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月瘪了瘪嘴,又把脑袋往枕头底下塞,蛄蛹着说道:“哎呀……我能不能不要啊!”
他这头撇着嘴试图讲道理,但叶小尘和杨禾都齐齐摇头,杨禾还语重心长地劝道:“看一点儿好,要是什么都不会,明儿要吃苦头的。”
叶小尘也点头,跟着说道:“是的,杨禾哥说得对。而且林青锋的、父母长辈都不在了,肯定也没人教他的。你还能带着,明天和他一起看、一起学一学。”
赵安月:“???”
赵安月惊得又坐了起来,垮着一张脸震惊道:“什么?还、还得和他一起看??!我不要!不要!”
嗯……好像是有些过火儿了!
叶小尘又点点头,又说道:“好像、是有些难为情……算了,你先自个儿悄悄看,我叫我相公、再给他也塞一本、呃、可是,我家也没这个东西啊!”
杨禾连忙出了声,举着手说道:“我有!我家里还有两本!”
叶小尘:“???”
赵安月:“……”
这下,连叶小尘也愣住了,他好奇地望着杨禾呃,上下打量了好几圈才不怀好意地撞了撞杨禾的胳膊,小声嘀咕起来,“杨禾哥……你还私藏呢!你藏着自己看!”
这怎么又说到自己头上了,杨禾顿了顿,连忙解释起来,“不!不是的!我那个是、是留着,嗯……”
还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总不能说这是他打算留着教羌原的吧!本来瞧他愣头愣脑,好像什么都不会的样子!结果……结果这家伙竟然已经学会瞒着自己买什么脂膏了!
嗯,这男人在这事儿上果然是无师自通的!
杨禾也开始脸红了,三个哥儿脸上都是潮红,你打趣地看我一眼,我再坏笑着看他一眼。
赵安月拗不过他们,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又把那本小册子翻开了,只瞧一眼就觉得脸要烧熟得炸出烟儿来。
“哎哟!不成不成……我、我看不下去!我更紧张了!小尘哥!杨禾哥!怎么办啊!这、这根本就不行嘛!这就是……洞房花烛?这也太……”
他只看了一眼又一脸惊恐地把书册子合上,连连摇着脑袋,一张脸像涨红熟透的果子。
杨禾叹了一口气,将书捡回来塞到枕头底下,然后拍了拍赵安月的背,笑着说道:“没事。你晚上一个人再悄悄看!又没人晓得!”
一个人?嗯……晚上黑灯瞎火的,他大被子蒙在床上,然后点着油灯悄悄看这种书?呃……更紧张了!!!
赵安月嗷呜了一声,两只手摁着胸口,一头栽到枕头上,“可是、有点吓人!那个、那个,怎么做到的?!根本就不是人能做的!呜呜,小尘哥,救我啊!我不想成亲了!”
小哥儿窝在床上歪来扭去,一会儿锤枕头,一会儿扯被角,嘴上嘟囔个没完!
叶小尘和杨禾互看了一眼,捂着嘴偷偷笑,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儿一样,乐个没完。
赵安月还趴在床上嘀咕嘟囔着“不想成亲了”,可这话也只能说说,这成亲的时间可是马上就到了。只是……只是这新婚夫郎这时候正怕得直往床上缩呢!
大好日子
天方亮,叶小尘就着急忙慌地爬了起来,他一边穿衣裳一边晃着身边的李介丘,忙催道:“介丘,快醒醒了!今天、是月儿成亲呢!”
李介丘叹着气也爬了起来,然后从枕边拿过叶小尘的外衣递过去,“快穿衣裳,外头冷得很。”
叶小尘点着头,穿戴整齐,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截足有两拃宽的长红布,将其系在自己腰上。
在四甲村,凡是哪家有婚事,多是有喜事的两家人才穿红,参加婚礼的客人大多不会穿红戴绿的抢了人家的风头,但会在腰上系一截红腰带,算是沾一沾喜气。叶小尘穿着一身新绿的衣裳,腰上紧紧束着一条红腰带,衬得他腰身窄瘦。
“快!给你!快系上!”他穿戴好,又把另一条红腰带递给了李介丘,然后就匆匆忙忙地起身打算去喊小满了。
等李介丘穿戴整齐出门后,就看到院子里的杏花和小满,这两孩子竟然起得比两个大人还早。陈婶一早就进小房间帮小满穿好了衣裳,这时候已经坐在院子的小椅子上喝豆浆了。
“嘿,搞半天是我起得最晚啊。”李介丘出了门,一边低着头理了理腰上的红布,一边瞥着小口小口喝豆浆喝得嘴边一圈小白胡子的小满,“小满,喝什么呢?”
小满立刻扬了扬手里的小碗,高声道:“是陈奶奶磨的豆奶!香香甜甜的!好喝!”
陈婶刚从灶房出来,手里端着的木托盘上有两碗豆浆和一盘包子,她笑着喊道:“李大夫起来啦,快洗洗来吃早饭吧!我做了包子、磨了豆浆。今儿是好日子,怕有得忙了,可得吃饱肚子再出门!我待会呀,也得去隔壁帮忙呢,这赵家嫂子老早就请了我去帮忙!”
“那倒是好!您和赵婶也是混熟了!”李介丘点点头,先去洗了脸漱了口,再回来时已经看到叶小尘坐在小满边上了。
叶小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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