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啊。”李介丘回答得理所当然,脸上神色也没有什么异常,好像是在说一件再正经不过的事情,“咱俩一块洗。省水还省柴,一举两得。”
叶小尘:“!!!”
现在逃还来不来得及?叶小尘抱着干净的亵衣挡住自已的脸,嘟囔一句就往门口走,“我、我,我不洗了。”
他刚走出一步,就被李介丘长臂一捞整个圈了回来。
李介丘还煞有其事地把人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认真地说道:“要洗的。夫郎,得爱干净。”
叶小尘想躲,可力气太小挣扎不过,红着脸争辩了半句,“我、我现在……”
真就只有半句,还没说完就被李介丘扯开了他抱在怀里的亵衣,又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三两步先前放进了浴桶里。
扑通一声,水花也激了半身,叶小尘的衣裳全打湿了。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睁着眼睛去看站在浴桶边的李介丘。
李介丘的衣衫也湿了两分,额前的碎发也被沾湿了,正顺着发尖往下滴水。襟口的衣料很薄,湿透了黏在皮肤上,被水浸得几乎透明,隐隐看着还能看清紧实精致的肌肉线条。
叶小尘眨了眨眼睛,看见李介丘突然伸手开始脱衣服了,抬手就扯开了系带,掀开大半衣襟,覆着匀称肌肉线条的皮肤就这样大咧咧露了出来。
叶小尘:“!!!”
耳尖烧得厉害,都红得快要滴血了。叶小尘不敢再看,他悄悄咽了咽唾沫,有些慌乱地侧过身子背对着李介丘。
背后一阵窸窸窣窣,没多久,浴桶又响起一阵水花声。那声音明明不大,可叶小尘听着只觉得耳朵都要炸了,他手忙脚乱地往前挣了挣,贴着浴桶壁蹲着,伸手紧紧扒拉着浴桶的边缘,动都不敢动。
但身后的人已经贴了上来,赤裸发烫的胸膛贴向他的后背,精壮有力的手臂从他腰上环过,将叶小尘整个人往后一拖,就这样紧紧箍进了怀里。
耳朵还有低沉得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谁洗澡还穿衣服啊?夫郎还没长大呢?等着为夫帮你脱?”
耳根酥酥麻麻的,好像有电流往上窜,半边身体都没有知觉了。
叶小尘头皮都要炸开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挣开了李介丘的怀抱,像只泥鳅似的滑了出去,又趴在浴桶边不敢靠近了,双手死死扒着浴桶,眼睛紧紧闭着,挤得眉心都皱巴巴的。
他慌得胡乱喊:“我我我我我自已脱!我自已会脱!”
他说是说了,可扒着浴桶连动都不敢动,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李介丘老神在在地靠在浴桶边,手臂舒展扶在边沿,含着笑看叶小尘跳脚。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突然没忍住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大声了。
这笑声明显打扰到装鸵鸟的叶小尘,他咽了咽口水,悄悄睁开了半只眼睛朝后望。
灶房里点了烛,烛光跳跃着倒映在水里,烁烁晃荡。
那昏黄柔软的光线投向李介丘微微下垂的脸颊,落在长卷如鸦羽般的睫毛上,投影出一小片像小扇子般的阴影。长卷的眼睫也遮不住他眼底的柔柔笑意,含情的眉眼看得人心神荡漾。
他还看着自已笑呢,笑容越来越大,笑声越来越近。唇边的笑就好像裹着叶小尘的水一般,晃着晃着就外往荡,已经满得溢了出去。
笑得真好看啊!他一定是村子……不是,一定是镇子里最好看的人了!
叶小尘又悄悄咽了咽唾沫,看直了眼。
正发愣呢,李介丘突然一只手抓了过来,将叶小尘整个拎进了自已怀里。他动作也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把怀里的叶小尘剥了个干净,赤条条地搂在怀里,肌肤贴着肌肤。
叶小尘:“!!!”
美人计!这绝对是美人计!
叶小尘捂着胸口都快气哭了!
同住
李介丘和叶小尘的一夜是过得亲亲蜜蜜,而那头的杨禾和羌原也处得很有意思。
杨禾提着灯笼往自已暂住的破屋走,羌原抱着刀远远地坠在后面,夜色已经越发深了,他的黑衣几乎暗沉沉和夜幕融在一起。
杨禾一路都左顾右看,似乎是担心被人看到他和陌生男子同行。他虽然有意和离,可到底还没有和离成功,这要是被看到,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
好不容易进了屋子,杨禾紧张兮兮地关上门,转头对着羌原说道:“你、你怎么不藏了?这要是被村里人看到我和外人住在一起,我就完了!”
羌原抱着刀偏了偏头,似乎难以理解他的话。他是走江湖的,满身肃杀之气,眼神也如裹着尖刀子一般利,杨禾壮着胆子控诉了一句,可对上这双眼睛就再也不敢说出第二句了,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我饿了。”
羌原斜眼瞧了一圈屋内,这房子破旧得厉害,杨禾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收拾好,还算干净,只是斑驳的土墙和漏风的瓦顶是救不了了。这屋子也没床,是贴墙拼了两块木板,铺上草席被絮凑合着睡,最近几天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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