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的脸色瞬间变了,像是突然被蛇咬了一口:“你们提这个人干什么?”“我们想在这边投资一个项目,担心他找麻烦……所以问问院长,不太方便说么?”我很诚恳地问。“他嘛,没什么好说的……”院长摇了摇头:“他要是找麻烦,你们就报我的名字……到底将他养到了十八岁,还是会给我一些面子的!”“哦,明白。”我点点头,继续和院长扯起了其他事,同时不动声色地冲向影挤了挤眼。向影明白我的意思,暗暗走向正在院子里择菜的几个保育员。过了一会儿,院长手机响了,走到旁边去接电话。趁着这个机会,向影走了回来,冲我说道:“游鹏举的确在这长大,曾经所有的老师孩子都讨厌他,不止一回联名想要把他给赶出去,每次都是胡院长力排众议将其给留下来,还说些‘孩子才这么大,自己怎么生活’之类的话……一直等到他十八岁,胡院长才让他去外面自力更生。但是游鹏举的口碑依旧很差,都说他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举的例子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前段时间回来非要推平孤儿院搞房地产,胡院长持刀以死相逼才将他撵走的事……自那以后,胡院长也对他彻底绝望了,不想跟任何人提起这个名字。”“唔……”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就在这时,院长回来了,笑眯眯地冲我们说:“怎么样,二位愿意帮帮我们吗?”我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她说:“胡院长,实不相瞒,我们想要这块地皮,将孤儿院推倒以后建个养猪场……你要愿意,就在上面签字,就可以拿到七位数的赔偿款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院长瞪大了眼,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不行,我不同意!孤儿院是我和孩子们的,不允许任何人把它夺走!”说着,院长一把将文件抢过去,“咔咔咔”地当场撕成诸多碎片。“死了这条心吧!”院长气得浑身发抖。因为动静过大,引得几名保育员也频繁地看过来。我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胡院长,实不相瞒,现任区长是我姐夫,我已经在他那办好手续了……这个孤儿院,你拆也得拆,不拆也得拆……签了合同还能拿点钱,不签的话什么都得不到!好了,明天上午十点,挖掘机准时就到了,希望你到时候妥善安排老师和孩子们……我先走了,希望你能配合。”我带着向影转身离开,走了老远还能听到院长歇斯底里的骂声:“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当天晚上,我和向影在良市的一间酒店住下。嗯,自然也是她家的产业。可能是早晨受了点风寒,晚上吃饭的时候就有点头疼,回到房间更是疼得厉害起来,向影给我买了止疼药,还坐在床边帮我按摩头部。纤细的手指在我头顶的各处穴位搓来揉去,疼痛感一丝丝地消退下去,柔软的枕头让我困意连连。“好点了吗?”向影轻声问道。“好多了!”我长长地呼了口气:“没想到啊,你还有这手艺……跟谁学的?”“跟我妈……我爸常常头疼,她就是这么帮忙捏的。”向影老实回答。“嘿,我也算跟着享福啦……从来没听你说过叔叔阿姨的事,他们在云城吗?”我随口问。“在。”向影言简意赅,只回答了一个字。而且像是怕我多问,向影立刻换了话题:“明天上午,确定他会来吗?”“会的,一定会……”迷迷糊糊的,我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一觉醒来,就见窗外晨光微亮,脑袋一点都不疼了,整个人神清气爽、活力四射。一转头,却发现向影趴在床边,一只手还扶在我的头上!竟然就这样睡了一晚上!看着她那张安静的小脸,我自然又感动又心疼,忍不住凑了过去,在她薄薄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哎呀——”向影瞬间惊醒,不仅两条柳眉倒竖,还直接把甩棍也抽了出来。待看清是我后,又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道:“小渔,你吓死我了……”“看你那点胆子!”我乐呵呵地坐起身来,伸长手臂说道:“来吧,为朕穿衣!”“……德行!”向影现在敢和我开玩笑了,撇了撇嘴之后,还是拿了我的衣服过来,作势就要往我的身上套。而我猛地一个转身,环住她的肩膀和腰,将她放倒在了床上。“干……干嘛……”向影的脸“唰”一下红了,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你说呢?”我笑嘻嘻的:“还能真让你穿衣啊,我有胳膊有腿的……昨天晚上没睡好吧?时间还早着呢,你再休息一会儿,到点了我叫你。”说毕,我便把胳膊抽了出来,又给她盖好了被子,随即便走进卫生间洗漱。等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向影躺在床上微闭双眼,果然已经安静地睡去。我悄无声息地走出门去,在楼下的早点摊吃了点东西,又打包了一份回到房间。等到九点多时,我才将她叫醒。等她洗漱、进餐完毕,才一起出了门,朝孤儿院的方向去了。游鹏举呆过的孤儿院在郊区,附近就是大山和一望无际的麦田,此时此刻大门外并排停着一辆挖掘机,巨大的挖斗横在空中,那叫一个张牙舞爪、霸气威武。胡院长早就将孩子们安置好,带着七八个工作人员齐刷刷站在门前,显然要以血肉之躯抵挡这个钢铁怪兽。——也别说他们傻,普通老百姓但凡有点办法,谁愿意用这种愚蠢的方式对抗机械?我和向影并未过去,而是藏在一棵足有两人环抱的大树后,默默等待着整个局势接下来的发展和变化。此时阳光正好,甚至有些炎热,孤儿院门前一片明亮,蝉叫声“吱哇吱哇”地传来,司机坐在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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