭蹭唐信的手臂,“他估计很快就改了,不用管他。”
唐信安排的是包机来回,之前下船到机场那一段还好,一群人坐的几辆车,上了私人飞机之后才尴尬,白越文一上飞机就开始睡觉,正好大家有借口不说话。
就这样不尴不尬地下了飞机,白越文和唐信走出机场,却看见了唐贺的车。
白越文走到车边,副驾驶的车门被车里的人遥控打开。他坐上车,发现车上只有一个坐在驾驶座的唐贺。
唐贺说是出差,不能来接人,但实际上接完电话之后他就改了日程,提前一天处理完所有事情,到机场接人。
唐信慢悠悠地也走到了唐贺的车边,唐贺降下车窗,对他说:“你坐后面那辆。”
于是唐信转头,与另一辆车上的司机大眼瞪小眼。
他回头正要发作,白越文趴到车窗边,手撑在唐贺的座位上仰起头对唐信说:“答应唐贺吧,好不好呀。我一直陪着你,都好多天没见他了。”
虽然其实是唐信陪着昏睡的白越文,但是白越文不仅对他撒娇,还主动对他嘟嘴巴,唐信自然不会不答应。他弯下腰,和白越文亲了快半分钟,才在唐贺刀子一样的眼神下从容直起身,说:“那我去后面了。”
唐贺直接升起车窗。
一路上唐贺沉默地开车,白越文看他好像有点生气,就在等红灯的时候亲了亲唐贺的耳朵,然后他就看到唐贺握紧了方向盘。
“还生气呀?”白越文看红灯还有几十秒,又在唐贺脸侧亲了下。“你想让唐信坐另一辆车,我才哄他的呀。”
唐贺顶不住了,只得说:“没有生气。”
“你让他坐另一辆车,是想把我带到别的地方去吗?”白越文看了看唐贺腿间已经有抬头迹象的东西,又问,“还是想在车上弄?”
于是白越文就看见唐贺腿间的布料被顶起来好大一块,却故意装作没看见,说:“那好吧,你不想。要绿灯了,我不闹你了,你开车吧。”
白越文果真没有再动作,乖乖闭上眼坐在副驾驶,到了下一个红灯也没动。于是唐贺坐不住了,说:“宝宝,你睡了吗?”
“睡了哦,老公。”白越文闭着眼说,“你不许吵我,好好开车。”
唐贺无奈地说:“我真的没有对你生气,我只是太想你了,不想留唐信在车上。你也知道他什么德行。”
白越文没理他。
“司机会带唐信回他自己住的地方,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唐贺继续说,“你说想我我才提前一天回来的,把所有事都安排在昨天处理完了。我也好想宝宝,你之前不接我电话,我都快急死了。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之前白越文昏睡的时候错过了好多个唐贺的电话,还是唐信替他回的消息,说是着凉发烧了所以在睡觉。
白越文这时才睁开眼说,“……现在没有不舒服。等下不许弄疼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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