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丘还炫耀着说,“这是我夫郎给我绣的,自然是要日日带着睹物思人了。”
“啧啧……你小子啊……还是年轻!”陶礼被他那小眼神酸倒了牙,甩手就朝前走,走一半又退回来,挤着眉毛问,“睹物思人?啥意思啊?”
李介丘:“……”
也就顺嘴炫耀两句,真正儿八经解释起来反而有些难为情了,李介丘摸了摸额头,尴尬地说道:“我们还是去逛逛吧,我还是第一回 来县里,得多看看。”
陶礼果然忘了“睹物思人”的事儿,急匆匆扯着李介丘往前走,“走走,我还是来过好几次,我给你领路!”
说是领路,但安澄县变化大,陶礼走了两圈又忘记了方向,最后两人就胡乱转了起来。
走着走着,李介丘看到了一家书肆,他神思一转,抬脚就往里走。
“陶叔,我进去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医书。”
陶礼看不懂这些鬼画符,只跟着李介丘后面往里钻,看着他翻了好几本医书,然后又摇着头放了回去。
这些医书都太浅显了。李介丘之前还以为是因为宝塘镇地方太小,所以医书不够好,可到了安澄县,逛了这里的书肆才发现,这里面的医书也没有好太多。
李介丘大失所望,他没再继续看,反倒去挑了几本菜谱,想着带回去给叶小尘。小尘喜欢研究这些,说不定爱看。
念着夫郎,当然也没忘记儿子。他又给小满挑了两本启蒙书,琢磨着,这读书的苦李小满必须得尝尝。
陶礼对医术是一窍不通,从他手里拿过两本书匆忙翻了翻,并没有仔细看,就好奇地指着上面的绘图,问道:“这啥医书啊?萝卜白菜也是药啊?”
李介丘笑着摇头,一边说一边朝收账的柜台走,“这是菜谱,是买给小尘的。”
正说完,他就看到柜台前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可不又是李秀才!
腰痹
李秀才今天穿了一件素白的襕衫,手上握着几卷装订成册的书,正低眉看着柜台后的掌柜。
李介丘看了一眼,拿着书过去结账,还没走到就听见掌柜说话的声音了。
“李秀才,您这字实在是好啊!”掌柜翻开自已手上那卷书,是一边看一边夸一边叹,“这我这店里抄书的读书人也有好几个,就数您的字最好看,难怪能考上秀才呢!”
李秀才笑得收敛,谦虚说道:“不过是痴长他们几岁。”
还真有点好奇了,李介丘凑近看了一眼。那字刚柔相济,不显遒劲太过,颇有中和之美。
所谓见字如见人,李介丘对他的印象是真不错,不过可能也全靠同行衬托,这比起叶家那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酸腐书生可是好太多了。
李介丘破天荒先开口搭讪,“真是巧啊,在书肆也能撞见李生员。”
李秀才闻声偏过脑袋看他一眼,刚侧过脸就瞧见了李介丘手上好几本菜谱和启蒙读物,人都愣了好一会儿。
掌柜注意到李介丘,立刻放下手里的书卷迎了上来,笑着说:“客人是要买书结账吗?”
李介丘点点头,将手里的几本书递了过去。
旁边的李秀才已经回过神,看了两眼也问道:“是买给少儿启蒙的?”
他还记得在小妹的喜宴上是见过这人的,他身边有位小夫郎,还有一个孩童,这几本书大概就是买给那孩子的。
因为在喜宴上闹得不太好看,所以李秀才其实对李介丘的印象不太好。但他是个读书人,看了书就忍不住想提点两句,“你家孩子太小,这两本对他来说有点难了。”
说罢,他又返回林立的书架丛中,从里面又挑了几本更薄的书。
“试试这个吧,孩子先把字认全。”他把书递给了李介丘,又反身看向掌柜继续道,“掌柜,我抄的书今天就全交了,多谢了。”
李介丘挑了挑眉,翻了两页看,竟是一本类似幼儿绘本的书,图画生动有趣。他连着几本书一起结了账,转身也跟着出了店门,一直默默无声的陶礼也紧随其后。
几人似乎都是回客栈,一前一后同行着。
刚走进客栈就看到那个和李秀才同住的书生焦急地跑了出来,他行色匆匆,一脑袋撞上了李秀才,把人家刚买的纸墨全撞翻了。
李秀才皱了皱眉,赶紧蹲下身子去捡乱飞的纸张。那书生匆匆道了声歉,提脚又要走,晃眼看清了人急得大叫,“怀信,你可回来了!闻孝他的病突然就加重了!如今躺在床上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我正打算去请大夫呢!”
李秀才,也就是李怀信脸色大变,一把攥住同窗的手,“又严重了?!我去看看!”
李介丘:“???”
李介丘后脚跟过来就看到两个书生你搀我一把,我扶你一把,急急忙忙往楼上冲。这神色慌张的样子,和他上次在李家村偶然看到那次是一模一样的。
他依稀听到了半句,猜测是那个病人又犯病了。
李介丘扭过头将手里的书塞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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