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那个电话是在那种时候打过来的,换你你不生气?”唐信说,“他当时都通过陆岭的好友申请了,你就没一点感觉吗?”
“我看你那个眼睛是长来当装饰品的。谁余情未了跟人出轨聊天那样聊,而且那个电话是你要接的,你那么折腾他干什么?”唐贺说,“……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那样逼他。”
唐信自知理亏,陆岭那张照片里另一个人是白越文的事说出来,只能说,“我只是误会他骗我,现在我就去和他道歉。越文哥喜欢我,不会生太久气的。”
唐贺忍无可忍,“我看你还是老实待在外面。他这段时间精神状态本来一直很好,你非要再凑上去惹他伤心吗?”
“哥哥之前精神状态不好是因为谁?唐贺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要不是爸妈看你要死要活亲自去找了越文哥,现在他的男朋友应该是我。”唐信不肯示弱,说话挑着唐贺痛点戳。反正白越文不在,他也懒得对情敌有什么好脾气。
“……所以你欠我半条命,我抢走白越文,很公平。”唐贺左手不自觉地微微一抖,慢慢地说,“他难道不值得半条命吗?你这几天不要再去招他,我会好好照顾他。他什么时候消气了我再告诉你。”
唐贺推开门时,白越文侧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看上去随时都能睡着。现在天气半热不冷,一床薄被只盖到腰下一点,露出红肿的臀肉和两条带着青紫掐痕的雪白长腿。
他走到床边,把旁边的被子拉到白越文腿上。
白越文被蹭到腰下红肿伤处,疼得整个人抖了一下,眼泪差点又要掉出来。
“疼得厉害吗?”唐贺把被子掀开,仔细看了伤处,觉得唐信是真该挨打。“我去拿药,马上就回来。”
他去拿了药膏回来,慢慢给白越文涂上。
“你是不是故意的?涂药怎么这么疼。”
涂到一半白越文还是疼得发脾气了,他现在又累又疼,身上也没力气动不了,发脾气也只能掉眼泪骂人。原本温软的声音低哑无力,唐贺差点听硬了,但怕白越文更生气,还是得老实涂药,把涂药的动作放得更轻。
“那我再轻点涂,宝宝别哭了。”唐贺拿纸帮白越文擦掉脸上的泪,涂完臀肉上的药后又给被蹭肿的内壁涂上药。他尽量放轻动作,没让白越文再疼得发脾气。“我等会去煮两个鸡蛋给你敷一下。”
涂完之后他去厨房煮了两个蛋,剥掉之后给白越文敷发肿的眼眶。
“我肚子也疼。”白越文闭上眼说。
他实在太累,涂完药之后身上逐渐没那么疼了,闭上眼很快就昏睡过去。
唐贺看他睡着,把东西收拾好,出去给唐信脸上来了一拳。
唐信脸上青了好几块,回家后被唐妈妈问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没有。”唐信说,“是我不小心摔的。”
“对。”唐贺在一边说,“唐信前几天喝醉了,下楼梯踩空脸着地就摔成这样。”
唐妈妈又数落几句唐信,给他涂了点药,转头关心白越文去了。
“这么久了还是这么瘦。”唐妈妈捏了捏白越文的胳膊,又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胃不好。“哪天给你做点药膳送去。”
白越文又陪唐妈妈聊了会天就到了晚饭饭点,唐贺跟着唐父从书房里出来,一家人聚一起吃晚饭。
唐父看了看唐信,问:“脸怎么回事?”
“……喝醉酒摔的。”唐信说。
“多大人了还把自己搞成这样。”唐父也数落他,“这样子怎么见人。”
唐信差点当场气昏。
吃完饭唐贺被唐父留下,说是有事要谈。唐信也说要回自己的住处,唐母看白越文精神实在不好,让他把白越文一起送回去,看着人早点休息。
上车之后,唐信升起前后座之间的隔板。白越文看也不看他,坐的离唐信更远了些。
“哥哥,你都一周没和我说话了。”唐信把脸凑过去给白越文看,“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你不理我,我晚上都睡不好。”
白越文伸手戳了戳唐信脸上的淤青,疼得唐信额头青筋一跳。
“好疼啊,唐贺下手也太黑了。”唐信又拉起袖子,给白越文看手臂上的划伤。“这是我被他打得摔倒的时候被茶几刮的,前几天才结痂。”
“唐贺腰上也被你打青了。”白越文看着他,神色有点像爪子还没长硬就昂着头往人类脸上招呼的小猫。“打我男朋友,你不是活该?”
唐信神色有些受伤,“那还是唐贺先打我的呢。哥哥,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你是我男朋友的弟弟。他收拾你,我也没办法呀。”白越文把脸偏远了些,闭上眼开始装睡。“太困了,我要睡了。不许吵我。不然我让我男朋友收拾你哦。也不许盯着我看。”
白越文身体不怎么好,有时一会精神一会就犯困。唐信见白越文真闭上眼睛,以为他真的困了,怕惹他生气就没再说话。
从唐家老宅到白越文和唐贺的住处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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