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已经答应了他,要陪着他游山玩水的,可不能被这花孔雀骗了。
羌原侧了侧身,完全挡住了杨禾对着秦执的视线,还说道:“阿禾,你要看绣展其实也不止五纹楼。甬地的金银彩绣也不错,番地的辑珠绣也很特别,苗疆的苗绣也颇有风情,还有……”
难得见羌原说这么多话的秦执:“……”
上元灯节
上元灯节转瞬就到,杏花和小满穿着新衣裳早就准备好等着出门了。小姑娘正穿着上回在南珠阁选的衣裳,肩上挎着一只红绿配色的小包,一面绣着鱼戏荷花的绣样,一面是铜钱纹的银绣,开口处缝着一颗明亮的红珠子,再坠上两条长长的红飘带。
小姑娘跑到门口,小包上的红飘带也顺着晃荡,“哥!好了没啊!灯会要开始了!”
小满也把门拍得啪啪响,嘴里只嚷:“小爹!阿爹!快点啊!我们要去抢最好看最好看的花灯的!”
正拍着,那门就从里头打开了,夫夫二人手牵手走了出来。
李介丘搓弄着小满的圆脸蛋儿,也学着这小娃娃故意夹着嗓子说话:“这么着急啊!”
“坏!不要学小满说话!”小满噘着嘴跺脚,可气了没一会儿又嘻嘻笑着伸手去拽李介丘和叶小尘,两只小爪子都是用力,“快走快走!灯会要开始了!”
夫夫俩就这样被拽了出去,同杨禾和羌原在廊下碰了头。见了杨禾,叶小尘就撇下了李介丘,小跑过去牵着杨禾的手晃了晃,小声问道:“杨禾哥,你们等、多久了?”
杨禾也把手从羌原的手中抽了出来,回握住叶小尘,温柔答道:“也才刚刚到,我们走吧。”
几人一起出了门,又在大门口看到了秦执。这大少爷又换了一身没见过的行头,是一件深紫的袍子,隐隐可见暗纹,腰上束一条稍宽的暗蓝色腰带,再坠上一块白玉的雕花玉佩,又是一身的骚包。
“可算到齐了,走吧?”秦执拢着袖子冲几人看了一眼,最后啧啧摇头,“啧,李兄啊,你真是白费了你这身好皮囊,也不知道好好捯饬捯饬自己!这打扮得也太素了!今天可是上元佳节!”
李介丘挑了挑眉毛,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嗯,浅灰蓝的外袍搭着白色内衬,再束一条雪白的绦带,身披素白斗篷,全身上下最大的装饰大概是衣摆处的大片竹影暗绣和腰上的玉扣流苏。
说起这个玉扣流苏可就值得一提了,这是继上回那条毛乎乎的流苏之后,叶小尘给他打的第二条流苏。为了搭配,他还专门攒钱买了一块玉扣。那玉的成色一般,自然比不上秦执腰上那块羊脂玉,但李介丘喜欢得紧。
“不好看吗?”李介丘挑着眉毛问出声。
秦执又是啧啧两声,“灰不溜秋的,也不知道叶老板怎么看上你的!”
听此,李介丘又扭头看向自个儿夫郎,也不说话,就垂着眉毛委屈看着他。
身边的吹夫小能手哪受得住这眼神,已经开始猛点头了,连忙说道:“好看好看好看!”
秦执:“……”
大少爷摇了摇头,无奈地走出门,嘴里还忍不住嘀咕道:“叶老板啊,爱情真的是蒙蔽了你的双眼!你简直被他李介丘拿捏得死死的!”
李介丘嘁了一声,一手牵着叶小尘一手牵着小满也走出门,还低着头小声说道:“别听他的,也就他这样下辈子还没个着落的才会打扮得像只花蝴蝶出门寻香觅美。”
秦执回头瞪他,“李介丘,我听到了!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李介丘冲他微微一笑,也说道:“秦老板,在下有时候也很怀念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双方都有些真诚和拘谨。”
“别学我说话!”秦执瞪他一眼,然后又低着头对小满咧嘴笑,可谓是变脸如翻书,“来!小满!哥带你去玩!”
小满有些犹豫地攥着李介丘的手,但上元佳节难得有人愿意照顾小电灯泡,李介丘也求之不得。他鼓励地拍了拍小满的背,小声说道:“去吧,小满,你让着些秦执哥哥,可别和他打架啊。”
秦执:“……”
“你有病啊李介丘!”秦执气得又收回正打算去抱小满的两只手,插着腰骂道。
李介丘还真垂着眉眼认真把了把自己的脉搏,然后煞有其事地摇头说道:“没有。”
秦执:“……”
秦执白他一眼,然后上前一步将他身边的小满顺走了。倒是他身后的婢子青溪一直忍着笑,见自家公子朝前跑远了几步才笑出声,又提着裙摆追了出去。
叶小尘也憋着笑呢,等人都走了才拍了拍李介丘的胳膊,小声说道:“你怎么老和他斗嘴啊!”
“挺好玩的。”李介丘愣了一会儿,然后才低下头看他,“不说他了。我们也去玩吧,听说戌时末钟楼前还有打铁花,到时候也去看看。”
叶小尘兴奋地点头,然后对着身边的杏花说道:“杏花,你待会儿跟着彤管姐姐,不要乱走啊。”
知道哥哥这是着急和哥夫过二人世界,小姑娘又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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